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(1 / 1)
——能与人说的都不叫苦,真正的苦,只能憋在心里,连发泄都不敢。
两人上车后,都有劫后余生的感觉。
“别乱来,她那层膜,事关咱家族的荣辱。”姑姑成天这样告诫凌少。
“别胡来,你没了那层膜,咱家的荣华富贵可就没了。”席芳婷也想起母亲常在自己耳边说的话。
永久地址yaolu8.com“好悬那……”席芳婷和凌少想起刚才那失控的一幕,心里都有些后怕,心中暗自庆幸的时候,也都非常遗憾。
两人不敢再有任何形式的交流,即使目光,也不敢再投到对方身上。
沉默无言的两个人,来到席家另一个房产,由于交通不便,所以席芳婷很少来。
少了凌少的陪伴,再加上怕黑,使得席芳婷家的灯光,亮了一个通宵。
能与人说的都不叫苦,真正的苦,只能憋在心里,连发泄都不敢。
蜷缩在床上的席芳婷想起母亲伤心时,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。
当时不懂的自己,逐渐明白其中的意思了。
“妈~~我有事问你。席芳婷他妈,你熟不熟?”凌少守在席芳婷窗外,躲在车里给,给同为夜猫子的老妈打电话。
“席芳婷她妈?不熟~虽说一个军区大院长大的。但~比道听途说的清楚些~~。”凌母不知道凌少问这个干什么。
“她妈有没有姐妹啊?双胞胎那种。”凌少问道。
“有~”凌母放下了手里的书,摘掉了眼睛,一脸如临大敌般的严肃表情,等着凌少接下来的话。
“怎么没听你说过?记得是一起下乡…然后呢?”凌少想了想,直接问道。
“嗯~~说来话长~……”凌母不知道凌少到底想问什么,于是开启了一段尘封的往事。
席母和凌母都在一个军区大院长大,由于凌母很不喜欢席母的为人处世之道,所以谈不上深交。
更多精彩小说地址yaolu8.com属于那种不会主动搭话,也绝不会拒绝说话的那种普通朋友。
当年知青下乡,每家必出一个。
当时凌母大姐在军队当医生,二姐也刚进军队,只剩下适龄的凌母和凌舅,如果凌母不去,就是凌舅去。
所以凌母为了保护弟弟和姐姐,毅然决然的投身到下乡的大部队里。
有人自愿,有人被逼,席母就是被家人逼着去的其中一个。
虽然家里她最小,可是她的学习成绩是最差的。
所以,就让席母这个最没前途的去了。
由于本来就不愿意去农村吃苦受累,席母的消极怠工比别人更加明显,成了偷奸耍滑的代名词。
收藏永久地址yaolu8.com不但领导不喜欢,就连同事也不喜欢。
凌母下乡三年后,中央为了科技兴国的宏愿,下达了恢复全国高考的红头文件,也给了那些变成了农村户口的下乡知青们,一次将农村户口再变成城市户口的机会。
看到这一点的凌母自然不甘人后,也加入了改名命运的高考大军。
可在那个交通和咨询都不发达,连黑白电视都可望不可即的年代,获取考试用的工具书,就更是难上加难。
等到了考场以后,凌母才知道,欧洲和美洲这种蛮夷之帮,竟然也有历史传承。
这让打了那些经历了文革,没有好好上学的知青们一个措手不及。
第二年再考,由于市面上买不到工具书,凌母不出意料的再次落榜。
当凌母犹豫着要不要赌上教师生涯,再去参加第三次高考的时候,凭着扎实的古文以及中国历史知识,以及作为村支书老爹的推荐,一举考入电大,也就是凌少现在就读的师范大学前身的凌父,竟然向凌母求婚。
自知考大学无望的凌母,为了自己的后代着想,只好答应了凌父的请求,用婚姻这第二种办法,拿到了改变命运的通行证。
而席母这种有名还吃懒做的,能让她逆天改命的不要她。
想要高攀她的又没法给她逆天改命。
在席母哀叹着只能终老农村的时候,靠着不发手段,走进大学校门的乌烟瘴气,终于被媒体报纸吹到了中央,呛着了高层领导。
对于那个物质极其匮乏,买粮还要粮票,买布还要布票,买油要有票,一切安需分配的计划经济时代,所谓的不发交易,其实就等于向大众明说是权色和权权交易了。
中央领导为了堵百姓悠悠众口,平笔杆子公愤,中央再下一纸红头文件,拉开了政风整肃运动的大幕。
抛开大义凛然的官话套话不提,简而言之就一个意思,各级政府,甩开膀子,抓典型,以儆效尤。
由于凌老爷子这支书在男女关系上比较正派,再加上儿子凌杰已经被大学录取,所以就将开推荐信这权利给别人,换了一身正气,做官清廉的好名声。
所以当视察小组下乡抓典型的时候,凌老爷子配合的非常积极。
通过小组走访,终于抓到村长和生产队长这么两个典型。
超额完成了任务,等着领赏的领导小组,在取证时犯了难。
那些被权利逼迫就范了的大姑娘,一个出来指正的都没有。
思想工作,做了一大堆,可被害人就是不啃声。
几个大领导眼看加官进爵就要泡汤,凑起来一合计,直接大喇叭公开找被害人,而且还做出给城市户口的承诺。
最新地址yaolu8.com于是就出现这么个场景,跑到领导面前哭天抢地,诉说被侵犯经过的,都在编瞎话。真正被侵犯的那些,却依旧保持沉默。
最后,无奈的几个领导凑一起商议:虽然,人,不是那几个人。
但事儿,就这么个事儿。
所以,也别麻烦了,张冠李戴一下,能给这典型下了大狱就成。
于是,席母靠着这第三种无中生有,栽赃陷害的不要脸手段,也拿到了城市户口的通行证。
在那之后,生下凌少的凌母,靠着凌父的社会关系,终于从农村进入城市。
再然后,凭着凌少姑父的社会关系,从乡村小学教员,脱胎换骨般的成了银行的事后监督,走上了领导岗位。
而那时,凭着姿色和不要脸,混到领导身边的席母,靠着奉子成婚这一条,也混进了银行,由于业务能力太过惨不忍睹,最后被调到了国企。
“那…”凌少不知道母亲为什么跟他说这些陈年旧事,疑惑不解的问道。
“席芳婷她妈,下乡那会儿……有时候双胞胎姐妹会互换身份。应该是姐姐来这里呆上两三个月,妹妹再来呆两三个月。因为开始的时候,她原本认识的会突然不认识。这种事情,看破不说破。不是没人知道,而是没人提而已。”凌母回答道。
“双胞胎?哦,哦哦…明白了。那……席芳婷她生母叫什么?”凌少想了想,问道。
“黄淑芳。”凌母接着回答道。
“另一个呢?”
“黄淑芬……她俩的差别在耳朵的那个小揪揪上,妹妹黄淑芳的尖一些,小一些。姐姐的圆一些,大一些。”
“这样啊。那……小时候你带我去洗澡,那个阴毛浓密,阴唇肥厚的是谁?黄淑芳?”凌少干脆问了出来。
“五六岁时候的事情,你居然还记得~~嗯~~教训啊。”凌母趁机想要转移话题。
“雄性的本能吗~~我还记得孙剪梅,商迪,姬乔蓉,那几个阿姨,也都挺厚实的~嘿嘿嘿~~下面黑乎乎一片,商迪阿姨的…嗯…,我还摸过,让你打了几下屁股。”凌少笑嘻嘻都接着说道。
既然老妈不回答其实等于默认了。后面那些更隐私的问题,就算老妈知道,也未必肯说,更何况还那么龌龊。
“其实,卖了席芳婷的,是亲妈。肚子上有条疤的,是席芳婷的大姨,黄淑芬……她只有这样才能保护婷婷…”就在凌少准备放下电话时,凌母那悠悠的话音传进了耳朵。
当凌少举起电话,想要再接着问时,手机里传出忙音。
“妈?席芳婷…知道谁才是母亲。”凌少想起当时见到席母时的场景。
“席芳婷……不是什么都不知道。正相反,她什么都知道,而是装不知道。这样说来……”凌少自言自语的说着,回想起当时的场景。
“妈……你走吧……”
“妈,你走吧。妈,你走吧……这句你走吧。难道不是说给我听的,而是说给她大姨听的?!意思是让她大姨走,她自己和我,留下来应付!?这么说的话,她早就知道自己让亲妈给卖了!?”凌少想起当时席芳婷说“你走吧。”时候的神情和动作。
说话的对象就是她大姨。
她早就把大姨当成母亲了,而出卖自己的那生母,席芳婷并不想承认她。
“可是这样的话,就出现了悖论。大狗还看主人呢,何况是领导的女人。就算是玩剩下的,也不是什么人相碰就碰的。那天……没几个成器的呀?不敢碰席芳婷的,怎么敢碰她大姨?让那些人全滚蛋,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?怎么跟个小姐,哦不,跟个老鸨婆似的?领导的女人,公司的副总。却撵不走一群小混子?嘶~~这…这明显说不通啊。席芳婷不知道那群人惹不起她吗?只要一句话就行。让我撵人,也就是几句话的事,那她为什么不和我说呢?权利大的一手遮天,却撵不走一群官二代?这什么道理?”凌少很疑惑的陷入了悖论循环里。
独自倒在床上的席芳婷,手里举着一张从凌少家里偷来的照片傻笑。
照片里,凌母身穿狠揍凌少时的套黑底红罩衫的衣服,牵着还不到她胸口高的小凌少,站在深圳机场前的广场上,笑的开心,笑的得意,依偎在母亲身旁的小凌少,笑的那么温馨。
每当看到这张照片时,席芳婷就想起凌母堵着考上省重点的凌少狠揍时的场景,想一次笑一次。
从幼儿园时就在一起的席芳婷,对凌少能考上省重点高中,一点都不惊讶。
当初席芳婷曾经问过被老妈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凌少,问什么故意考不及格的时候,凌少很开心的笑着告诉席芳婷,因为这样,母亲再忙也会抽时间配着自己了。
于是席芳婷又问他,为什么有时候还考八十多都时候,凌少挑了挑眉,一本正经的回答说,老不及格,老妈就绝望了。
老是八十多,老妈就不用管了。
所以必须在不及格和八十来分之间晃荡,才能让她陪我,懂了吧?
说完还很得意的对席芳婷挑了挑眉。
席芳婷又问他,为什么十二月初,到一月底的时候,一直考八十多的时候,凌少告诉她,那是因为银行要年终结算,还要出报告,考不及格会让老妈分心,反正都忙的没工夫陪了,还不如考好点,让老妈安安心心的工作呢。
说道成绩,席芳婷又想起高中时,关于凌少成绩而引发的名场面。
物理老师说:“这次期中摸底考试,拔高题全做对的,跟全年级倒数第一,全在咱们班。凌梦雅,说你呢。你是怎么把这俩者联系在一起的,你给我解释解释吧。”
“学生你教的,考题你出的,试卷你改的,你问我怎么回事?搞笑那!”
凌梦雅理直气壮的说完,引得全班哄堂大笑,老师张口结舌。
席芳婷问凌少为什么。
凌少哭丧个脸说,他老妈说了,你成年了,要承担后果了,所以,考多少分她不管了。
有声小说地址www.uxxtv.com于是凌少就放飞自我,每次考试只挑难题做。
难题越多,他分越高。
后来,物理老师对凌少说,哥,我亲哥,你多考几分,九十来分就行,咱班多点平均分,我就能评职称拿先进,多点工资奖金,早点娶上媳妇,帮哥们一把,行吗?
AV视频地址www.uxxtv.com然后凌少的数理化分数一直名列前茅,但从来没有满分过,全都是错在粗心大意上。
席芳婷想起往事,脸上露出微笑。
就这么个不在乎名利地位地位的人,今天在提起他那两个表弟和堂弟时却这么失态,那种难以掩饰的憎恨,愤怒,不甘……甚至还留下了泪水。
这时,席芳婷突然意识到不对。
一个根本就不在乎自己取得什么名次的人,怎么会在乎别人拿到什么名次?
初中时候的分数,是为了让母亲多陪陪他。
高中的分数,是为了给老师一个交代。
根本就不是为了名次和证明什么而考试,更像是为了别人在考试。
就这么个能考全校倒数第一的人,怎么会在乎他那俩兄弟考什么名次和分数?
席芳婷想起了学生会干事,凌梦雅的堂弟凌远征。虽然接触时间不长,但成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,席芳婷也多少有些了解。
凌远征成绩是不错,但远没凌少说的出类拔萃,全校一百多名开外逛荡的学生,怎么敢保证自己一定能考进全国最高学府?
而且还是越级考!
凭什么?
只有一个原因,那就凌远征通过凌少,从她席芳婷手里,提前拿到了高考卷子。
如果失去这次机会,他凌远征未必能考上清华大学。
席芳婷从床上突然坐了起来。
席芳婷提前拿到卷子,让凌少帮忙解答,然后凌少又凭着过目不忘的记忆力,又把试题和答案告诉了他堂弟,然后凭着狐假虎威的权利,又帮他表弟拿到了答案。
这样解释,就解释的通了。
想明白这些,席芳婷又回想起不久前,凌少在车上那失控的情绪,突然明白了凌少为什么突然失控,以及,为什么让她席芳婷远离。
凌少不是要在她席芳婷面前,隐藏他流泪时的脆弱,而是因为厌恶她席芳婷,不想让她靠近而已。
因为他们三个是一路人,都是将凌少困在笼子里的人,让他没办法展翅翱翔的人。
想到这里,想到凌少出处于恨和讨厌才拒绝她靠近的时候,席芳婷禁不住狠狠地在床上捶打几下,愤恨的骂道:“姓凌的,你他妈也不是个好东西。凭什么瞧不起我?咱俩不一样嘛?”
“我他妈是被荣誉和光环所困,你他妈是被权利所困。你凭什么讨厌我?我操你妈~姓凌的~你个狗东西~~亏我还那么喜欢你~~操你妈~~”席芳婷越说越气急败坏。
当她想起自己恬不知耻的跪在凌少面前,要给他口交时,凌少是出于厌恶才不让自己碰他时,席芳婷更加的生气了。
紧接着,一阵伤心和委屈涌出心田。
谁家少女不怀春?
初中时期,谁个懵懂少女没有暗恋的对象?
高中时期,哪个怀春佳人没个牵手的恋人?
大学时期,哪个窈窕淑女没个厮磨的鸳鸯?
她席芳婷从来没有。
因为母亲从小就告诉她,那层膜,是她将来的荣华富贵;那层膜,是家里现在的富贵荣华。
所以,那层膜碰不得,谁也碰不得,就算是她席芳婷自己,也碰不得。
可笑吧?讽刺吧?幽默吧?自己身上的器官,让谁用,怎么用,自己却说了不算。
凌少又何曾不是?明明一身才华,一身的好本事,考多少分,上什么学校,他自己也说了不算,只能就那么消磨掉。
可悲吧?可叹吧?不甘吧?
权,名,利,就像枷锁,挣不开,逃不掉。
所以凌少曾经感慨:“有时候,人跟拴住的狗没两样。除了对着希望或者绝望汪汪两声,还能做什么?”
“权利,名望,利益,这些东西……凌梦雅他根本不在乎啊……用他不在乎的东西,困住了他?”当席芳婷想起凌少那闲云野鹤般洒脱时,禁不住疑惑起来:“难道…他…也…喜欢我…?”
在城市的另一端,公司大楼的顶层,一间灯火通明的奢华房间里,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女人,正在争吵。
“你他妈别坏了老娘的好事。这都是早晚的事情。”说话的女人很愤怒。穿着女士西装,带着金边眼镜,一身高冷的气质。
“黄淑芳~~婷婷是是你亲生女儿啊。你是她亲妈呀,你让她走咱们的老路?你怎么忍心呀~~”身穿大红色坦胸漏背晚礼服的女人,带着一脸的愤恨,争辩道。
“逃的掉吗?被圈进这漩涡,谁逃的掉?姐~你不试过吗?可结果呢?”黄淑芳环抱着双臂,冷眼看着黄淑芬。
“你~还不是你~还不是你想要往上爬?你,为了,为了荣华富贵,把我也拉进来,现在,为了你那荣华富贵,还要吧亲女儿拉进来?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黄淑芳指着黄淑芬的鼻子斥责道。
“你还有脸说我?咱俩谁先被领导玩废的?你个子宫都给刮烂了的人,哪有资格说我?我好歹还生了一个,我后继有人,你呢~?你呢~?你呢~?你看看你肚子上那条急救时候留下的疤~你还有脸说我?哼~~”黄淑芬指着黄淑芳的小腹,大声地反驳着。
“要不是你为害我,我怎么会沦落到这地步?当年~当年~给我下药的,是你~~你那些干爹们轮奸我的时候,按住我双手,让我没法反抗的,也是你。败坏我名誉,说我勾引领导,作风不检点的,他妈的还是你。黄淑芬~~要不是你,我怎么会破罐子破摔~~你他妈就是个魔鬼。”黄淑芳指着妹妹的鼻子,声泪俱下的破口大骂。
“都是我的错,是我的错。可后来你不也乐在其中吗?你不也为了荣华富贵,往领导身边凑了吗?你干的那些龌龊事情,比我少了?姐~我亲姐~我亲爱的姐姐~~你腚眼子还能夹住屎吗?”黄淑芳环抱着双臂,对姐姐冷嘲热讽。
“我那不是为了让大领导把我带出苦海,投其所好吗?这么能跟你只想荣华富贵,相提并论?”黄淑芳大声的反驳道。
“脱离苦海?我难道就不想吗?没有权,没有钱,哪有跟他们斗的能力?你以为我想卖闺女?婷婷可是我怀胎十月生的。我能不心疼?可是~可是~可是~~更高的领导看中了,我能怎么办?能怎么办吧~~”黄淑芳带着不甘的语调,痛苦的表情说道。
“那就让婷婷走,跟她说明白了,让她走~~出国~大学毕业,出国深造~~”黄淑芬想了想,说道。
“走哪去?你看婷婷是那块料吧?你以为她出国就能干净了?先不说她走了以后咱俩咋办?就说她出国以后,你相信她肯吃苦吗,脚踏实地的,过普通人的生活?她肯吗她。”黄淑芬叹了口气说道。
“她,她,她,哎~~”看着席芳婷长大的黄淑芳叹了口气,摇了摇头。
“姐,你看~~这就是问题所在。从简入奢易,从奢入俭难。再说了~~红颜祸水啊。咱们婷婷长得又性感又漂亮~~就算退一万步说,婷婷嫁给凌梦雅那小子,你觉得凌家护得住她吗?你就敢保证那些领导们不起觊觎之心?除了爬的更高,让人少祸害点,还有别的办法吗?”黄淑芬无奈的摊了摊手,绝望的叹了一口气。
“哎~~要不?我再找点资源,看看有没有更高职务的,就算当个小三儿~~祸害的人也能少点。哎~~”黄淑芳叹了口气,感觉深深的绝望。
“姐~~咱们,咱们…以前行…现在…残花败柳的…能行吗……”
“妹~~天无绝人之路…多招点小姑娘,总还是有机会的…”
冷静下来的姐妹俩,相互依偎着,背靠着办公桌,坐在地上,陷入了沉默。
“妹~要不,你探探婷婷的底?看看她的意思?”
“姐~婷婷其实……跟你更亲近……要不~~”
“她问起来,我说什么呢?”
“是啊,咱说什么呢?”
在城市的另一栋政府高层建筑的办公室里。
凌父皱着眉头,站在妹妹凌萍萍与妹夫姜以对面,默不作声。
“哥,没办法的事情。要不,你给楠楠说一声?让他接着干?领导都挺满意的,都很放心他。这是个机会。”凌萍萍战战兢兢的看着凌父,试探着问道。
当她看到默不作声的哥哥,那黑漆漆的脸色时,低下头与丈夫姜义对视了一眼。
“大哥。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。楠楠他身手好,定力好,保护的也周到,还不乱来,这也是领导的意思。要不然,我们也不敢跟你说。”姜义带着一脸的无奈,说道。
“我是明白的,这是多少人都盼不来的机会。可你嫂子不干啊。当年我跟你嫂子说过一次,你嫂子差点拿刀砍我,说凭什么牺牲他儿子,让别人儿子飞黄腾达?”凌父叹了口气,说的很无奈。
“哥,要不……你再跟楠楠说说?这是多大的好处?权利,金钱,美女,只要他在席芳婷身边护着,要什么没有?好多咱平时求都求不见的领导,多少都得给点面子。以前不好办的事情,现在,都能办了。哥~这些,得跟楠楠说。”凌萍萍见凌父也希望凌少接着带在席芳婷身边,趁热打铁道。
“那天跟臭小子试过,当时就火了。说三年三年又三年,那点权利他根本不在乎,他只想要自由。”凌父恨的咬牙切齿。
“那小子跟他妈一样的说法。他当时那双眼睛…看我的眼神,那可是杀人的眼神…说真的,换个人就死定了。哎……后怕啊。要不是你手里攥着他的小辫子,他早就撂挑子不干了。这荣华富贵,可能就跟咱家无缘了。”凌父说着,狠狠地砸了两下桌面。
凌父想起当时儿子凌梦雅那双满含着愤怒和杀意的眼神,以及咬牙切齿的样子,实在不知道亲儿子对他怎么会有那么大的仇恨,恨不得治亲生父亲于死地。
当时儿子气的浑身哆嗦,连话都说不出来了,就那么颤抖着手指着自己,充满杀意的瞪着自己。
凌父想起当时父子俩说话时的场景,刚开始儿子还好好的只是很不高兴的拒绝着。
然后凌父说了一句“你怎么跟你妈一样,妈胳膊肘朝外拐。”的时候,儿子凌梦雅的表情明显愣了一下。
在那之后,凌少仿佛自言自语一般的说着:“朝外拐?”“哼~~哦~~朝外拐~~”“哼~哼~哈哈哈~朝外拐!~~”“哈哈哈~朝外拐~~”
在一阵歇斯底里的狂笑之后,看向生父时的眼神和表情,充满的仇恨,愤怒,以及杀意,喃喃的重复着:“朝外~~朝外~~”
再然后,没了声息的凌少,眼里只剩下杀意。
到现在,凌父都不知道,儿子什么时候了这么痛恨自己,恨不得手刃亲父才好。
也是从那时候开始,父子俩越来越疏远,就好像熟悉的陌生人一般。
凌父,想问为什么。
但怕热闹了儿子,又不敢问。
凌父也想过问妻子跟儿子说了什么,但是又不敢。
凌父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在那母子俩面前张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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