第3章 师傅的心魔,帮为师排遣欲望吧(1 / 1)
转眼间,九个月的时间便在指缝中悄然流逝。
这九个月的日子,对马玄罡而言,可谓平淡如水。
每日里教导绾儿识文断字、修行恢复、打理这郊外小院的琐碎,构成了生活的主旋律。
说充实倒也充实,毕竟将一个懵懂无知的小僵尸调理到如今这般能读写、能听令的模样,耗费了他不少心力;说无聊却也无聊,毕竟与他过往在龙虎山钻研玄奥道法、或是作为散修时经历的种种险奇相比,这样的生活未免过于波澜不惊。
不过,有绾儿这个小僵尸在身边做伴,看着他一点点褪去鬼仆的野性,变得……至少表面上像个正常的小姑娘,马玄罡心里倒也感到些许莫名的欣慰。
这小东西虽然来历诡异,但如今乖巧听话,还能帮他处理些杂务,倒也不算全然是个麻烦。
更重要的是,经过这近一年的调养,之前强行催谷、服食禁药带来的顽固后遗症,终于彻底消除了。
身体恢复如初,法力也更为精纯凝练,这让他心中踏实了不少。
然而,有一件事,却始终像一根毒刺,深深扎在他心头,让他无法真正安宁,甚是闹心。
那便是失踪的张姓师弟
随着时间推移,他现在几乎可以确定,张师弟定然是遭遇了不测。
不是在那荒村变化为了路边枯骨,就是……变成了和绾儿类似的魔物。
一想到后者,他心中便是一阵烦躁与寒意。
上次从绾儿手中得到的那张企图贴在他头上的毒符,他这几个月来反复研究,却始终没能研究明白其核心的炼制手法和符文结构。
更棘手的是,那符箓上原本蕴含的诡异能量似乎极不稳定,随着时间的推移,早已消散殆尽,再无半点毒害物质残留。
线索,似乎就此彻底断了。
他觉得自己没能帮上师弟的忙,一种深切的无力感和内疚感时常啃噬着他的内心。
当初接下这委托,固然有赚取报酬的心思,但何尝没有存着一份找到师弟、全了同门之谊的念头?
如今,他算是挣不了那笔报酬了,更重要的是,人活不见人,死不见尸,这让他如何向师门(尽管他已不在其中)交代?
又如何向相信张师弟可能存在的家人交代?
“若是……下一次再遇到那些鬼仆僵尸……”他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,喃喃自语,“……就尽可能……帮它们解脱吧。” 这或许是他现在唯一能为自己那位可能已经异化的师弟做的事情了——让他不再以那种非人的、受尽奴役的姿态存在于世。
至于张师弟的家属那边…… 马玄罡苦涩地摇了摇头。
他只能扯谎,编造一个在另一场组织对魔物的讨伐战中英勇阵亡的结局。
难道他能实话实说,告诉人家,你们的儿子/兄弟,可能已经变成了穿着诡异袍服,青肤冷面、见人就咬的鬼东西,或者早就被啃光了血肉,成了一具无人认领的干尸了吗?
这残酷的真相,他无法说出口,只能自己背负。
窗外,皎洁的月光如水银泻地,清冷地笼罩着庭院,却无法照亮他内心的困境,也无法提供任何答案。
他烦躁地站起身,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子,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…
第二天的巳时 男人起床的很晚,上个夜晚他不断地做噩梦,不是梦见自己被人唾弃“妖道”、“勾结邪魔”、“道门之耻,人伦尽丧”、“圈养鬼物,戕害同门!其心可诛!”、“不.不是那样的…梦里的他拼了死命去辩解” 男人醒了又睡 反复折腾 ,身心无比疲惫,道士似乎连出屋门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“师傅?”
一个脆泠泠又带着刻意甜腻的嗓音,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,骤然打断了他纷乱沉重的思绪。
马玄罡猛地回神,循声望去。
只见绾儿不知何时已端着一个粗陶茶杯,站在了他面前。
她微微仰着那张青白却精致的小脸,纯黑的眼窝“望”着他,双手将茶杯奉上,又小心翼翼地补充了一句:“您晚起了…喝茶…(在外面,绝不能叫主人…)”
她显然牢牢记得他立下的规矩——在外人面前,他是“师傅”,而非“主人”。
看着眼前这个梳着总角、穿着粗布裙、努力扮演着“乖巧学徒”角色的可爱萝莉,马玄罡心中非但没有感到慰藉,反而莫名地升起一股极其复杂难言的情愫,其中夹杂着一丝……恐惧。
他很怕。
他特别怕一件事——怕当初在那个出事的荒野偏村,袭击甚至亲手将张师弟改造成非人模样的,就是眼前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绾儿本人!
是的,现在的他,经过这近一年的朝夕相处,已经可以确定绾儿不会、也不敢弑主。
那根深蒂固的驯服是做不了假的。
但是,“不会伤害他”与“没有伤害过别人”是两回事。
如果……如果张师弟那张清正年轻的脸庞,最终是在绾儿那冰冷的小手下扭曲、异化……他该怎么办?
又如果……张师弟被僵尸们啃的面目全非,绾儿也在里享用他的血肉………
别的不说,他可以断定,自己绝对无法再像现在这样,以这种别扭却已然习惯的方式“亲近”绾儿了。
哪怕理智上知道她当时只是听令行事,但情感上,那道裂痕将无法弥补。
每看到她一次,都会想起师弟可能遭受的惨状。
这种可能性像一条毒蛇,盘踞在他心头,让他坐立难安。
不能再拖下去了。
男人觉得,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教,僵尸少女的语言功能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,至少进行基础的问答沟通应该无碍。
他不能再依靠零碎的信息去猜测,他必须要得到一些确切的情报!
而这次,必须由他亲自发问,直面那个最坏的可能。
他没有去接那杯茶,目光锐利如刀,直直刺向绾儿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窝,声音低沉而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:
“绾儿,回答我。大约一年前,地点就在我收服你的那个偏野荒村,你有没有见过,或者……袭击过一个穿着青蓝色道袍的年轻道士?”
屋内的空气,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。
男人突如其来的严厉质问,让绾儿明显愣了一下。
她纯黑的眼窝里闪过一丝茫然,似乎有些搞不懂状况?
粉嫩的小嘴唇微微张合,却发不出清晰的声音,仿佛不知道该如何组织语言来回答这个具体又尖锐的问题。
她只是下意识地微微缩了缩脖子,流露出惯常的畏惧姿态。
看着绾儿这副模样,马玄罡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,紧张地等待着答案。他既怕听到肯定的答复,又急于知道真相。
突然,他灵机一动,换了一种问法,试图从侧面切入。他指着绾儿,语气依旧严肃,但问题更具象了些:
“哼!像你这样的……僵尸,”他斟酌了一下用词,刻意点明其本质,“特别难杀、恢复力很强的,有几个?”
这个问题似乎更容易理解一些。绾儿歪了歪头,陷入了难得的沉思,纯黑的眼窝微微转动,仿佛在混沌的记忆中努力搜寻和分辨着相关信息。
过了好一会儿,她才用那依旧带着冰冷质感、却流利了不少的声音,不太确定地、断断续续地回答:
“…像…绾儿…这样的…”
“…不好…杀的…”
“…有…”她伸出青白的小手,笨拙地比划了一下,“算…我…共七只……个吧……”
“什么?!”
马玄罡闻言,瞳孔骤然收缩,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,脸上写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!
“竟然有七个?!”
他原本以为,像绾儿这样经过特殊炼制、拥有恐怖恢复力的“初代”或“精英”鬼仆,数量绝不会多,可能除了绾儿,顶多还有一两个作为头目存在。
七个这个数字,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!
七个打不死的“绾儿”……若是组合在一起,将是何等可怕的一股力量?
那黑兜帽人的底蕴,远比他想象的还要深厚!
而张师弟若是落入这等邪魔手中,其下场……马玄罡几乎不敢细想。
这个意外的情报,像一块巨石投入他本就纷乱的心湖,掀起了更大的波澜。事情,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和严峻得多。
马玄罡确实被“七个”这个数字骇到了,心头巨震。
但他毕竟是经历过风浪、闯荡江湖多年的散修,深知越是震惊越需冷静。
他强行压下翻涌的心绪,大脑飞速运转。
永久地址yaolu8.com“也就是说,除了你,还有六个和你差不多的……都在哪里?” 他紧紧盯着绾儿,不放过她任何一丝细微的反应。
绾儿被他锐利的目光看得有些畏缩,小声回答:“在…曾经…那位…主…” 她似乎意识到不能再用“主人”称呼黑兜帽人,话到嘴边生生顿住,改口道:“…旧大人…的洞穴…”
“旧大人?” 马玄罡捕捉到这个生涩的称呼,以及她提及“洞穴”时,眼神中一闪而过的、并非伪装的本能恐惧。
这印证了黑兜帽人的老巢确实在某个地下或山体洞穴中。
“他只有那一个巢穴?”
绾儿摇了摇头,努力表达:“旧大人…有很多…住的地方…” 她用小手比划着,试图形容“很多”,但词汇匮乏。
听到这里,马玄罡强忍着内心的震惊。多个巢穴,意味着那魔头势力盘根错节,行动更为诡秘难测。
接下来,才是关键。
他必须弄清楚,师弟的失踪是否与绾儿直接相关。
他不再直接发问,而是开始运用他混迹江湖历练出的经验和推理能力,结合龙虎山所学的“观气”、“察言”之术,对绾儿进行抽丝剥茧般的旁敲侧击。
道士先是定了定气
· 他让绾儿详细描述她“工作”的内容和地点。
绾儿断断续续说出,主要是“在一些的村子附近…等人…吸一点点…”或者“跟着旧大人…去别的…地方…”。
她描述的“村子”特征与上次遭遇战吻合,但活动范围似乎局限于外围和固定路线。
· 他又拿出师弟的画像(师弟家人给的肖像绘像),追问:“仔细看,有没有在村里,或者你去过的任何地方,见过这个人?他可能穿着类似的(指自己身上的)道袍。” 绾儿凑近,纯黑的眼窝“专注”地看了半晌,茫然地摇头:“…没有…见过…这个…年轻道士…”
·他先是追问她参与过的“最大”的行动。
绾儿回忆良久,才提到一次“和…另外两个…一样的…去很远…的林子…等一个…商队…”,这与张师弟失踪的时间、地点特征完全不符。
· 在整个问询过程中,马玄罡始终运转着龙虎山的基础观气法门。
他能“看”到,当绾儿回忆“旧大人”和受罚经历时,她周身那稀薄冰冷的尸气会泛起恐惧的涟漪;当被问到张师弟时,她的尸气平稳无波,没有任何遇到“猎物”或“强敌”时应有的躁动或残留印记;当她回答“没见过”时,气息更是一片死寂的茫然,没有丝毫说谎时常见的紊乱或刻意掩饰的凝滞。
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
根据绾儿的描述,她的任务最多是“守株待兔”式的诱捕或侦察,针对性不强。
而师弟作为有一定修为的道士,若是主动探查藏身的老巢,很可能是直接触及核心区域,与绾儿这种外围巡逻的鬼仆遭遇概率反而较低。
她本人很少被派出巢进行同类转化,很多时候都是留守
若真是绾儿袭击了张师弟,以她描述的她独有的攻击习惯和废村现场勘察的一些打斗等痕迹,他更可能是深入老巢后被重伤或被俘,而非彻底失踪。
但黑兜帽人炼制鬼仆需要特定条件和材料,如果被俘,有可能被带回老巢“改造”,而非放任其“失踪”。
最重要的是,近一年的相处,绾儿的心智虽然在学习,但在涉及过去具体事件时,依旧显得单纯、直接,缺乏编造复杂谎言的能力。
她的恐惧和服从,更多是针对“旧大人”和眼前的他,对于“是否袭击过某个特定道士”这种问题,她如果做过,在这种高压盘问下,很难完全隐藏住本能反应。
在运用观气、察言、逻辑推理等多种方法,初步判断绾儿并非袭击师弟的元凶后,马玄罡为了做到万无一失,决定动用最后、也是最直接的一种验证方法。
他小心翼翼地从随身的储物袋中,取出了两件东西。
一件是张师弟离开山门前,他偶然看到并记得的一枚不起眼的、用雷击木边角料雕刻的护身符,算是信物;另一件,则是他当初接下寻人委托时,从师弟家属取得的、一件浆洗得发白的旧道袍内衫,上面残留着那位遭遇不测的年轻同门身上那独特的气息。
这两样东西,他都妥善保存,未曾让绾儿接触过。
他神色凝重,先将那雷击木护身符递到绾儿面前,紧盯着她的反应。
“仔细感应,上面有没有你熟悉的气息?或者说,有没有让你觉得……像‘猎物’一样的气息?”
绾儿纯黑的眼窝对着护身符,鼻尖几不可察地微微翕动了一下(尽管僵尸未必靠嗅觉),随即茫然地摇了摇头。
更多精彩小说地址yaolu8.com马玄罡不放心,又拿起那件旧道袍,凑近她。
“再闻这个。仔细点!”
绾儿再次依言“感应”,她的反应依旧平淡,甚至对那上面属于另一个修道者的纯阳气息,本能地流露出些许不适和微弱的排斥,但绝没有任何遇到“曾交手或接触过的目标”时应有的特殊反应——没有好奇,没有审视,更没有属于捕猎者的那种“确认”式的躁动。
通过这种近乎“气味排查鉴定”的方式,最终确认:绾儿的身上以及她的感知中,的确没有丝毫与张师弟信物、衣物接触或对抗后残留的痕迹。
这个结果,让马玄罡心中最后一块大石终于落地。
这无疑是最直接的证据——绾儿,的确不是亲手袭击师弟的凶手。
她或许参与过诱捕其他路人,但在张师弟失踪这件事上,她是“清白”的。
这个认知,彻底消除了横亘在他与绾儿之间那根最尖锐的刺,也让他能更心无挂碍地(尽管依旧复杂)去进行后续的计划。
这个心思单纯的僵尸小萝莉,你不是直接袭击张师弟的凶手真是太好了。
她活动范围、任务性质、以及面对那张肖像画时的茫然反应,都指向了这一点。
得出这个判断的瞬间,男人一直紧绷的心弦骤然一松,长长地舒了口气。
一股莫名的庆幸感涌上心头。
他不必立刻面对那个最残酷的、需要在她和师弟之间做出抉择的局面。
绾儿在一旁,看着他突然放松下来的神情,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,但能感觉到那股压迫性的气氛消失了。
她微微歪着头,纯黑的眼眸里依旧是一片懵懂。
马玄罡看着她这副可爱懵懂的样子,心情无比复杂地摇了摇头。
心想“即使与此事无瓜葛,你也曾伤害无辜。只不过被你害过的人他们的家属是没有能力找你报仇的……”
不过嫌疑洗清了,自己也无意为过去那些苦主找绾儿报仇,但师弟确实回不来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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并为你报仇雪恨!!
男人暗暗发誓。
决心已定,如同磐石沉入心湖,再无转移。
马玄罡清楚地意识到,单凭自己如今散修的身份和力量,想要撼动那底蕴不明、巢穴众多的“黑兜帽人”,无异于以卵击石。
他需要更强大的力量,更需要隐藏在龙虎山浩如烟海的典籍中的可能线索。
他要重返龙虎山。
这个念头一起,便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。此行目的有三:
其一,拜访故人。
并非单纯地为了叙旧,而是要从那些或许还念着几分旧情、或消息灵通的同门口中,探听近年来修行界是否有关于操控僵尸鬼仆、行踪诡秘的邪道高人的传闻,试图查询那黑兜帽人的底细。
其二,查阅秘藏。
龙虎山藏书阁中,或许记载着关于古老邪法、残魂炼制、乃至克制此类邪祟的秘闻异术,这是他目前能找到相关线索最可能的地方。
他必须要借阅参考
其三,也是最重要的一点,他需要寻找契机,看看有没有办法能进一步提炼、突破自己的修为。
无论是寻求更精妙的功法,还是借用某些秘地或丹药,他必须为即将到来的、你死我活的歼灭战做好万全准备。
他的目标清晰而冷酷——要将那些为祸人间的鬼仆,连同它们那邪恶的旧主,通通超度,一个不留!
然而,一个现实的问题摆在眼前:绾儿怎么办?
他绝不敢带绾儿一同前往龙虎山。
那里高人辈出,法眼如炬,即便绾儿如今外表已与常人小女孩差异不大,但她身上那特有的死寂尸气和能量波动,在真正的修道高人面前,如同暗夜中的萤火,极易被识破。
届时,不仅他自己百口莫辩,绾儿也必定在瞬间被当作邪魔诛杀,绝无幸理。
犹豫再三,他还是怀着一份难得的、甚至有些忐忑的心情,将这个决定告诉了绾儿。
“……我要离开一段时间,回龙虎山一趟。”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,“你……乖乖待在家里,不许出门,按时完成我布置的功课,明白吗?”
绾儿正低头摆弄着衣角的动作停了下来。她没有立刻回答,而是陷入了沉吟不语的状态,纯黑的眼眸低垂着,让人看不清其中的情绪。
但一种无声的失落感,却如同潮湿的雾气,悄然从她单薄的小身子里弥漫开来。
她微微蜷缩起肩膀,套着短布袜的小脚也无意识地并拢得更紧了些。
虽然没有哭闹,没有质问,甚至连一句“为什么”都没有,但那瞬间黯淡下去的气息,以及仿佛被无形遗弃的孤寂姿态,比任何言语都更能表达她的反应。
她或许不明白“龙虎山”意味着什么,但她清楚地知道,“离开”意味着将她独自留下。
马玄罡看着她这副模样,心中那点忐忑竟化为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和……一丝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歉疚。
他硬起心肠,重复了一遍命令:“记住我的话,不许惹事!”
看着绾儿那副仿佛被遗弃小猫般的失落模样,马玄罡终究还是硬不起彻底的心肠,好生宽慰了几句。
“莫要做这副样子,道爷我只是出去办事,又不是不回来了。”
“乖乖看家,等我回来,给你带镇上新出的糖糕。”
“读书的功课不许落下,要不然你连糖纸上的文字都读不懂!”
然而,这些安抚收效甚微。绾儿只是沉闷地“嗯”了一声作为应答,便不再多言,但那周身萦绕的低落气息却挥之不去。
随后几天,这种情绪明显影响了她。
无论是识字临帖,还是分拣药材,她都显得心不在焉,错误频出,状态全然不在。
一次在晾晒草药时,甚至险些打翻了他颇为珍视的一簸箕阴凝草。
不得已,老马沉下脸,动用了规矩。
“伸手!”他拿起藤条,语气冰冷。
绾儿瑟缩了一下,依言伸出青白的小手。
“啪!啪!啪……”
整整十下,清脆响亮,毫不留情。她的小手心瞬间红肿起来。
“功课懈怠,行事毛躁,再加罚跪一个时辰(两小时)!好好反省!”他指着屋角的青石板地,厉声道。
绾儿默默走到墙角,直挺挺地跪下,低垂着头。
她没有哭喊,也没有求饶,但马玄罡却隐约看到,她那瘦小的肩膀在极其轻微地颤抖,青白的小脸上,那粉嫩的嘴唇死死抿着,仿佛在极力压抑着什么,偶尔有极细微的、类似抽气的声音逸出——她似乎在无声地抽泣。
最新地址yaolu8.com看着她这副强忍委屈和疼痛的模样,马玄罡心里也颇不好受。他并非以虐人为乐,这惩戒于他而言,同样是一种负担。
但是,他告诉自己,必须这么做。
此去龙虎山,归期未定。
他不能让她对自己产生过度的依赖,她必须学会在没有他监管的情况下,也能遵守规矩,完成指令,保持“正常”。
这独立性的训练,关乎她能否在他离开期间安全地隐藏下去,也关乎他能否安心外出寻找破局之法。
压下心中的一丝烦闷与不忍,他不再看她,转身走进了专门用来炼丹的静室。
他需要开始炼制一炉丹药。
此丹名为“聚神丹”,并非用于提升修为,而是能在短时间内高度凝聚神识、增强推演计算能力,对于在浩瀚书海中寻找特定线索至关重要。
同时,多炼制一些常用的疗伤、回复法力的丹药,也是为接下来的龙虎山之行和未来可能的恶战做准备。
屋内,是跪在墙角无声抽噎的小僵尸;炼丹室内,是眉头紧锁、潜心炼丹的道士。各自都有着不得不为的坚持,与难以言说的压抑。
丹房内,药气氤氲,混杂着朱砂、硫磺与各种草木精粹的气息。
马玄罡盘坐在丹炉前,本该全神贯注地操控火候,投注药材,炼制那用于凝神静气、辅助推演的 “聚神丹”。
然而,不知怎的,他的心思却如同乱麻,凌乱不堪。
炉火明明灭灭,映照着他阴晴不定的脸。
他的手指在药材上徘徊,本该精准投入“三分冰心莲”时,却鬼使神差地多捻了一撮燥热的“赤阳粉”;该用文火慢煨时,心神一岔,法力微吐,炉火便“呼”地窜高了一截。
他的脑子里,反复浮现的,竟是那个此刻应该正跪在墙角反省的小小身影——绾儿。
他想起她被打手心时强忍呜咽的模样,想起她吃到甜食时嘴角那喜悦的、迫不及待的弧度,想起她听说自己要离开时,那无声却弥漫开来的失落……
一种清晰而陌生的情绪攫住了他——他就是舍不得离开这萝莉。
这念头让他自己都感到惊愕和烦躁。
那是僵尸,是鬼仆,是他原本要用来追查线索的工具!
可为何一想到要将她独自留在这空荡的宅院里,心头就像被什么东西揪住了一样,闷得发慌?
这种心不在焉的状态,直接导致了炼丹过程的谬误百出。
药材比例失衡,火候时疾时徐,甚至有几个关键的法诀都打得磕磕绊绊。
丹炉内气息驳杂不纯,隐隐传来不稳定的嗡鸣,但他心烦意乱之下,竟未深究,只当是自己状态不佳。
半个时辰后,丹炉一声闷响,炉火渐熄。
马玄罡疲惫地打开炉盖,只见里面躺着几颗色泽暗红、表面凹凸不平的丹药,与“聚神丹”应有的莹润剔透相去甚远。
一股燥热而异样的药气扑面而来。
他皱了皱眉,心中已有不祥预感。
但或许是出于对自己技艺残存的自信,或许是想验证这炉废丹究竟差到了何种地步,他拈起一颗,迟疑片刻,还是纳入了口中。
丹药入口并未化开,反而像是一小块烧红的炭火,直坠丹田!
不好!
马玄罡脸色骤变!
这绝非聚神丹该有的效果!药力极其霸道且……邪门!仿佛他之前投入错乱的那些阳性药材在错误的炼制下,发生了某种诡异的融合变异!
一股灼热的气流猛地从丹田炸开,如同脱缰的野马,瞬间窜向四肢百骸!
这并非纯阳正气,而是一股躁动、蛮横,引动人体最原始本能的狂暴能量!
他练错了!而且错得极其离谱!
这错误的丹药,竟化作了一股强烈的催化剂,引动了他体内沉积的阳气,如同火上浇油,导致浴火不受控制地上升!
“呃……”他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,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在沸腾,皮肤表面泛起不正常的潮红,额角青筋暴起。
那股难以掩盖的能量在他经脉中横冲直撞,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、混合着痛苦与极致渴望的煎熬。
理智在灼热的气浪中摇摇欲坠,视线甚至都开始模糊、扭曲。
丹房内那错误的药力如同岩浆般在他血脉中奔涌,理智的堤坝正在被一波强过一波的灼热欲望冲垮。
马玄罡忍耐不住那焚身般的煎熬,他本想飞奔出去,冲到院中的水缸旁,用冰冷的井水浇灭这邪火。
然而,就在他脚步踉跄地冲出丹房,视线掠过昏暗的堂屋时,他闪身看到了那个依旧在墙角罚跪的少女身影。
绾儿还保持着被他惩罚时的姿势,直挺挺地跪在墙角边的案板上。
那娇小、单薄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无比脆弱,宽大的粗布裙摆铺散在地,更衬得她像一只被遗弃的雏鸟。
她低垂着头,瘦弱的肩膀时不时地、极其轻微地抽动一下,伴随着一两声细不可闻、强忍着的抽泣声。
这无声哭泣的、怯懦的背影,像一道无形的枷锁,瞬间绊住了马玄罡欲要冲出的脚步。
体内那股邪火仿佛找到了一个更具体、更致命的宣泄口,轰然暴涨!
他不再想着去找水,而是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着,像一座压抑着风暴的巨人,一步步,沉重而缓慢地,来到了她的身边。
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,彻底将跪在地上的绾儿笼罩。
感受到逼近的压迫感,绾儿浑身一僵,怯生生地、缓缓抬起头来。
那双纯黑的眼眸里,此刻盈满了尚未干涸的委屈,眼神哀伤又无助。
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细微的湿气。
而当她对上马玄罡那双布满血丝、充满了她无法理解的狂躁与欲望的双眼时,那哀伤里瞬间又注入了一丝被巨大危险盯上的、本能的惊吓与恐惧。
她可怜楚楚地望着他,像一只落入陷阱、瑟瑟发抖的小兽,完全不明白主人为何去而复返,还用如此可怕的眼神看着自己。
这副集柔弱、委屈、恐惧于一体,又带着绝对顺从姿态的景象,如同一道最猛烈的催化剂,狠狠地刺激到了男人已然被药力侵蚀的神经!
理智的最后一丝弦,应声崩断。
他猛地俯下身,一把抓住了绾儿精致小巧的肩膀,那力道之大,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。
滚烫的呼吸喷在她的颈侧,带着丹药的燥热和一种她从未感受过的、令人战栗的气息。
“……主…主人?” 绾儿吓得声音都变了调,带着哭腔,徒劳地想要向后缩,却被牢牢禁锢在原地。
马玄罡没有回答,此刻任何语言都是多余的。
他眼中只剩下这具近在咫尺的、青白脆弱的躯壳,那冰凉的触感与他体内的灼热形成了极致的反差,如同沙漠旅人看到了甘泉,只想不顾一切地攫取、占有、吞噬……
男人的大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,猛地捏住了她小巧的下巴,迫使她仰起头,将那张青白却精致的小脸完全暴露在他的视线之下。
他的指尖滚烫,与她下巴冰凉的肌肤形成刺目的对比。
他的目光,如同实质般灼烧着她脸上每一寸细节,最终,死死地锁定在她那粉嫩的、微微颤抖着的小嘴唇上。
那唇瓣缺乏血色,却有着一种近乎妖异的柔软轮廓,此刻因恐惧和无措而轻轻翕动着,仿佛在无声地祈求,又像是在诱人采撷。
就是这脆弱又无辜的姿态,这全然受制于他的模样,如同投入油库的火星——
“轰!”
马玄罡心中那原本就在肆虐的浴火,被这景象彻底点燃,瞬间爆燃成滔天烈焰!
所有残存的理智、顾忌、师门戒律,在这一刻都被这狂暴的火焰焚烧殆尽。
丹药的邪异药力混合着他自身被压抑的欲望,如同脱缰的疯马,冲垮了他所有的防线。
他快速地剥下了裤子,露出了粗壮的性器
绾儿的目光触及到那物时,眼中闪过一丝更深的恐惧,但她的身体却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束缚,无法逃离。
“张嘴。”马玄罡的声音低沉,带着一丝急切。
绾儿的唇瓣颤抖着,缓缓张开,露出湿润的口腔。
她的舌头微微缩在嘴里,仿佛在抗拒接下来的命运。
马玄罡没有给她犹豫的时间,他一手按住她的后脑,另一手扶着阴茎,缓缓将龟头抵住她的唇瓣。
柔软的唇瓣被挤压,微微变形,龟头上的黏液沾湿了她的嘴角,留下一道晶莹的痕迹。
绾儿的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咽,像是痛苦又像是无力的抗议。
马玄罡却毫不在意,他用力向前一挺,阴茎缓缓滑入她的口腔,温暖湿润的触感让他喉间发出一声低吼。
绾儿的小舌无意识地触碰到阴茎的茎身,柔软却冰冷的舌尖划过敏感的龟头,让他身体一震,欲望更加膨胀。
“动起来。”他命令道,声音中带着一丝急迫。
小僵尸的眼中闪过一丝羞耻,但她还是顺从地开始动作。
她的唇瓣紧紧包裹着阴茎,缓缓地前后吞吐,柔软的嘴唇在茎身上滑动,发出轻微的湿润声响。
她的舌头笨拙地舔弄着龟头,试图适应这陌生的动作。
马玄罡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,他的手按在绾儿的后脑上,控制着她的节奏,时而用力将她拉近,让阴茎深入她的喉咙。
绾儿的喉咙被顶得发出一声闷哼,她的双手无意识地抓紧了自己的裙摆,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。
她的口腔被撑开,嘴角溢出一丝唾液,顺着下巴滴落,沾湿了她的衣襟。
马玄罡的目光紧盯着她,眼中满是满足与疯狂。
她的舌头开始更加主动地舔弄,从龟头的边缘到尿道口,每一次滑动都让马玄罡的身体微微颤抖。
他的阴茎在她嘴里进出,节奏逐渐加快,湿滑的声音在安静的道观卧室里回荡,带着一种诡异的淫靡。
绾儿的眼中泪光闪烁,羞耻与恐惧交织,但她的动作却没有停下。
她的舌尖在龟头上打着圈,偶尔触碰到敏感的系带,让马玄罡忍不住低哼出声。
他的手指插入她的发间,紧紧抓住,迫使她加快吞吐的节奏。
阴茎在她嘴里深入,每次顶到喉咙深处时,她的喉咙都会不由自主地收缩,带来更强烈的快感。
肉棒在她嘴里发出“咕啾咕啾”的水声,混合着男人粗重的喘息。
马道士的腰部也开始不自觉地挺动,配合着她的动作,欲望的烈焰在他体内越烧越旺。
突然,他猛地按住绾儿的头,阴茎深深插入她的喉咙,龟头几乎顶到她的喉咙深处。
绾儿的身体猛地一震,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呜咽,眼角的泪水终于滑落。
马玄罡的呼吸急促到极点,他的阴茎在她的嘴里剧烈跳动,精囊紧缩,一股热流猛地喷涌而出,直射进她的喉咙。
浓稠的精液顺着她的喉咙滑下,她本能地想要咳嗽,却被马玄罡的手死死按住,只能被迫吞咽。
有声小说地址www.uxxtv.com马玄罡低吼一声,身体微微颤抖,释放后的快感让他全身放松。
他缓缓抽出阴茎,龟头上还沾着些许唾液和精液的混合物,在烛光下闪着光泽。
绾儿的嘴角溢出一丝白浊的液体,她低着头,喘息着,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——羞耻、痛苦,却又带着一丝莫名的期待。
…………
事后,马玄罡整理好道袍,目光依旧炽热,扫视着绾儿那娇小的身影。
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,欲望并未完全消退。
他低声说道:“明早,我就出发,你乖乖地守家,放心 师傅会给你带很多甜点和糖果的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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