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 试歌(1 / 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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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五傍晚,暮色如橘色薄纱般浸染天空。

林弈坐在书房里,笔记本电脑的屏幕亮着,上面是《恋人未满》在各个音乐平台的数据汇总图表。就在这时,那熟悉的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——

“叮!”

【任务:让歌曲《恋人未满》获得1000万传唱度,已完成。】

【任务奖励:高级作曲能力已发放。】

【新任务已发布:歌曲《泡沫》demo已存入数据库,请宿主找到合适演唱者并完成作词作曲,使歌曲达到1亿传唱度。】

【任务奖励预览:大师级编曲能力、随机属性提升。】

【当前任务进度:0/100000000。】

林弈向后靠在椅背上,长长地舒了口气。

一千多万的传唱度,短短一周多就达成了,远超他最初的预期。

他清楚,这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“三色堇”组合。

三个女孩出色的外形和唱功,加上校园大赛冠军带来的热度,让这首歌像一颗投入湖心的石子,在年轻人群里迅速荡开一圈圈涟漪。

手机在桌面上震动了一下。

他拿起来,屏幕上是陈旖瑾发来的消息。

【叔叔,明天上午您有空吗?我想约您见面聊点事情。】

林弈盯着这条消息,指尖在屏幕上方停留了几秒,终究没有立刻回复。

他想起之前在车里,女孩柔软的手掌隔着裤子不小心碰到他时那瞬间的触感;想起她当时低声说“我不会告诉妍妍的”时,眼神里那种混杂着慌张与某种隐秘兴奋的神情;想起商场里,她主动亲吻他脸颊后转身逼退追求者时,那种近乎宣示主权的姿态。

【有空。几点?在哪里?】

【上午十点,在学校东门那家咖啡厅可以吗?】

【好。】

【谢谢叔叔。明天见。】

放下手机,林弈抬手揉了揉眉心。

他隐隐能感觉到,陈旖瑾约他见面,绝不只是“聊点事情”那么简单。

这女孩平时看起来清冷成熟,待人接物都带着超出年龄的稳重。

但林弈不止一次在她眼底深处,捕捉到某种他看不太透的东西——像是被刻意压抑的渴望,又像是小心翼翼的试探,还掺杂着一丝不该属于她这个年纪的、近乎偏执的执着。

……

与此同时,女生宿舍。

陈旖瑾握着手机,看着林弈回复的那个简短有力的“好”字,心跳不受控制地微微加速。

她坐在书桌前,对面的上官嫣然正戴着耳机对着笔记本电脑敲敲打打,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代码界面——这姑娘最近似乎在自学编程。

林展妍则窝在上铺刷短视频,时不时发出“哇这个视频点赞好高”、“这个特效好厉害”的惊叹。

“阿瑾,你明天上午有空吗?”林展妍突然从床上探出头,蓬松的长发垂下来,“学生会明天要开个会,讨论下个月校庆的活动安排,我想拉你一起去。你点子多,审美又好,肯定能帮上忙。”

陈旖瑾心里一紧,表面上却保持着惯有的平静:“明天上午我已经有安排了,抱歉啊妍妍。”

“什么安排啊?”上官嫣然摘下一边耳机,转过头来。

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,目光在陈旖瑾脸上停留了两秒,“看你刚才抱着手机发消息的样子……有情况?”

“去图书馆查点资料。”陈旖瑾面不改色,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天气预报,“我妈最近在做关于音乐产业变迁的论文,和我聊起过相关文献,我想去帮她找找。”

这个理由天衣无缝。

林展妍“哦”了一声,没再追问,又缩回床上继续刷手机。

上官嫣然却盯着陈旖瑾看了几秒,嘴角勾起一个若有似无的弧度,然后重新戴上耳机,转回了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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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旖瑾能感觉到那道目光的重量。

这几天,她越来越确定,嫣然和林弈之间绝对不简单。

那个深夜在展妍家书房门缝里闻到的、混合着情欲与汗水的气味;地上那条精致得刺眼的黑色蕾丝肩带;后来撞见林弈和上官嫣然前后从浴室出来的样子,两人之间那种微妙到几乎要溢出来的氛围;还有她偷袭亲吻林弈脸颊时,上官嫣然那副理所当然、毫不意外的神情。

以及前两天——上官嫣然让林弈送去她表姐家,回来时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、餍足而慵懒的气息。

陈旖瑾当时没多想,现在把所有细节串联起来,每一个画面都指向同一个可能性。

她的心跳得更快了,指尖有些发凉。

如果上官嫣然真的已经和林弈有了什么……那自己呢?

陈旖瑾从小没有父亲。

母亲陈菀蓉一个人把她拉扯大,从未提过父亲是谁。

小时候她问过无数次,母亲总是摸着她的头,用那种温柔却疏离的语气说:“你爸爸是个很好的人,只是我们有缘无分。”再追问,母亲就会陷入沉默,眼神里流露出一种复杂的、陈旖瑾当时看不懂的情绪——现在她懂了,那是掺杂着遗憾、怀念,或许还有一丝不甘的苦涩。

她一直渴望有个父亲。不是血缘上的,而是一个能让她依靠、仰慕、觉得安心的男性形象。

林弈的出现,几乎完美地填补了这个空缺——成熟、稳重、有才华,对待女儿温柔又有原则,身上还带着某种经历过岁月风霜的沧桑感。

那种“故事感”对陈旖瑾有着致命的吸引力。

既然自己会被这样的林弈吸引,那上官嫣然被吸引也完全说得通。

那个女孩性格本就大胆主动,行事风格带着不顾后果的炽烈,如果她真的对林弈动了心思……

陈旖瑾握紧了手机,指节微微泛白。

她不能再等了。

……

周六上午九点五十,林弈提前十分钟踏进咖啡厅。

他选了靠窗的位置,点了一杯美式。窗外阳光正好,街道上满是周末闲逛的学生和年轻人,空气里飘着街边小吃摊的香气和无忧无虑的笑语。

十点整,玻璃门被轻轻推开。

陈旖瑾走了进来。

她今天穿得简单却用心——白色针织衫勾勒出少女纤细的上身线条,浅蓝色牛仔裤包裹着笔直修长的双腿,外面罩着一件米色风衣。

长发披肩,发尾微微内卷,显然是特意打理过。

脸上化了淡妆,唇色是温柔的豆沙粉,衬得她本就白皙的皮肤更加透亮。

一进门,她的目光就锁定了窗边的位置,眼睛亮了一下,快步走来。

“叔叔,等很久了吗?”她在对面坐下,声音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,手指无意识地捏着风衣的腰带。

“刚到。”林弈笑了笑,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,“喝点什么?”

“拿铁就好,谢谢。”

点完单,短暂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。

陈旖瑾低头搅拌着服务生送来的柠檬水,冰块碰撞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
林弈则注视着她——女孩的睫毛很长,垂下来时在眼下投出一小片扇形的阴影。

她的手指修长白皙,指甲修剪得整齐圆润,透着健康的淡粉色,手腕上戴着一根细细的银链,随着动作微微晃动。

“你找我,是想聊什么?”林弈先开口,声音温和。

陈旖瑾抬起头,深吸一口气——这个动作让她的胸口微微起伏:“其实……也没什么特别的事。就是觉得好久没和叔叔单独聊天了。妍妍和然然最近都很忙,我一个人待着也无聊。”

这个借口有些牵强,但林弈没有戳破。

他点点头,顺着她的话说:“确实。你们三个最近因为那首歌,应该有不少邀约吧?”

“嗯,有一些经纪公司联系过我们,还有几个小型的商演邀请。”陈旖瑾说,语气恢复了平时的从容,“不过我们按之前和叔叔您商量好的方案,都暂时拒绝了。然然说得对,不能因为一时的热度打乱节奏。”

“这个思路是对的。”林弈认真地说,身体微微前倾,“你们现在还是学生,学业是根基。娱乐圈这条路,走得稳比走得快更重要。”

“叔叔说得对。”陈旖瑾顿了顿,眼睛看向林弈,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,“那叔叔您最近在忙些什么呢?除了帮我们处理这些事之外。”

林弈愣了一下。

他没想到陈旖瑾会这么直接地问他的近况。

“我……其实也在准备新的作品。”他斟酌着措辞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咖啡杯的杯耳,“《恋人未满》之后,手头还有别的歌在打磨。”

“新歌?”陈旖瑾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,那种纯粹的对音乐的热爱毫无掩饰地流露出来,“是什么样的歌?可以……跟我说说吗?我特别好奇叔叔会写出什么样的新作品。”

她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期待和好奇,那种近乎虔诚的专注让林弈心里一动。

他想起了系统刚发布的《泡沫》demo任务,又看着眼前这个女孩——陈旖瑾的声音条件很好,清冷中带着温柔,高音部分有种空灵缥缈的感觉,中低音区又沉静深情,可塑性极强。

“是一首……比较悲伤的情歌。”林弈缓缓说,视线落在窗外,“叫《泡沫》。”

“《泡沫》……”陈旖瑾轻声重复着这个名字,舌尖抵着上颚,像在品味这个词的韵律,“真好听的名字。是什么样的旋律呢?叔叔能……哼几句给我听听吗?”

林弈犹豫了一下。

咖啡厅里人虽然不多,但毕竟不是适合听歌的环境。

他想了想,说:“这里不太方便。如果你真的感兴趣,我有个私人录音工作室,那里有设备可以放demo。”

陈旖瑾的眼睛瞬间睁大了,瞳孔里映着窗外的光:“真的吗?我……我可以去听吗?现在?”

她的反应太热烈了,热烈到林弈几乎无法拒绝。

他看着女孩眼中那种纯粹的、对音乐的渴望,想起了十几年前的自己——那时候他也是这样,听到一首好歌就会激动得睡不着觉,会反复琢磨每一个音符、每一个转音,会拉着朋友讨论到深夜。

“可以。”林弈说,声音不自觉地放柔了,“不过今天可能来不及完整听,我那里只有demo版,歌词也还没填完,旋律还需要打磨。”

“没关系!”陈旖瑾几乎是立刻站了起来,动作快得带倒了椅子。

她慌忙扶住,脸颊泛起一丝红晕,“对不起……我就是……我真的很想听。现在就去可以吗?”

林弈看着她急切的样子,忍不住笑了:“这么着急?”

“嗯!”陈旖瑾用力点头,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风衣下摆,“我对叔叔写的歌……特别感兴趣。每一首都想听。”

这句话她说得很轻,但林弈听出了其中更深层的意味。

他沉默了几秒,看着女孩期待的眼神,终究也站了起来:“走吧,我开车带你过去。”

……

林弈的私人录音工作室在城东一个文创园区里。

这里原本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旧厂房,经过改造后租金不算贵,环境也安静,很适合创作。

推开厚重的隔音门,陈旖瑾好奇地打量着这个空间。

房间被专业隔音材料分割成两半:外面是控制台和一堆设备——调音台、监听音箱、效果器、电脑屏幕上显示着复杂的波形图;里面是录音棚,隔着厚厚的双层玻璃能看到专业的麦克风、谱架和吸音棉墙。

墙上贴着他这些年随手记的旋律片段和歌词草稿,有些已经泛黄,有些墨迹犹新。桌上散落着一些乐谱和笔记本,还有几个空咖啡杯。

“有点乱。”林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,快步走过去把桌上的空杯子收起来,“平时就我一个人来,创作状态来了就顾不上收拾,让你见笑了。”

“不会。”陈旖瑾轻声说,目光在房间里游移,像是要把每一个细节都印在脑海里,“很有创作的感觉。我能想象叔叔坐在这里写歌的样子。”

她的视线落在控制台旁那张《七里香》的黑胶唱片上——正是她前几天买给母亲的那张专辑的同款,封面上林弈年轻的脸在暖黄色灯光下泛着怀旧的光泽。

她的心跳又快了几分。

林弈走到控制台前,打开电脑和音响设备。

系统启动的嗡鸣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。

他找到《泡沫》的demo文件,鼠标指针在那个音频文件上停留了几秒,最终还是点了播放。

前奏是简单的钢琴旋律,清澈而孤独,像深夜里雨滴落在寂静的湖面,每一颗都荡开一圈涟漪。

然后弦乐缓缓加入,大提琴的低沉吟哦与小提琴的高音交织,营造出一种空旷而悲伤的氛围,像是站在废墟上回望曾经的繁华。

demo没有人声,只有旋律,但即便如此,那种压抑又爆裂的情绪已经足够动人。

陈旖瑾站在录音棚的玻璃前,静静地听着。

她的表情从好奇渐渐变成了专注,然后是沉浸。

当旋律进入副歌部分时——那段由钢琴快速琶音和弦乐齐奏构建的情绪巅峰——她的眼睛微微睁大,嘴唇不自觉地张开了一点,像是想说什么,又像是被音乐扼住了呼吸。

她的手指轻轻搭在冰凉的玻璃上,指尖随着旋律的起伏微微颤动,仿佛在无声地弹奏。

林弈看着她,心里涌起一阵奇异的悸动。

这个女孩听音乐时的样子……太像了。

像谁呢?

他的思绪不受控制地飘回十八年前,回到那个还属于“林弈”的时代——不是现在的落魄音乐人林弈,而是璇光娱乐的当红创作人林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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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候他每天泡在公司的录音棚里,身边总是围着各种人:精明的制作人,脾气古怪的编曲老师,技巧娴熟的和声歌手,还有……她。

陈菀蓉。

他的学妹,也是师妹。比他小两届,大学时就是音乐系出了名的才女,钢琴弹得极好,声乐功底扎实,毕业后签了同一家公司。

她总是安安静静的,不爱说话,但一听到好音乐就会露出那种纯粹而沉醉的表情——眼睛会发光,整个人像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,进入另一个世界。

陈旖瑾此刻的表情,几乎和陈菀蓉当年一模一样。

不,不止是像。

是如同一人。

demo播放完了。

最后一个音符在空气中消散,房间里陷入一片深沉的寂静,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。

陈旖瑾还保持着那个姿势,手搭在玻璃上,眼睛盯着录音棚里空荡荡的麦克风,但焦点已经不在上面了。

她的胸口微微起伏,呼吸有些急促,像是刚跑完一段长路。

过了好一会儿,她才缓缓转过身,看向林弈。

“这首歌……”她的声音有些颤抖,带着某种被音乐击中后的余悸,“太美了。也……太悲伤了。我听着……心里好难受。”

林弈没有说话。

他看着她眼中浮起的水光,看着她微微发红的鼻尖,看着她紧咬的下唇,心里某个地方被狠狠地撞了一下,撞得他几乎站立不稳。

“叔叔。”陈旖瑾朝他走了一步,脚步有些虚浮,“我可以……试着唱一下吗?就几句,我想试试……想试试我的声音能不能配得上这首歌。”

她的请求那么诚恳,那么迫切,带着一种近乎献祭般的虔诚。

林弈根本无法拒绝。

他点点头,喉结滚动了一下,伸手打开了录音棚的门:“去吧。里面有麦克风,你可以戴上耳机听伴奏。别紧张,就当是玩。”

陈旖瑾走进录音棚,戴上专业的监听耳机。

林弈在外面调整好设备,把《泡沫》的伴奏传了过去。

透过玻璃,他看到女孩闭上眼睛,深深吸了几口气,胸口的起伏渐渐平缓。

然后她对着麦克风,张开嘴。

她没有歌词,只是跟着旋律哼唱。但即便是哼唱,也足够动人。

她的声音透过专业的音响系统传出来,清澈、温柔,带着一种天然的破碎感。

高音部分空灵缥缈,像山顶上的薄雾;低音部分又沉静深情,像深海的暗流。

她完全沉浸在音乐里,身体随着旋律轻轻摇晃,手指无意识地抓着耳机线,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。

林弈看着,听着,整个人都僵住了。

这个声音……这个感觉……

他想起当年和陈菀蓉一起录歌的日子。

那时候他们合作过好几首对唱情歌,她是他的女主角,也是他最好的和声。

她的声音总是能完美地契合他的,两个人的声线交织在一起,像是天生就该如此,像是同一个灵魂在不同声部的回响。

陈旖瑾的声音,和陈菀蓉太像了。

不,不只是像。

简直就像是从同一个灵魂里流淌出来的——同样的音色,同样的咬字习惯,同样的情感处理方式,甚至在转音时那个细微的、几乎不可察觉的颤抖都一模一样。

陈旖瑾哼完了副歌部分,停了下来。

她睁开眼睛,透过玻璃看向林弈,眼神里带着询问和期待,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——像是等待审判的信徒。

林弈按下了通话键,声音通过耳机传进录音棚:“很好……真的很好。你的声音……很适合这首歌。不,是这首歌很适合你的声音。”

“真的吗?”陈旖瑾的眼睛更亮了,那种被认可后的喜悦让她整个人都鲜活起来,“那我……我可以试着填词吗?我脑子里突然有一些句子……听着旋律的时候,它们自己就冒出来了。”

“当然可以。”林弈说,声音不自觉地放柔,“你出来吧,我们聊聊。看看你想到的是什么。”

陈旖瑾摘下耳机,小心地挂在支架上,然后推开录音棚厚重的门走出来。

她的脸颊因为激动而泛着健康的红晕,眼睛亮晶晶的,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鲜活的光彩,像被春雨洗过的花朵。

她走到林弈面前,距离近得能闻到彼此身上的气息——她身上有淡淡的柑橘香,混合着咖啡厅里带来的拿铁味道,还有少女特有的、干净的体香。

“叔叔。”她仰头看着他,这个角度让她的脖颈拉出一条优美的弧线,“这首歌……讲的是什么故事呢?你创作的时候,心里想的是什么?”

林弈沉默了一下。

他其实还没有完整的故事构思,系统给的demo只有旋律,歌词需要他自己填充。

但此刻看着陈旖瑾的眼睛,看着她眼中那种近乎虔诚的期待,一些句子自然而然地涌上心头,像是早就埋在那里,只等这一刻被唤醒。

“大概是……关于一场美丽但注定破碎的爱情。”他缓缓说,视线落在墙上一张泛黄的草稿纸上,“像阳光下的泡沫一样,五彩斑斓,让人目眩神迷,以为抓住了永恒。但一碰就碎,甚至连触碰都不需要,时间一到,自己就消失了。只留下一点水渍,证明它曾经存在过。”

陈旖瑾的眼睛微微睁大。

她看着林弈,看着他说这些话时眼神里那种深沉的、几乎要溢出来的悲伤,心里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。

然后她轻声说,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:“我可以……抱抱你吗,叔叔?”

这个请求来得太突然,林弈愣住了。

但陈旖瑾没有等他回答。

她往前一步,伸出手臂,轻轻地、试探性地环住了他的腰,把头靠在了他的胸口。

林弈的身体瞬间僵住了。

女孩的身体很软,带着温热的体温,隔着薄薄的针织衫能感受到她身体的曲线。

她的头发蹭在他的下巴上,痒痒的,带着洗发水的清香。

她身上那股柑橘混合体香的气息更清晰了,钻进他的鼻腔,搅乱他的呼吸。

“叔叔。”她的声音闷在他的胸口,震动通过胸腔传来,“你身上……有种让我很安心的味道。像是……像是晒过太阳的旧书,混合着一点淡淡的烟味,还有……音乐的味道。”

林弈的喉咙发紧。

他的手悬在半空,不知道该不该回抱她。理智在尖叫:推开她!现在!立刻!你是她闺蜜的父亲!你是长辈!这太危险了!

但身体却不听使唤,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,他的手臂缓缓落下,轻轻地、克制地搭在了她的背上。

这个动作像是某种默许。

陈旖瑾的身体更紧地贴了上来,她的手臂也收得更紧,手指抓住了他背后的衣料。

她的呼吸喷在他的锁骨处,温热而潮湿,带着少女特有的甜腻气息。

“旖瑾……”林弈的声音有些发颤,像是在极力压抑什么,“这样……不太好。”

“为什么不好?”陈旖瑾抬起头,看着他。

她的眼睛离得太近了,近到林弈能看清她瞳孔里自己的倒影,能看清她睫毛上沾着的一点水汽,能看清她眼中那种混合着仰慕、依赖、渴望的复杂情绪。

“我只是想抱抱你。叔叔……你总是对我这么好,教我唱歌,在大雨中开车接我,陪我逛街买衣服,赶跑那些讨厌的追求者,帮我挑妈妈的生日礼物……我……”

她的话没说完,但林弈听懂了。

那句没说出口的话,像一根羽毛,轻轻刮着他心里最柔软也最脆弱的地方。

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中,在这个女孩此刻的眼神中,在这个安静得只剩下呼吸声的房间里,这一切让他心里筑起的那道城墙,正一寸寸瓦解。

他看着她的脸,看着她眼中那种毫不掩饰的情感,看着她微微张开的、泛着水光的嘴唇——那唇瓣柔软饱满,豆沙色的唇膏因为刚才的紧抿而有些斑驳,露出底下原本的粉嫩。

陈旖瑾的脸,和陈菀蓉的脸,在这一刻重叠了。

十几年前,陈菀蓉也曾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他。

那时候他们还在公司的录音棚里,为了一个高音转音反复练习到深夜。

她累得靠在他肩上,小声说:“学长,你唱歌的时候……整个人都在发光。像星星一样。”

那时候他是什么反应呢?

他记得自己笑了,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,说:“你也是。你弹琴的时候,也像在发光。”

然后呢?

然后欧阳婧出现了。

那个热烈得像夏日骄阳一样的青梅竹马,不顾一切地把他从音乐的象牙塔里拽出来,拽进一段疯狂而炽热的恋情里,也切断了他和学妹之间那种微妙而美好的联系。

再然后……就是塌房,退圈,结婚,生子,争吵,分开。

陈菀蓉呢?

她好像……就那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他的生活里了。

他记得退圈前最后一次见她,是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。

她红着眼睛,却强撑着笑容说:“学长,你要幸福。一定要幸福。”然后转身离开,再也没有回头。

“叔叔?”陈旖瑾的声音把他从回忆的泥沼里拉出来。

林弈看着她,看着这张酷似陈菀蓉的脸,看着这双眼睛里纯粹的、不加掩饰的情感,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,像被洪水冲垮的堤坝,彻底溃堤。

他低下头,吻住了她的嘴唇。

……

陈旖瑾的身体猛地一颤,整个人僵在了他怀里。

林弈能感觉到她瞬间屏住的呼吸,能感觉到她睫毛在他脸颊上扫过的细微颤动,能感觉到她抓着他衣襟的手指骤然收紧。

但仅仅一秒——也许更短,短得像心跳的间隙——她的身体就软了下来,像春雪在掌心融化,像花瓣在风中舒展。

她的嘴唇比想象中更软,带着拿铁残留的淡淡甜味,还有少女特有的、干净的香气。

林弈的吻起初是克制的,带着试探和犹豫——他只是轻轻含住她的下唇,用舌尖试探性地描摹唇形,动作轻柔得像怕碰碎什么珍宝。

他在心里告诉自己:停下,现在就停下,这太过了,你疯了——

但陈旖瑾的回应击碎了他所有理智。

她笨拙地张开嘴,生涩地、几乎是本能地迎了上来。

她的舌头怯生生地碰了碰他的,触感温热而柔软,带着青涩的颤抖,然后像受惊的小动物般缩回去,又忍不住再次探出。

这个动作笨拙得让人心疼,却又热烈得让人疯狂。

“唔……”她发出一声细小的呜咽,声音从喉咙深处溢出,带着情动的沙哑。手臂环住了他的脖子,手指插进他后脑的短发里,抓得很紧。

男人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勺,手指深深插进她浓密的长发里,感受发丝在指缝间滑过的触感;另一只手紧紧箍住她的腰,把她整个人按向自己,让她柔软的身体紧密地贴着他的。

他的吻骤然加深,变得强势而贪婪。

舌头撬开她毫无防备的牙关,长驱直入,缠住她躲闪的舌尖,吮吸,舔舐,像要尝尽她口中每一寸甜蜜,像要把她整个人吞吃入腹。

陈旖瑾被他吻得浑身发软,膝盖都在打颤,只能紧紧抓着他的衣襟,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。

她的身体完全贴在了他身上,隔着薄薄的衣物,林弈能清晰感觉到她胸前的柔软正挤压着他的胸膛,能感觉到她纤细腰肢的曲线在他掌下起伏,能感觉到她微微颤抖的大腿内侧蹭过他的腿侧。

他的下身几乎是瞬间就有了反应,硬得发疼,欲望在裤子里胀大,直挺挺地抵在了她平坦的小腹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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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旖瑾显然感觉到了。

她的身体又是一僵,呼吸停了一瞬。

但这次她没有退缩,没有推开,反而——几乎是本能地、无意识地——向前顶了顶胯,让那个坚硬滚烫的热源更深地陷进她柔软的身体里,隔着牛仔裤的布料,摩擦着最敏感的部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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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动作让林弈的呼吸彻底乱了。

他吻得更凶,更狠,像要把她拆吃入腹。

一只手从她的腰际滑下去,托住她挺翘的臀瓣,用力揉捏。

针织衫下的臀肉饱满而富有弹性,在他掌心变化着形状,每一次挤压都带来令人战栗的触感。

陈旖瑾的呻吟被他堵在嘴里,变成破碎的、甜腻的气音,从鼻息间溢出来,像小猫的呜咽。

不知过了多久——可能是一分钟,也可能是永恒——林弈终于松开了她的唇。

陈旖瑾的脸红透了,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,再到脖颈,那片肌肤泛着情动的粉色。

她的嘴唇被吻得微微红肿,泛着湿润的水光,嘴角还挂着一丝来不及吞咽的银线,在灯光下闪着暧昧的光。

她眼睛湿漉漉的,眼神迷离而茫然,像是刚从一场深梦中惊醒,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,整个人都散发着被疼爱过的气息。

她仰头看着他,胸口剧烈起伏,饱满的曲线随着呼吸上下颤动。

白色针织衫被刚才的动作蹭得有些凌乱,下摆掀起来一截,露出一小截白皙纤细的腰肢;领口也歪了,露出一侧白皙的锁骨,上面已经留下了几个浅红色的吻痕,像某种隐秘的烙印。

“叔叔……”她喃喃地叫了一声,声音又软又黏,带着情动后特有的沙哑,还有一丝不确定的颤抖。

这一声“叔叔”像冰水浇头,让林弈猛地清醒过来。

他在做什么?

他刚才……吻了陈旖瑾。

吻了自己女儿的闺蜜。

吻了一个十八岁的、刚成年的女孩。

而且不是礼节性的轻吻,是深吻,是带着情欲的、差点失控的吻。

而且他的身体还在叫嚣着想要更多——想撕开那件碍事的针织衫,想揉捏那对在他胸口磨蹭的柔软,想扯掉她的牛仔裤,想进入那个已经湿透的、紧致温暖的地方,想在她身上打下更多印记,想听她在他身下哭泣、呻吟、叫他的名字。

“对不起。”林弈往后退了一步,动作因为僵硬而显得有些踉跄,“旖瑾,对不起,叔叔刚才……失控了。我……我不该这样。”

陈旖瑾看着他后退,眼神里的迷茫渐渐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、林弈看不懂的情绪——有失落,有受伤,但更多的是某种下定决心的坚定。

她往前跟了一步,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角,手指因为用力而关节泛白。

“叔叔不用道歉。”她的声音很轻,但很清晰,每一个字都咬得很清楚,“是我……是我先抱你的。而且……我也没推开你。不仅没推开,我还……还回应了。”

这句话让林弈的心又揪了一下,像被无形的手攥紧。

他看着她抓着他衣角的手,那只手在微微颤抖,但抓得很紧,像是怕他下一秒就会消失。

“这不代表我做对了。”林弈痛苦地说,声音里带着压抑的自责,“我是你长辈,是你最好朋友的父亲,我不该……不该对你做这种事。这是错的,旖瑾,从一开始就是错的。”

与上官嫣然,更多是少女的强势追求下被动地接受。可眼下对待陈旖瑾,却是他自己主动,是他自己心动,是他自己先越过了那条线。

“为什么不该?”陈旖瑾抬起头,直视着他的眼睛,目光锐利得几乎要刺穿他的伪装,“因为年龄?我成年了。因为身份?你离婚了,单身。还是因为……然然?”

最后那个名字,她说得很轻,轻得像叹息,但像一根淬了毒的针,精准地扎进了林弈心里最隐秘也最疼痛的地方。

他愣住了,看着她,张了张嘴,却发不出声音。

陈旖瑾的眼神很平静,平静得近乎残忍。

她咬了咬下唇——那个刚刚被他吻得红肿的唇瓣,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——然后继续说,声音平稳得像在陈述事实:“叔叔……你和然然,是不是……已经发生过什么了?”

她没有说完,但意思已经明显得不能再明显。

林弈的脑子一片空白,像被抽干了所有思绪。

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承认?那会毁掉女儿和闺蜜之间多年的友谊,会让三个女孩的关系破裂,会让事情变得无法收拾。

否认?那是对陈旖瑾赤裸裸的欺骗,也是对上官嫣然另一种形式的背叛——否认他们的关系,等于否认那个女孩付出的一切。

他张了张嘴,喉结滚动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,只能像个溺水的人一样,徒劳地挣扎。

陈旖瑾看着他挣扎的表情,看着他眼中闪过的痛苦、愧疚、犹豫,心里已经有了答案。

她的心沉了一下,像坠入冰窟,但奇怪的是,并没有太多惊讶,也没有太多愤怒。

更多的是一种……果然如此的苦涩,还有一种“既然已经如此,那就这样吧”的破罐破摔。

“没关系。”她松开他的衣角,往后退了一步,动作带着一种刻意维持的从容,“叔叔不用回答。我……我不该问的。这是你和然然之间的事,我不该过问。”

“旖瑾……”林弈想说什么,想解释,想挽回,却被她打断了。

“叔叔刚才吻我……”陈旖瑾看着他,眼睛又开始泛起水光,但这次她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,“是因为喜欢我吗?哪怕只是一点点,一瞬间的喜欢?不是因为我是妍妍的闺蜜,不是因为我和然然是朋友,也不是因为……我长得像谁。只是因为我,陈旖瑾这个人,你喜欢吗?”

这个问题,林弈同样无法回答。

他喜欢陈旖瑾吗?当然。他欣赏她的才华,喜欢她安静沉稳的性格,享受和她相处时那种轻松默契的氛围。

但那是长辈对晚辈的欣赏,还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?

他自己也分不清。

或许……都有。

欣赏她的才华是长辈的视角,但想吻她、想触碰她、想占有她,这是男人的欲望。

但更多的,是在她身上看到了陈菀蓉的影子。

那个他亏欠了太多、已经十几年未见的女人。

那个在他人生最低谷时悄然消失,只留下一句“你要幸福”的女人。

他也无法去开口直接问女孩:“你认识陈菀蓉吗?你和她是什么关系?”

“我……”林弈艰难地开口,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,“旖瑾,你是个很好的女孩。你聪明,漂亮,有才华,性格也好,任何男人都会喜欢你。但我……我不配。我有过失败的婚姻,有个十八岁的女儿,我的生活一团糟,我的事业也还在挣扎。而你才十八岁,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,你面前有无限的可能,你值得更好的、更完整的、能给你光明未来的男人……”

“我不想要更好的。”陈旖瑾的声音突然拔高了一些,带着压抑的哭腔,像是终于忍不住了,“我只想要我喜欢的。叔叔……你知道吗,我从小就没有爸爸。妈妈从来不告诉我他是谁,我连他长什么样、叫什么名字、是死是活都不知道。我一直在想,如果我爸爸还在,他会是什么样子?他会怎么对我?他会教我弹琴吗?会教我唱歌吗?会陪我逛街买衣服吗?会在我被男生纠缠的时候保护我吗?会在我害怕的时候抱抱我吗?”

她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,一颗一颗,又大又重,顺着脸颊滑落,在下巴处汇聚,然后滴落在胸前,在白色针织衫上晕开深色的水渍。

“然后我遇到了你。”她哭着说,声音因为哽咽而断断续续,“你对我好,教我唱歌,陪我逛街,在我被纠缠的时候站出来保护我……你做了许多所有我想象中爸爸会做的事。但是……但是我又不只想让你当我的爸爸。我……我很贪心,我想要更多。我想要你像刚才那样吻我,想要你抱我,想要你……看着我,不只是看着‘妍妍的闺蜜’,而是看着陈旖瑾,看着我这个人,这个会因为你的歌哭、会因为你的吻发抖、会因为你的触碰心跳加速的女孩……”

她哭得越来越厉害,肩膀一抖一抖的,整个人看起来脆弱得像是随时会碎掉,像她刚才唱的那首歌里的泡沫,美丽而易碎。

林弈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,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。

他上前一步,伸出手,想擦掉她的眼泪,想像刚才那样把她搂进怀里安慰,但手伸到一半又停住了,僵在半空。

他不敢碰她了。

刚才那个吻已经越界了,如果再碰她,如果再用手指触碰她流泪的脸,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。

他怕自己会再次失控,怕自己会做出更过分的事,怕自己会彻底毁掉这个女孩,也毁掉自己。

但陈旖瑾抓住了他的手。

她把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,让他的掌心感受她眼泪的温度——滚烫的,咸涩的,真实的。

她的手很小,很软,手心有练琴留下的薄茧,但抓得很用力,用力到指甲都陷进了他的手背皮肤里。

“叔叔……”她抬起泪眼看着他,睫毛被泪水打湿,“你可以……再抱抱我吗?就一会儿,一会儿就好。就像刚才那样,什么都不做,就只是……抱抱我。”

林弈看着她哭泣的脸,看着她眼中那种近乎哀求的神情,看着她颤抖的嘴唇和不断滑落的眼泪,最后一点理智也消失了,像阳光下的雪,融化得无影无踪。

他伸出手,把她搂进了怀里。

陈旖瑾立刻抱紧了他,把脸埋在他胸口,哭得更厉害了。

她的哭声压抑而破碎,像是要把这些年所有的委屈、所有的渴望、所有对父爱的缺失、所有对眼前这个男人的迷恋,都一次性哭出来。

林弈抱着她,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,像哄孩子一样,动作笨拙而温柔。

但很快,这个拥抱就变质了。

陈旖瑾的哭声渐渐小了,变成了细小的抽泣,像受伤的小动物。

她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,但已经不像刚才那样失控。

她的脸贴在他的胸口,呼吸喷在他的皮肤上,温热而潮湿,带着眼泪的咸味。

她的手从他的腰际滑下去,犹豫了一下,手指在他腰间徘徊,然后轻轻地、试探性地抱住了他的腰,手掌贴上他背后的肌肉。

林弈的身体僵了一下。

他能感觉到女孩身体的曲线——柔软的胸部压在他身上,因为哭泣而微微起伏;纤细的腰肢在他掌心下,随着呼吸轻轻颤动;挺翘的臀部抵着他的大腿,隔着牛仔裤也能感受到那饱满的弧度。

他能感觉到她身体的温度,透过薄薄的衣物传递过来,滚烫而真实,像一团火,要把他烧成灰烬。

他的呼吸开始变重,下身的欲望再次抬头,硬邦邦地顶在她的小腹上。

陈旖瑾似乎也感觉到了他的变化。

她的哭声停了,抽泣也渐渐平息。她抬起头,泪眼朦胧地看着他,脸上还挂着泪痕,眼睛红肿,但眼神里却燃起了一种孤注一掷的火焰。

然后她踮起脚尖,又吻了上来。

……

这一次的吻,比刚才更热烈,更深入,更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决绝。

陈旖瑾像是把所有的矜持、所有的顾虑、所有的道德束缚都抛到了脑后。

她的手环住他的脖子,身体紧紧地贴着他,每一寸曲线都严丝合缝地贴合他的身体。

舌头主动地探进他嘴里,生涩但执着地纠缠着,舔舐他的上颚,吮吸他的舌尖,模仿他刚才的动作,但带着少女特有的笨拙和热情。

她的动作里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勇气,像是在用身体说:你看,我可以的,我可以吻你,可以要你,可以像女人要男人那样要你。

我不再是你眼中的小女孩,我是陈旖瑾,是想要你的女人。

林弈的脑子嗡的一声,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。

少女的主动终于再次将他内心的野兽彻底释放了出来。

这一刻,什么道德,什么理智,什么身份差距,什么年龄鸿沟,全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。

他只知道,这个女孩在吻他,在要他,在用身体诉说着她对他的渴望。

而他想要她,想得要发疯,想得每一根骨头都在叫嚣,想得理智的牢笼轰然倒塌。

他的手从她的背上滑下去,托住了她饱满的臀瓣,用力往上一提。

陈旖瑾轻呼一声,整个人被他抱离了地面,双腿本能地环住了他的腰。

这个姿势让她柔软的小腹紧紧贴在了他坚硬的欲望上,隔着一层牛仔裤布料,她能清晰感觉到那根东西的尺寸、硬度和热度——滚烫的,勃发的,充满侵略性的。

“叔叔……”她喘息着叫他,声音里带着一丝惊慌,但更多的是某种隐秘的兴奋,还有被欲望染红的颤抖。

林弈没说话,只是抱着她转身,把她抵在了控制台上。

桌上的乐谱和笔记本哗啦一声被扫到地上,散落一地,几张泛黄的草稿纸在空中飘荡,像凋零的落叶。

两人都无暇顾及。

他的吻从她的嘴唇滑到下巴,再到脖颈,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个个湿热的痕迹,像某种隐秘的标记。

“这里……”他在她耳边低语,热气喷在她敏感的耳廓,让她浑身一颤,“会留下印记。明天就会变成淤青,所有人都能看到。”

陈旖瑾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,但不是因为害怕。

她的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,抓得很紧,“留、留下吧……”她喘息着说,声音因为情动而断断续续,“让所有人都知道……我是叔叔的……是林弈的……是你的人……”

这句话像最后一根稻草,压垮了林弈所有的克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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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手从她的针织衫下摆探进去,掌心贴着她光滑的背脊,一路向上。

她的皮肤细腻得像最上等的丝绸,温热,柔软,带着少女特有的紧致弹性,手感好得让他喉咙发紧。

林弈的手指找到内衣搭扣——那是一个精致的金属扣,在指尖下微微发凉。他轻轻一挑——

“咔”的一声轻响,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。

陈旖瑾的身体猛地绷紧了,像一张拉满的弓。

她能感觉到胸前的束缚突然松开,能感觉到那对从未被男人触碰过的柔软完全暴露在了空气中,也能感觉到林弈的手正从背后绕过来,掌心带着薄茧,即将复上那处最私密、最敏感的地方。

她的呼吸停了。

“别怕。”林弈在她耳边说,声音低哑得不像他自己的,“看着我,旖瑾。睁开眼睛,看着我。”

陈旖瑾睁开眼睛,睫毛因为紧张而颤抖。

她对上了他的视线。他的眼睛很深,像不见底的古井,里面翻滚着她看不懂的情绪——赤裸的欲望,痛苦的挣扎,还有某种温柔。

她突然就不怕了。

如果这是深渊,那就一起坠落吧。

“嗯。”她轻轻点头,手从他头发上滑下来,捧住了他的脸,指尖描摹他的轮廓,“叔叔,你也看看旖瑾。看清楚,现在抱着你的人,是我。”

这句话像是某种许可,像是打开最后一道锁的钥匙。

林弈的手终于覆了上去。

掌心传来的触感让他喉咙一紧,呼吸骤然粗重。

她的胸部不算特别大,但形状完美,饱满而挺拔,像刚刚成熟的水蜜桃,刚好能被他一手掌握。

顶端那点蓓蕾在他掌心摩擦下迅速变硬,挺立起来,隔着薄薄的针织衫都能看到清晰的凸起,像两颗等待采撷的樱桃。

陈旖瑾发出一声压抑的惊呼,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仰,脖颈拉出一条优美的弧线。

那是她从未体验过的感觉——陌生,刺激,带着某种令人战栗的愉悦。

林弈的手指开始动作,拇指找到那颗挺立的蓓蕾,隔着布料轻轻揉按,画圈,时而用力按压,时而轻巧捻弄。

粗糙的针织衫摩擦着敏感的乳尖,带来一阵阵酥麻的电流,从胸口直冲小腹,让她腿根发软。

“啊……叔叔……”她的声音变了调,带着哭腔,但听起来更像是恳求,是渴望,“别……别隔着衣服……难受……我想要……想要你直接碰……”

林弈的眼神暗了暗,像酝酿着风暴的夜空。

他抓住她针织衫的下摆,缓缓向上推。

布料擦过皮肤,发出细微的窸窣声,像某种暧昧的序曲。

陈旖瑾配合地抬起手臂,任由他把衣服推过胸口,推到脖颈处,然后卡在了那里——像是某种束缚,又像是某种献祭的仪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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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,她的上半身几乎完全暴露在他眼前。

白色的蕾丝内衣松松地挂在肩上,杯罩被推到了乳房下方,那对白皙饱满的柔软完全跳了出来,在空气中微微颤抖。

顶端粉嫩的蓓蕾因为冷空气和刚才的刺激而挺立着,颜色是娇嫩的淡粉色,像初绽的花苞,等待着被采摘。

林弈的呼吸停了一瞬。

太美了。

美得不真实。像清晨带着露珠的百合,娇嫩,脆弱,纯洁,又散发着诱人的香气,等着被人占有,被人玷污,被人打上专属的印记。

他低下头,吻了上去。

“呀——!”陈旖瑾的尖叫脱口而出,又立刻被她自己咬住嘴唇压回去,变成闷在喉咙里的呜咽。

温热的唇舌包裹住那颗颤抖的蓓蕾,舌尖绕着乳晕打转,画圈,然后用力一吸。

强烈的刺激让她整个背脊都弓了起来,脚趾在鞋子里蜷缩,指甲深深陷进林弈的肩膀。

林弈的手也没闲着,另一只手握住另一边的柔软,手指捻弄着另一颗挺立的乳尖,时而轻揉,时而重按,感受它在掌心变硬、胀大。

“不行……叔叔……那里……太……太敏感了……”她语无伦次,身体像过电一样颤抖。

从未有人触碰过的地方被这样玩弄,快感像潮水般一波波涌来,几乎要淹没她的理智。

她能感觉到小腹深处涌出一股热流,内裤已经湿透了,黏腻地贴在皮肤上。

林弈抬起头,看着她迷乱的表情,看着她胸前被他吮吸出的红痕——那是一个清晰的吻痕,像某种烙印,宣示着占有权。

心里的占有欲疯狂膨胀,像野兽冲出牢笼。

他想要更多,想在她身上打下更多印记,想让她全身都布满他的痕迹,想让所有人都知道——这个女孩是他的,从里到外都是,从身体到灵魂都是。

他的手从她胸前滑下去,滑过平坦的小腹——那里因为紧张而微微紧绷,肌肤细腻得像绸缎——然后探进了牛仔裤的裤腰。

陈旖瑾的身体猛地绷紧了,像一张拉到极致的弓。

林弈能感觉到她牛仔裤下的内裤已经湿透了,温热黏腻的液体浸透了薄薄的布料,甚至渗到了他的手指上,触感滑腻而滚烫。

他的指尖隔着湿透的内裤按在了她最柔软的那处——那个从未被触碰过的秘密花园——轻轻按压。

“啊……!”陈旖瑾的叫声陡然拔高,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,像是触电了一样。

她的腿本能地想要夹紧,但因为环在他腰上,这个动作反而让那处更紧地贴上了他的手指,加深了按压的力度和刺激。

“湿透了。”林弈在她耳边低语,热气喷进她耳道,让她浑身又是一颤,“旖瑾,告诉我,你是不是很想要了?想要叔叔碰你这里?想要叔叔……进去?”

陈旖瑾的脸红得要滴血,像熟透的番茄。

她想否认,想说不是,想说“叔叔别这样”,但身体诚实的反应出卖了她。

她能感觉到自己那里正在源源不断地渗出液体,能感觉到内裤已经湿得一塌糊涂,能感觉到林弈的手指正隔着湿透的布料按压那个最敏感的点——每按一下,就有一股强烈的电流从尾椎直冲头顶,让她眼前发白,让她想尖叫,想哭泣,想求他别停。

“我……我不知道……”她哭着说,眼泪又涌了出来,混合着情动的红晕,“叔叔……别问了……求你……别……”

林弈没再逼问。

他的手指勾住她内裤的边缘——那是一条白色的棉质内裤,边缘已经被体液浸成半透明——缓缓往下拉。

湿透的布料摩擦过皮肤,带来一阵令人战栗的触感,像某种隐秘的羞辱,又像某种极致的挑逗。

陈旖瑾能感觉到冷空气接触到那片从未暴露过的私密地带,能感觉到那里因为暴露而微微收缩,能感觉到林弈的手指正在靠近,越来越近,带着薄茧的指尖即将触碰到最柔软、最脆弱、最敏感的核心——

然后,他探了进去。

“唔……!”陈旖瑾的嘴被林弈另一只手捂住,尖叫被堵在了喉咙里,变成闷闷的呜咽。

一根手指,温热,修长,带着常年弹琴留下的薄茧,毫无预警地进入了她的身体。

那里紧致得不可思议,湿滑温热的嫩肉立刻包裹上来,紧紧绞住了入侵者,像最柔软的丝绸缠绕着手指。

林弈能感觉到内壁的每一寸褶皱,能感觉到她因为这个突然的入侵而剧烈收缩,能感觉到滚烫的液体正从深处涌出,浸湿他的手指,顺着指缝流淌。

“放松。”他在她耳边说,声音低哑得不像话,另一只手安抚地抚摸她的背,从脊椎一路滑到尾椎,“深呼吸,旖瑾。跟着我呼吸……对,就这样……”

陈旖瑾大口喘着气,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,滴在他的手背上。

太满了,太过了,一根手指就让她觉得身体要被撑开了,有种被侵犯的疼痛,但更多的是陌生的、令人恐惧的快感。

林弈的手指开始缓慢抽动,每一次进出都带出更多黏腻的液体,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、清晰的水声,在安静的房间里回荡。

“啊……啊……叔叔……”她松开咬着他手的牙齿,开始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,声音甜腻而破碎,“不行……那里……太奇怪了……好胀……又好舒服……”

“哪里奇怪?”林弈手指的动作却不停,反而加快了速度,指节弯曲,在湿滑的内壁里探索。

他能感觉到她体内那个小小的凸起——那是女性最敏感的地方——指尖精准地按了上去,用力揉按——

“呀——!!!”

陈旖瑾的尖叫几乎要掀翻屋顶,声音里带着哭腔,带着极致的愉悦,带着崩溃的边缘。

她的身体猛地弓起,像一张拉满的弓,脖颈向后仰到极致,然后开始剧烈地痉挛。内壁疯狂地收缩,绞紧他的手指,像无数张小嘴在吮吸。

一股温热的液体喷涌而出,浸湿了他的手掌,也浸湿了她自己的大腿根,在牛仔裤上晕开深色的水渍。

她高潮了。

人生第一次高潮,来得如此猛烈,如此猝不及防,像海啸般席卷了她所有的理智。

她不知道身体可以这样,不知道快感可以这样强烈,强烈到让她眼前发白,让她以为自己要死了,又像是要升入天堂。

林弈的手指没有停,继续在她体内抽动,带着她体验高潮的余韵,让她在极致的愉悦中颤抖、哭泣、呻吟。

陈旖瑾的身体软得像一滩水,全靠他抵着才没有滑到地上。她的眼睛半睁半闭,瞳孔涣散,失去了焦点,嘴角挂着透明的唾液,混合着泪水。

胸前布满了他留下的吻痕和指印,像某种隐秘的勋章。

过了好一会儿——可能是一分钟,也可能是一世纪——她的呼吸才渐渐平复,身体不再痉挛,但还在微微颤抖。

她睁开眼睛,看着林弈,眼神复杂得让林弈心里一颤——有迷茫,有恐惧,有羞耻,但更多的是一种被彻底占有后的、近乎依赖的顺从。

“叔叔……”她的声音因为高潮而有些虚弱,“你……你刚才……让我……”

林弈猛地清醒过来。

像一盆冰水从头浇下,浇灭了他所有的欲望,只留下刺骨的寒冷和铺天盖地的罪恶感。

他抽出手指,看着上面晶莹的液体——那是她的体液,混合着爱液和也许还有一点处子血,在灯光下闪着暧昧的光。

再看看怀里衣衫不整、眼神迷离的女孩:针织衫还卡在脖颈处,内衣完全被推到了乳房下方,一对白皙的柔软暴露在空气中,顶端红肿的蓓蕾上还沾着他的唾液;牛仔裤的扣子也被解开了,拉链拉下一半,露出里面湿透的白色内裤边缘,那片深色的水渍清晰可见。

这幅画面太色情了,色情到林弈的下身又硬了几分,欲望还在叫嚣。

但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,转过身,背对着她,手指在身侧紧握成拳,指甲陷进掌心,用疼痛来保持清醒。

“对不起。旖瑾,对不起……我……我真是个混蛋。我毁了你了。”

身后传来衣服窸窸窣窣的声音。陈旖瑾在整理衣服,动作有些笨拙,因为手指还在颤抖。

过了好一会儿,她的声音才响起,很轻,但很清晰,带着高潮后的沙哑和疲惫:“叔叔不用道歉。是我……是我愿意的。是我主动的。”

林弈转过身。

陈旖瑾已经穿好了衣服,虽然还是有些凌乱——针织衫的领口歪着,头发散乱,脸颊潮红,眼睛红肿——但至少遮住了身体。

她的脸还红着,眼睛也还湿着,但眼神已经清明了很多,那种被情欲笼罩的迷雾散去了,露出底下复杂的情绪。

“你不该愿意的。”林弈痛苦地说,声音里满是自厌,“我不值得。我已经……我已经有嫣然了。而且,我是妍妍的父亲,我们之间不应该……不应该发生这种事。旖瑾,这是错的。”

“那然然呢?”陈旖瑾打断他,声音平静得可怕,“她和你就应该吗?她也是妍妍的闺蜜,她和你发生关系,就是对的吗?”

林弈噎住了,像被人扼住了喉咙。

陈旖瑾看着他,眼神里有一种近乎残忍的清醒:“叔叔,你不用回答。我知道答案。我只是……想告诉你,我不在乎。我不在乎你和嫣然到底发生了什么,也不在乎你比我大多少,更不在乎你是妍妍的爸爸。我只知道……我喜欢你。从第一次见到你,听你弹琴的时候,我就喜欢你了。而且刚才……刚才我也很快乐。虽然很痛,虽然很害怕,但是……很快乐。这是我十八年来,最快乐的时刻。”

她往前走了几步,走到林弈面前,仰头看着他。这个角度让她的脖颈露出来,上面布满了吻痕,像某种宣示所有权的印章:

“所以叔叔不用道歉。也不用觉得对不起我。这一切……都是我自愿的。是我想要的。”

林弈看着她,看着她眼中那种近乎偏执的坚定,看着她脖颈上那些他留下的痕迹,心里的罪恶感和某种隐秘的、卑劣的满足感交织在一起,像两条毒蛇缠绕着他的心脏,让他几乎喘不过气。

“但是……”他艰难地说,每个字都像从喉咙里挤出来,“我们不能继续这样。今天的事情……就当作没发生过,好吗?你回去好好准备比赛,好好上学,好好生活,忘掉今天的一切。我……我会继续帮你准备《泡沫》这首歌,帮你填词,帮你制作,但其他的……我们就当作没发生过。你还是妍妍的闺蜜,我还是林叔叔,就这样。”

最后一句话出口,林弈自己都开始看不起自己。

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,最近越发掌控不住自己的身体和欲望。

是因为压抑了十几年的情欲终于找到了出口?

是因为欧阳婧的离去让他自暴自弃?

还是因为上官嫣然的主动点燃了他早就熄灭的火?

抑或是因为……在陈旖瑾身上,看到了那个他亏欠了一生的女人的影子?

陈旖瑾的眼睛暗了一下,像烛火被风吹灭。

她咬了咬嘴唇——那个刚刚被他吻得红肿、现在又添了新牙印的唇瓣——沉默了很久,久到林弈以为她不会回答了。

然后她才轻声说,声音轻得像叹息:“好。”

这个“好”字说得很轻,很勉强,带着一种心碎的妥协。

林弈松了口气,但与此同时,心里又涌起一阵莫名的失落,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。

“我送你回学校吧。”他说,声音干涩。

“不用了。”陈旖瑾摇摇头,抬手整理了一下头发,动作恢复了平时的从容,但指尖还在微微颤抖,“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。叔叔……你也冷静一下。我们都……需要冷静。”

她说完,转身往门口走去。

走到门口时,她停了下来,手搭在门把手上,却没有立刻拉开。她回头看了林弈一眼,眼神复杂得像深秋的湖水。

“叔叔。”她说,声音很轻,但每个字都清晰得像刻在石头上,“今天的事情……我不会告诉任何人。不会告诉妍妍,也不会告诉然然。这是……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。”

然后她拉开门,走了出去。

门关上时发出轻微的“咔哒”声,在安静的房间里回荡,像某种终结的宣告。

林弈站在原地,久久没有动。

房间里还残留着女孩的气息——柑橘的清香,混合着情欲的甜腻,还有眼泪的咸涩。

控制台上还有她刚才留下的痕迹——几个模糊的指印,一点水渍。

地上散落着被扫落的乐谱和笔记本,泛黄的纸页像凋零的花瓣。

他的手指上还沾着她的体液,温热而黏腻,在空气中慢慢变凉。

他抬起手,看着自己的手指,看着上面晶莹的液体,然后缓缓地、痛苦地闭上了眼睛。

系统提示音在这个时候响起,像某种讽刺的注脚——

“叮!”

【检测到宿主强烈情绪波动:愧疚感+87%,占有欲+92%,自厌感+73%。】

【检测到潜在演唱者对歌曲《泡沫》产生深度共鸣:情感契合度提升至94%。】

【任务进度潜在加速点已标记:演唱者确定可能性+65%。】

【警告:情感关系复杂化可能影响任务完成效率。当前人际关系混乱指数:高。请宿主谨慎处理后续发展。】

林弈苦笑了一声,笑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凄凉。

谨慎处理?

他已经处理得一塌糊涂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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