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初入临江城,兰园销魂夜(1 / 1)
又艰难行了两日,周围的景致终于开始发生变化。
连绵的山脉渐渐化为平缓的丘陵,荒野被大片规整的农田所取代。
空气变得湿润而温暖,充满了江南水乡特有的、混合着水汽与花香的味道。
远处,已经可以看到一些村庄的轮廓,河道上的乌篷船也渐渐多了起来。
他们知道,临江城,快到了。
这天黄昏,他们登上了最后一座山岗。
当他们拨开眼前的树丛,向远方眺望时,一座雄伟壮丽的巨大城池,就那样毫无征兆地,撞入了他们的眼帘。
那便是临江城。
夕阳的余晖,为它巨大的青灰色城墙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边。
城墙高大而厚重,如同一头匍匐在大地上的远古巨兽。
城内,亭台楼阁层层叠叠,鳞次栉比,一直延伸到视线的尽头。
一条宽阔的护城河,如同一条碧绿的玉带,环绕着整座城池。
苏彦辰眼中的激动与水汽,在片刻之后,被一种更加冷静、更加深刻的审视所取代。
他扶着一棵树,仔细地观察着远处城门口的情形,眉头微蹙,随即又缓缓舒展开来。
“牧清兄,福伯,情况……或许比我们想象的要好一些。”他转过头,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和思索。
“哦?此话怎讲?”牧清问道,他的目光也一直锁定着那戒备森严的城门。
“家父曾提过,临江城与其他地方不同。它不仅是天下漕运的枢纽,更是江南最富庶的商贸中心。城中的商会势力极大,而现任的临江知府,也是一位八面玲珑、不轻易站队的人物。因此,这里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——妖后与朝中清流、江湖正派与邪派,各方势力都在此地角力,谁也无法一家独大。”
福伯也点了点头,补充道:“公子说的没错。老奴也曾听闻,在临江城,凡事都得按‘规矩’来。盘丝宫虽然霸道,但她们若是在光天化日之下,无故对尚书公子动手,必定会打破此地的平衡,引来各方势力的联合抵制与诘问。所以,她们不敢明着来。”
牧清听明白了。
临江城,并非一个布满了陷阱的、必死的绝地。
它更像是一个巨大的、鱼龙混杂的棋盘。
危险依旧存在,但不再是摆在明面上的刀枪,而是隐藏在阴影里的毒刺与罗网。
“也就是说,只要我们小心行事,暂时……是安全的。”牧清总结道。
“正是如此!”苏彦辰眼中闪过一丝光芒,“我们进城!”
三人不再迟疑,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,将那份风尘仆仆的逃难者姿态,转变为初入大城的乡下人模样,混在傍晚最后一波进城的农夫与小贩之中,向着城门走去。
当真正踏入临江城高大的门洞时,一股喧嚣、鲜活、充满了人间烟火的气浪,便扑面而来,让自幼生长于青云山的牧清,感到了一阵轻微的眩晕。
这才是真正的大城。
宽阔的青石主道上,车水马龙,人潮如织。
道路两旁,是鳞次栉比的商铺,酒楼、茶馆、当铺、布庄、胭脂铺……各式各样的招牌幌子,在晚风中摇曳生姿。
小贩的叫卖声、车轮的滚滚声、说书先生的惊堂木声、孩童的嬉闹声、不同地方口音的交谈声……所有的声音交织在一起,汇成了一曲生机勃勃的、凡俗的交响乐。
空气中,也弥漫着复杂的味道。
有街边小吃摊飘来的、让人垂涎欲滴的食物香气,有水粉胭脂的甜腻芬芳,有从药铺里传出的浓郁药草味,更有穿城而过的运河上,那股独特的、带着水汽与鱼腥的潮味。
牧清就像一个误入奇幻梦境的孩童,眼睛几乎都看不过来。
他看到有身材高大、背着巨剑的北方刀客,与人高声谈笑;也看到有衣着暴露、身姿妖娆的西域舞女,在酒楼的二层栏杆后对路人暗送秋波;更有无数的行商、学子、船工、匠人,共同构成了这幅繁华而生动的《清明上河图》。
他们拐进了一条相对僻静的小巷。
七拐八绕之后,苏彦辰在一扇不起眼的、漆色斑驳的木门前停了下来。
这似乎是一户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院。
他上前,按照一种独特的节奏,轻轻叩了三下,一长两短。
片刻后,木门“吱呀”一声,开了一道缝。一张苍老而警惕的脸从门后探了出来。当看清是苏彦辰时,那张脸上的警惕瞬间化为了惊喜与激动。
门开了,三人迅速闪身而入,木门又悄无声息地关上了。
这是一个小小的、收拾得极为干净的院落,院中种着一棵桂花树。
开门的是一对老夫妻,他们是苏家的家生子,对苏家忠心耿耿,在此地以开一间小小的书画装裱铺为掩护,照看着这处苏家在临江城最隐秘的落脚点。
当晚,牧清享受了他下山以来,最安稳舒适的一夜。
一桶滚烫的热水,洗去了他连日来的风尘与疲惫。
一身干净柔软的棉布衣衫,取代了那件早已磨损的青衣。
一桌热气腾腾、荤素搭配的饭菜,让他的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。
饭后,三人摒退了老仆,在内室的烛光下,开始了真正的“密谈”。
“福伯的伤势还需静养,盘丝宫的追兵也随时可能查到蛛丝马迹。我们不能在此地久留。”苏彦辰率先开口,他的神情无比严肃,“当务之急,是尽快完成我们各自的任务。”
他看向牧清:“牧清兄,令师让你送信的‘回春堂’,我已让人打听过。那是城南一家颇有名望的老字号药铺,秦掌柜也是一位在临江城颇受敬重的人物,似乎与江湖并无瓜葛。这或许是一条安全的线索。”
“而我,”他深吸一口气,“我需要将家父的密函,亲手交给临江商会的会长,王振山,王会长。他是家父的至交,也是朝中清流一派在江南最大的支持者。只有得到他的帮助,我们才有可能扳回一局。”
“问题是,如何才能安全地接触到他们?”福伯忧心忡忡地说道,“如今这临江城,看似平静,实则暗流汹涌。我们一旦露面,恐怕立刻就会被盘丝宫的探子盯上。”
这正是问题的核心。他们就像被困在孤岛上,虽然暂时安全,却也无法向外界求援。
苏彦辰沉思片刻,目光最终落在了牧清的身上。“牧清兄,此事……或许还要仰仗于你。”
牧清一怔:“我?”
“不错。”苏彦辰的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,“我和福伯的面容,盘丝宫必然已经有了画像,严加防范。而你,对于他们来说,只是一个半路杀出来的、身份不明的‘搅局者’。他们或许会搜寻你,但绝不会轻易认出你来。”
他继续分析道:“你可以正大光明地以前去‘回春堂’求医问药的名义,拜访那位秦掌柜,将令师的信函交给他。一来,可以完成你的任务;二来,可以试探一下这位秦掌柜的态度,看他是否真如传闻中那般,与世无争。如果他值得信任,我们或许……可以通过他,来联系王会长。”
牧清没有丝毫犹豫,他站起身,对着苏彦辰和福伯,郑重地点了点头。“好。明日一早,我便去回春堂。”
第二日,临江城的清晨,是伴随着橹声和水汽一同醒来的。
一层薄薄的晨雾,如同一匹轻柔的白纱,笼罩着这座水乡之都。
远处的鸡鸣声,近处船夫的吆喝声,以及早点铺子里传出的、包子的热气与豆浆的醇香,共同交织成了一曲充满了人间烟火气的晨间序曲。
牧清换上了一身干净但依旧朴素的灰布衣,长剑“止水”被粗布包裹着,斜背在身后,看上去就像一个初出茅行、略带土气的江湖后生。
昨夜,苏彦辰几乎是掰开了、揉碎了,将所有在城市中需要注意的细节都教给了他——眼神不要飘忽,但也不能死盯着一处看;步伐要稳健,不能像在山林中那般轻灵;遇到盘查,就说是从乡下来投奔亲戚的……
这些为人处世的“常识”,对牧清而言,却比一套高深的剑法还要复杂难学。
他感到肩上的责任沉甸甸的,苏彦辰和福伯的性命,此刻都系于他一人之身。
他按照苏彦辰给的地图,一路向城南走去。
越是往南,城市的氛围便越是沉静。
这里没有了北城商业区的喧嚣,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高大的院墙和雅致的宅邸,空气中甚至都飘着一股淡淡的书墨香。
“回春堂”的招牌,就挂在一棵巨大的、枝繁叶茂的槐树下。
那是一座古朴典雅的三层木楼,没有金碧辉煌的装饰,只有岁月沉淀下来的、内敛的厚重感。
门口进进出出的,多是些衣着体面的寻常百姓,郎中和伙计们在堂内有条不紊地忙碌着,一切看起来,都是那么的正常、祥和。
牧清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中的紧张,迈步走了进去。
一股浓郁而复杂的药草清香扑面而来,人参、当归、黄芪、甘草……数百种药材的味道混合在一起,非但不刺鼻,反而让人精神一振。
他说明了来意,想要求见秦掌柜。
一位年轻的伙计客气地将他引至二楼,请他在一间雅室中稍等片刻,并奉上了一杯热茶。
雅室的布置极为考究,墙上挂着几幅草药的工笔画,一旁的书架上,则摆满了各种厚厚的医书典籍。
不多时,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起,伴随着一股若有若无的、如同空谷幽兰般的淡雅香气。
牧清起身,以为将要见到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。然而,当那扇木门被轻轻推开时,他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。
走进来的,是一位女子。
一位约莫二十七八岁,美得让人几乎无法呼吸的女子。
她身着一身素雅至极的月白色长裙,裙摆上只用银线绣着几朵小小的兰花。
如墨的长发,仅用一根通体碧绿的玉簪松松地挽在脑后,几缕调皮的发丝垂在光洁的额前。
她未施粉黛,一张素净的瓜子脸,眉如远山,眼若秋水,肌肤白皙得如同上好的羊脂美玉。
她的美,与墨蛛那种充满了侵略性和欲望的妖艳截然不同。
那是一种沉静的、知性的、仿佛能洗涤人心的温婉之美。
她的眼神清澈而温和,带着一丝医者特有的悲悯,让人在见到她的第一眼,便会不自觉地放下所有的戒心。
“让公子久等了。”她微微一笑,声音如同山涧清泉,叮咚作响,“我便是此地的主人,秦梦兰。”
牧清的心漏跳了一拍,才反应过来,急忙躬身行礼:“晚辈牧清,见过秦掌柜。”
“不必多礼,请坐。”秦梦兰的目光落在他身上,带着一丝好奇和审视,“听伙计说,你是……受人之托,前来送信的?”
“正是。”牧清从怀中,无比郑重地取出了那封承载着他们所有希望的信函,双手递了过去,“这是家师玄尘子,让晚辈亲手交给您的。”
听到“玄尘子”三个字,秦梦兰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里,明显地闪过了一丝惊讶。
她接过信,指尖无意中触碰到了牧清的手指,那细腻微凉的触感,让牧清的心又是一阵轻颤。
她抽出信纸,仔细地阅读起来。
牧清看到,她的表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。
永久地址yaolu8.com从最初的疑惑,到中段的恍然大悟,再到最后,她的眼神变得悠远而复杂,带着一丝淡淡的、难以言喻的追忆与伤感。
良久,她才将信纸重新折好,放回信封,发出了一声若有若无的轻叹。
更多精彩小说地址yaolu8.com“原来……是玄尘子道长的亲传弟子。”她的声音里多了一丝亲近,也多了一丝感慨,“家父在世时,常与我提起这位性情洒脱、修为通玄的方外挚友。只可惜,家父仙逝已有十载,我与道长,也已多年未曾通过音信了。没想到,今日竟能见到他的高徒。”
这番话,说得情真意切,没有半分虚假。她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哀伤,是真实的情感流露。
“牧清,”秦梦兰的称呼变得亲切起来,“信中,道长只说让你来此历练,并未提及其他。但我看你气息虽纯,却略有浮动,同行的想必还有他人,且境况不佳吧?”
她那双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睛,让牧清无法隐瞒。他将路上遇到盘丝宫,救下苏彦辰主仆二人的事情,简略地说了一遍。
“盘丝宫……”秦梦兰的眉头微蹙,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忧虑与愤慨,“这些妖女,仗着有妖后撑腰,行事愈发没有底线了。你们能从‘罗网’手下逃生,实属万幸。”
她站起身,从一个药柜里取出一个精致的白玉瓷瓶,递给牧清:“这里面是本堂秘制的‘九花玉露膏’,对祛毒生肌有奇效。你带回去,给你那位同伴的长辈用上。另外,你们现在所住的地方,未必安全。我在城南另有一处清静的别院,你们若不嫌弃,可暂时搬去那里,盘丝宫的人,绝不敢去我的地方搜查。”
她的安排,思虑周全,体贴备至,几乎解决了他们所有的燃眉之急。
“秦掌柜,这份大恩,晚辈……”牧清从未想过,事情会如此顺利。
“你是玄尘子道长的弟子,便是我的子侄辈,说这些就见外了。”秦梦-兰温婉地笑了笑,又取出一块刻着兰花图样的温润玉牌,“这是我的信物,在临江城,若遇到什么麻烦,可持此牌去任何一家挂有‘回春堂’灯笼的商铺求助。”
牧清双手接过药瓶和玉牌,只觉得沉甸甸的。他再三道谢后,才满心欢喜地告辞离去。
秦梦兰亲自将他送到楼梯口,一直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堂中。
直到牧清离开许久,她才缓缓转身,走回雅室的窗边,看着楼下街道上那个渐行渐远的青衣身影。
她脸上那如春风般温和、如菩萨般悲悯的表情,一点点地,一寸寸地,褪了下去。
取而代之的,是一种深不见底的、混杂着玩味、算计与一丝冰冷的复杂神情。
她走到墙边,轻轻叩了三下墙壁。
很快,一道暗门无声地滑开,一名身着艳丽服饰、身段妖娆的女子悄然走进,单膝跪地,神情恭敬至极。
若是有江湖中人在此,定会认出,这女子正是烟雨楼中地位极高的一位“名华”。
“芳尊,有何吩咐?”
秦梦兰将手中的信函,凑到烛火上,看着它一点点地化为灰烬。
“通知下去,”她的声音,依旧轻柔,却已没了半分温度,反而带着一丝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意,“暂停所有对苏家公子的公开搜寻。另外,派人盯紧城中盘丝宫的所有据点,我不希望那些头脑简单的蜘蛛,打扰了我即将上门的……贵客。”
“是。”
“还有,”秦梦兰顿了顿,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彩,仿佛猎人看到了最完美的猎物,“去我的‘静心园’,把那套我最喜欢的茶具备好。再点上……‘七夜合欢梦’的熏香。”
“芳尊……”那名“名华”闻言,身体微微一颤,似乎对那熏香的名字极为忌惮。
秦梦-兰没有理会她的惊讶,只是看着窗外,轻声自语,像是在对自己说,又像是在对那个远去的背影说:“玄尘子啊玄尘子,你以为把我父亲的旧情搬出来,我就会护你这不染尘埃的宝贝徒弟么……”
“你错了。”
“我只会……更想亲手将他这块无暇的美玉,染上我指间最浓艳的颜色,再让他心甘情愿地,为我所有……”
牧清的脚步是轻快的,甚至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雀跃。
当他推开那扇不起眼的木门,重新回到苏家那间隐秘的落脚点时,他脸上的喜悦与如释重负,是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的。
“成功了!”他将手中的白玉药瓶和那块兰花玉牌放在桌上,声音因兴奋而显得格外清亮。
正在房中焦急等待的苏彦辰和福伯,闻言立刻迎了上来。
收藏永久地址yaolu8.com牧清将他拜访回春堂的经过,一五一十地详细讲述了一遍。
他着重描绘了秦梦兰的温婉善良、她对自己师父的敬重,以及她毫不犹豫便出手相助的仁心义举。
在他的描述中,这位秦掌柜简直就是一位不染尘埃、心怀慈悲的在世菩萨。
“……她不仅给了福伯最好的伤药,还说可以为我们提供一处更安全的别院,盘丝宫的人绝不敢去那里搜查!”牧清最后总结道,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希望。
福伯听得是老泪纵横,连连朝着城南的方向作揖,口中念叨着:“秦掌柜真是活菩萨,如此苏家有救了,有救了……”
然而,苏彦辰在听完牧清的全部讲述后,却没有立刻露出喜悦之色。
他拿起桌上的玉牌,那玉牌质地温润,雕工精美,绝非凡品。
他又打开药瓶,一股清雅的药香扑鼻而来,其中甚至能闻到百年老参的珍贵气息。
一切,都显得那么的完美,那么的无懈可击。
可也正因为这份“完美”,苏彦辰的心中,反而升起了一丝难以言喻的、淡淡的不安。
他自幼在京城长大,见惯了官场上的尔虞我诈和人心险恶。
他深知,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善意。
一位如此年轻貌美、手段不凡的女子,独自在临江城这座龙蛇混杂的是非之地,经营着如此大的一家药铺,其背后若没有通天的背景和深沉的城府,是绝无可能的。
她表现得越是完美无缺,就越是可疑。
“牧清兄,”苏彦辰沉吟片刻,才缓缓开口,“这位秦掌柜的善意,我们自然心领。只是……凡事,我们还需多加一分小心。毕竟,此地是龙潭虎穴,我们在暗,敌人在明,任何一丝大意,都可能万劫不复。”
牧清见他如此谨慎,也冷静了下来,点了点头:“苏兄说的是,是我有些得意忘形了。”
“牧清兄你心性纯良,又与她有令师这层渊源,自然会倍感亲切。”苏彦辰宽慰道,“我的意思是,我们可以接受她的帮助,但也要保留一份戒心。”
当天下午,回春堂的伙计便送来了一个精致的食盒。
食盒是紫檀木所制,上面雕刻着精美的兰花图案。
打开食盒,里面是一整套上好的药材,足够福伯用上十天半月。
除此之外,还有三只密封的白瓷炖盅。
那伙计恭敬地说道:“我们掌柜的说,三位一路奔波,需要调养。这是她亲手用祖传秘方,以老山参、雪顶芝等七七四十九种珍贵药材,文火慢炖了六个时辰的‘七宝回元汤’。请三位务必趁热服用,以固本培元。”
炖盅一打开,一股浓郁得化不开的异香便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。
那香味馥郁芬芳,既有药材的醇厚,又有高汤的鲜美,光是闻着,就让人食指大动,口舌生津。
福伯身体虚弱,正需进补,当即便感激涕零地喝了一盅。
牧清心中对秦梦兰充满了信任,也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那份喝了下去。
那汤汁入口温润,回味甘甜,下肚之后,一股暖流瞬间涌向四肢百骸,说不出的舒服。
唯有苏彦辰,端着那碗汤,微微皱起了眉头。
他的直觉告诉他,这碗汤……似乎有些不对劲。
但那香味实在是太过诱人,而且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若是无故拒绝这份“厚礼”,必然会得罪这位他们目前唯一的“盟友”。
他犹豫再三,最终还是一饮而尽。
他们谁也不知道,这碗名为“七宝回元汤”的补品中,早已被秦梦兰,这位烟雨楼的“芳尊”,神不知鬼不觉地加入了烟雨楼秘制奇药——“醉仙尘”。
此药无色无味,不会对身体造成任何伤害,甚至在初期,确实有滋补元气、安神助眠的奇效。
但它的真正作用,是潜移默化地瓦解一个人的精神防线,让其感官变得比平时敏锐数倍,同时,会不由自主地对下药之人产生一种亲近感与信赖感,使其更容易接受对方的言语和心理暗示。
这是一种,用温柔织就的、无形的毒。
接下来的两日,风平浪静。
福伯的伤势在良药和补汤的调理下,恢复得极快。
而牧清和苏彦辰,也感到自己精力充沛,连日来的疲惫一扫而空。
他们对秦梦兰的戒心,在不知不觉中,已经降到了最低。
第三天傍晚,回春堂的伙计再次登门。这一次,带来的是一张制作精美的请柬。
“我们掌柜的说,她在整理先父遗物时,找到了一副当年玄尘子道长赠与先父的棋盘,上面还留有两位故人的对弈棋局。掌柜的想请牧清公子今晚到后院的‘静心园’一叙,共赏旧物,也算是替道长看望故人之物。”
这个理由,合情合理,让牧清根本无法拒绝。
苏彦辰的心中,警铃大作。
他本能地觉得这是一个陷阱,一个只针对牧清的陷阱。
但他却找不到任何理由来阻止。
拒绝?
那便是公然质疑秦梦兰的好意。
“牧清兄,此去……万事小心。”千言万语,最终只化作一句苍白的叮嘱。
他将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,悄悄塞到牧清手中,“万一……我是说万一,入口之物,务必一试。”
牧清郑重地点了点头,将银针贴身收好。
黄昏时分,牧清再次来到了回春堂。
此时药堂已经打烊,白日里的喧嚣褪去,只剩下宁静与药香。
还是那位年轻的伙计,他恭敬地对牧清行了一礼,并未将他引上二楼,而是穿过一条回廊,推开了一扇月亮门。
“秦掌柜已在‘静心园’等候公子多时,请。”
牧清顺着小径,穿过一片竹林,眼前豁然开朗。
门里门外,确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。
一股浓郁到几乎化为实质的异香,瞬间将他整个人温柔地包裹。
那香味极富层次,前调是兰花的清雅与竹叶的清新,让人心神一清;中调则是牡丹与芍药的华贵芬芳,闻之令人精神振奋;而最深沉的基调,却是一种他从未闻过的、带着一丝甜腻与麝香的奇异气息,如同情人耳边的呢喃,又似魔女口中的咒语,悄无声息地钻入他的四肢百骸,让他紧绷的神经,在不知不觉中,一寸寸地松懈下来。
他脚下,是由光滑的鹅卵石铺就的曲径,蜿蜒着通向园林深处。
两旁,假山堆叠,翠竹成荫,几盏用半透明的鲛人纱制成的宫灯,在夜色中散发着梦幻般的、柔和朦胧的光晕。
一阵若有若无的古琴之声,从不远处的水榭中飘来。
那琴声叮咚,如山泉流淌,又如珠玉落盘,每一个音符都仿佛带着奇特的魔力,能抚平人心底所有的焦躁与不安,让人不自觉地便想沉浸其中。
牧清沿着小径,穿过一片随风摇曳的竹林,眼前豁然开朗。
只见一处碧波荡漾的湖泊旁,静静地伫立着一座完全由名贵紫檀木搭建而成的水榭。
最新地址yaolu8.com水榭的四周,挂着淡紫色的、几乎透明的薄纱,在晚风中如同仙子的羽衣般轻轻飘动。
而秦梦兰,便如同这画中最美的仙子,端坐于水榭之中。
她今日换下了那身素雅的月白长裙,穿上了一件淡紫色的广袖丝裙,裙摆上用金银双色的丝线,绣着大片栩栩如生的、盛开的兰花。
她长发披肩,脸上略施薄粉,眼角的一抹嫣红,让她那温婉知性的气质里,平添了几分动人心魄的妩媚。
“牧清,你来啦。”她看到牧清,脸上露出了温婉的、毫无瑕疵的微笑,对他缓缓招了招手,“快请坐,姐姐……已经等你很久了。”
牧清定了定神,走上水榭,在她对面的蒲团上坐下。
他的面前,是一方古朴的棋盘,棋盘由整块的暖玉雕成,上面用黑白两色的玉石,摆着一局尚未下完的残局。
“这便是先父当年与玄尘子道长对弈时,留下的残局。”秦梦兰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怀念,“家父曾说,道长的棋风,如其剑法,大开大阖,守中带攻,看似处处留白,实则生机无限。今日一见小哥你,便知此言不虚。”
她一边说着,一边提起桌上一把小巧的紫砂壶,为牧清斟上了一杯茶。
一股更加清冽的茶香,混杂在空气的异香之中,钻入牧清的鼻腔。那茶汤色泽碧绿,清澈见底,一看便知是顶级的雨前龙井。
牧清想起了苏彦辰的叮嘱,心中存了一丝戒备。他不动声色地,将那根藏在袖中的银针,借着端起茶杯的动作,悄悄探入了茶水之中。
银针抽出,毫无变化。
牧清心中最后一丝疑虑,也随之烟消云散。看来,是苏兄多虑了。这位秦掌柜,确实是一位值得信赖的仁善长者。
他端起茶杯,一饮而尽。茶水入口,先是微苦,随即便是无穷的回甘,一股暖流顺着喉咙而下,通体舒泰。
然而,他并不知道,烟雨楼的手段,又岂是凡俗的毒药可以比拟?
他之前喝下的“醉仙尘”补汤,早已在他体内埋下了种子。
而这满园的“七夜合欢梦”熏香,以及这杯 “情丝绕”香茗,三者合一,便是一道神仙也难抵挡的、催动情欲、瓦解心防的无形枷锁。
随着时间的推移,牧清感到自己的身体开始发生奇异的变化。
他的视线,似乎变得有些模糊,眼前秦梦兰那张本就绝美的脸庞,此刻在朦胧的灯火下,更是美得不似凡人。
空气中那馥郁的香气,仿佛有了生命,争先恐后地往他身体里钻。
他感到浑身发热,四肢百骸都升起一股懒洋洋的、提不起半分力气的舒适感。
他想运转内力,驱散这股异状,却发现丹田内的青云真气,如同陷入了泥沼,变得凝滞而迟缓,根本不听使唤。
他的“止水剑心”,第一次出现了不受控制的波澜。
“牧清,你的脸色……怎么这般红?”秦梦兰“关切”地看着他,那双秋水般的眸子里,充满了恰到好处的担忧,“是旅途劳顿还未恢复,还是……不胜酒力?”
“我……我没有喝酒。”牧清的舌头都有些打结。
“哦?那定是这茶的后劲太大了。”秦梦兰说着,站起身来,想要为他续杯。
或许是起得急了,她身子一个踉跄,手中的茶壶脱手而出,滚烫的茶水,正好尽数洒在了牧清的衣襟之上。
“哎呀!”她发出一声惊呼,连忙取出手帕,俯下身来,急切地为牧清擦拭,“真是对不住,都怪我太不小心了。”
她靠得极近,那股成熟女子特有的、温热的幽香,混合着她身上高雅的兰花香气,如同最猛烈的风暴,瞬间席卷了牧清所有的感官。
她那柔软的手指,隔着丝帕,有意无意地触碰到他胸膛的肌肤。
“轰!”牧清只觉得自己的大脑瞬间炸开,一片空白。
那轻微的触碰,在药力的催化下,仿佛被放大了千百倍!
一股难以言喻的、强烈的电流,从他胸口炸开,瞬间传遍了全身!
他的身体猛地一颤,差点从蒲团上跳起来。
“你的身体……好烫。”秦梦兰的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,但语气却更加担忧,“看来是中了暑气,又被热茶一激,引发了内热。这样下去可不行。”
她不由分说地扶起已经浑身发软的牧清,柔声道:“别怕,静心园后就有一处天然的温泉,引的是地下灵脉,最能清心降火。姐姐扶你过去,泡一泡就好了。”
牧清此刻已是任人摆布,他神智昏沉,只觉得秦梦兰的声音如同天籁,身体则完全不听自己使唤,被她搀扶着,向园林深处走去。
温泉在一片假山环抱之中,热气氤氲,水面上漂浮着红色的玫瑰花瓣,香气袭人。
还未等牧清反应过来,两名身着薄纱、身姿曼妙的侍女便不知从何处走了出来。
她们对着秦梦兰盈盈一福,口称“芳尊”,随即便一左一右地“帮助”牧清宽衣解带。
她们是烟雨楼最底层的“露蕊”,却也是经过千挑万选,最懂得如何服侍男人的尤物。
牧清那身粗布衣,很快就被她们灵巧的手指剥得干干净净。
他赤裸的身体,就这么暴露在了微凉的夜风和三个女人的目光之中。
巨大的羞耻感,让他想要遮挡,却连抬起手臂的力气都没有。
他被两名“露蕊”扶着,缓缓地沉入了那温暖、芬芳的泉水之中。
“唔……”温热的泉水包裹住他的身体,那极致的舒适感,让他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。
他感觉自己的每一个毛孔都在舒张,所有的疲惫与不适,似乎都在这泉水的浸泡下,消散无踪。
两名“露蕊”滑入水中,如同两条美女蛇,开始为他进行专业的按摩。
她们的手法极为高明,时而轻柔,时而有力,总能精准地找到他身上最紧绷的肌肉和最敏感的穴位。
她们用名贵的香膏和精油,涂抹在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上,从肩膀到后背,从胸膛到大腿……
牧清感觉自己像一块被反复揉捏的面团,所有的棱角,所有的抵抗意志,都在这极致的享乐中,被一点点地磨平,软化。
他像是在做一场最荒唐、也最绮丽的梦。
就在他即将彻底沉沦在这场梦境中,意识都开始变得模糊时,两名“露蕊”悄无声息地退下了。
取代她们的,是秦梦兰。
她不知何时也已褪去了那身华贵的丝裙,只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真丝寝衣,那玲珑有致的成熟胴体,在水汽和灯火的映衬下,若隐若现,充满了致命的诱惑。
她缓缓地、优雅地跪坐在池边,伸出了一只白皙如玉的手。
“让我看看,热度退下去了没有。”她的声音,如同魔鬼的最终宣判。
她的手指,冰凉而柔软,轻轻地落在了牧清的额头上。
然后,顺着他的眉心,缓缓滑下,经过他挺直的鼻梁,划过他紧抿的嘴唇,最终,停留在了他的喉结之上。
她的指法,与“露蕊”们那旨在放松的按摩截然不同。她的每一次触摸,都精准无比地点在他人体最关键的几处神经要穴之上。
牧清只觉得一股股奇异的、既酥且麻的快感,如同决堤的洪水,从她指尖所触之处,轰然爆发!
这股快感是如此的强烈,如此的霸道,瞬间便摧毁了他脑中最后一丝清明!
他眼前一黑,身体猛地向后一仰,彻底失去了意识。
但他并未昏迷,而是陷入了一种更加可怕的状态——他的身体,还保留着所有的感官,甚至比平时更加敏锐,但他的精神,他的意志,却已经沉入了一片深不见底的、由欲望和享乐构成的泥沼之中。
他成了一具只能感受,却无法反抗的、活着的玩偶。
秦梦兰看着他那双睁着,却已失去所有神采的眼睛,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个属于胜利者的、充满了占有欲的微笑。
没有捆绑,没有暴力,甚至没有一句威胁。
她仅仅用一座园林,一席晚宴,一池温泉,便将这位前途无量的青云弟子,无可挽回地拉入了她的温柔陷阱。
她对着暗处轻轻招了招手。
两名“露蕊”再次出现,恭敬地将已经完全失去反抗能力的牧清,从温泉中抬起,用一张巨大的、柔软的丝绸浴巾包裹住,向水榭后方一间早已准备好的、更加奢华、也更加隐秘的“客房”抬去。
这房间大得惊人,地上铺着厚厚的、踩上去便会陷下去的西域地毯。
正中央,是一张足以容纳三四人打滚的巨大床榻,床上挂着层层叠叠的、半透明的真丝纱帐,如梦似幻。
空气中,那股名为“七夜合欢梦”的异香,比庭院中还要浓郁数倍,如同无形的、温暖的海水,将他整个人都浸泡、淹没。
“露蕊”们将他赤裸的身体,轻轻地放在了那张触感冰凉柔滑的黑色丝绸大床上,并用几个柔软的靠枕,将他的上半身垫高,让他以一种介于躺与坐之间的、羞耻的、完全敞开的姿势,面对着房间的入口。
有声小说地址www.uxxtv.com随后,她们便如同两道青烟,悄无声息地退下,并关上了沉重的房门。
整个世界,只剩下他自己,和那无处不在的、让人骨头发软的香气。
不知过了多久,房门被再次推开。秦梦兰缓缓地走了进来。
她已经换下了那身华贵的淡紫色丝裙,此刻,她身上只穿了一件近乎透明的、雪白色的真丝寝衣。
寝衣很长,却也掩盖不住她那玲珑浮凸、如同熟透了的水蜜桃一般的成熟胴体。
而在那薄纱之下,最引人注目的,是她腿上那一双与寝衣同色的、洁白无瑕的长筒丝袜。
如果说墨蛛的黑丝,代表的是黑暗、侵略与野性;那秦梦兰此刻的白丝,便象征着一种更加残忍的、将纯洁与高贵化为武器的、神圣的亵渎。
她那双被白丝包裹的玉足,踩在漆黑的地毯上,黑白分明,每一步都充满了惊心动魄的视觉冲击力。
她没有说话,只是带着一丝慵懒而玩味的微笑,缓步走到了床边,然后,如同最优雅的猫儿一般,轻巧地爬上了床。
她站起身,站在床上,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那个已经彻底沦为“藏品”的年轻男子。
“牧清,你的眼神……好像在说,你很喜欢我现在的样子。”她轻笑一声,缓缓抬起了她那只穿着白丝的右脚。
那只脚,带着一股高高在上的、如同神祇般的姿态,轻轻地、不容置喙地,落在了牧清的胸膛上。
“唔……”牧清的身体猛地一颤。
那触感,细腻、柔滑、带着秦梦兰的体温与一丝高不可攀的圣洁。
白色的丝袜,在灯火下泛着一层柔和的光晕,他甚至能透过那薄薄的织物,看到她足底皮肤那健康的粉嫩色泽。
秦梦兰用她的脚,开始在他身上进行一场慢条斯理的“巡视”。
从他结实的胸膛,到他因紧张而紧绷的腹肌,再到他因为药物和羞耻而微微战栗的大腿……她的脚尖,如同最挑剔的鉴赏家,在他身体的每一寸流连、踩弄、画圈。
最终,她的脚缓缓上移,停在了他的脸颊旁。
“一个好的玩物,不仅要懂得欣赏,更要懂得服务。”她的声音轻柔得如同魔鬼的低语。
她微微施压,用她那穿着白丝的足弓,将牧清的脸颊,转向了自己另一只脚的方向。
然后,她命令道:“用你的脸,来给姐姐的脚底,做个按摩吧。”
这是命令,不容反抗。
牧清的身体,在他的意志之前,已经做出了最诚实的反应。
在药力的驱使下,他如同一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木偶,微微侧过头,将自己的脸颊、嘴唇、鼻子,缓缓地、屈辱地,贴上了她那只悬在空中的、穿着白丝的左脚脚底。
瞬间,一股更加强烈的、更加私密的感官冲击,轰然炸响!
那不是墨蛛那种充满了汗味的、野性的味道。
而是一种极致的、洁净的、高贵的香气。
有她沐浴时用的顶级兰花香皂的清香,有她刚刚踩过的、名贵波斯地毯的淡淡尘香,更有她足底皮肤本身散发出的、一丝若有若无的、属于成熟女性的、最纯粹的幽香。
这一切,都透过那层薄薄的白丝,直接灌入他的鼻腔,让他头晕目眩,神魂颠倒。
他用自己的嘴唇和脸颊,感受着那片足底的温热与柔软。
丝袜的触感光滑到了极致,仿佛不是织物,而是一层流动的牛奶。
他甚至能感受到她足心那个小小的、柔软的凹陷。
在他的“服务”下,秦梦兰发出了一声舒服得近乎叹息的、猫儿般的鼻音。
她似乎很享受这种将一位正派俊侠的尊严,踩在自己脚下,并让他用五官来取悦自己的感觉。
嬉笑之间,她似乎觉得这种隔靴搔痒的游戏有些腻了。
她缓缓地收回双脚,在牧清的面前坐了下来,两条被白丝包裹的修长美腿,优雅地交叠在一起。
“小哥,姐姐这双袜子,你喜欢吗?”她笑着问道,不等牧清回答,便自顾自地伸出手,捏住了自己右腿上那白色的袜口。
她慢条斯理地,将那只丝袜,从她那圆润的大腿上,一点点地向下褪去。
白色的丝袜,如同第二层皮肤,恋恋不舍地离开那温润的肌肤。
随着它的褪下,一截凝脂白玉般的、毫无瑕疵的、完美的小腿与玉足,便暴露在了空气之中。
她将那只刚刚脱下的、还带着她惊人温度和浓郁体香的白丝袜,在手中轻轻一晃,然后,带着一丝调皮的笑意,随手甩向了牧清。
AV视频地址www.uxxtv.com那只柔软、温热、散发着致命香气的白丝袜,如同拥有生命一般,轻飘飘地,准确无误地,落在了他那早已因连番刺激而昂然挺立的欲望之上。
温热,柔滑,香艳!
那触感,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强烈!
他那早已被药物催化得无比敏感的部位,在接触到这件充满了女主人体温与气息的私密物品的瞬间,如同被浇上了热油的火苗,猛地膨胀、跳动起来,变得滚烫而坚硬!
“咯咯……看来,你真的很喜欢呢。”秦梦兰看着他这剧烈的反应,笑得花枝乱颤。
她没有停止自己的恶作剧。
她跪坐起来,拿起那只白丝袜,用一种充满了亵渎意味的、庄重的姿态,开始对牧清的肉棒进行“包裹”。
她将丝袜的袜口,对准了他的顶端。
然后,如同为一柄绝世神兵缠上最华丽的剑穗一般,将那柔软的、白色的丝织物,一层、又一层地,缠绕了上去。
薄如蝉翼的白丝,层层叠叠,将那原本狰狞的肉棒,包裹成了一根白色的、温润的、散发着异香的玉柱。
那半透明的材质,在层叠之下,变得不再透明,却又将内在的轮廓,以一种更加色情、更加羞耻的方式,凸显了出来。
她一直缠绕到最后,甚至用那带着蕾丝花边的袜口,在他的顶端,打了一个精巧而秀气的蝴蝶结。
做完这一切,她退后一步,如同在欣赏一件刚刚完工的、最得意的艺术品。
她伸出自己那只已经赤裸的、完美无瑕的玉足,用她那涂着丹蔻的、珍珠般的脚趾,轻轻地、挑逗性地,拨弄了一下那个被自己的丝袜包裹成了“礼物”的所在。
“嗯……真可爱。”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满足的、慵懒的赞叹。“你看,比起冷冰冰的铁剑,姐姐的丝袜,是不是……更适合你呢?”
If线1 - 白丝为笼,兰足承欢(炉鼎BE)
If线2 - 止水生澜,剑心通明(前往后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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