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岳母大人唤我亲哥哥(1 / 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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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深沉,万籁俱寂。

韩立搂着怀中温软如玉的小娇妻宁婉,揉捏着她雪白弹滑的乳肉,拇指轻轻扫动奶尖,奶尖上的嫣红乳珠很快翘起,宁婉那白嫩熟睡的俏颜浮起一丝红雾,发出可爱的鼻音。

“嗯…”睡梦中的宁婉发出一声细微的嘤咛,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。

这反应让韩立心头怜惜大起,却又忍不住升起一股想要欺负她的心思。

他双手同时动作,指尖更加快速地撩拨起那两粒敏感的小樱桃。

宁婉的娇躯在睡梦中猛地抽动了一下,秀眉微蹙,长睫剧烈颤动,红唇微张,发出一声短促而压抑的娇喘,似乎在梦里达到了一个小小的高潮。

韩立看得心头火热,宁婉这才破处的身子极为敏感,以后一定要揪着她的奶尖肏她,或者边肏她边弹她的奶头,才能对得起这敏感的奶尖。

他低下头轻轻含住一颗挺翘的乳珠,用温热的舌尖细细舔弄吮吸,直到那乳珠在他口中变得更加翘挺,他又含住另一颗,同样细致地疼爱了一番。

直到宁婉的樱桃小嘴在睡梦中微微张开,吐气如兰,娇躯再次颤抖高潮,才依依不舍地放过她,将她高潮颤抖的娇躯紧紧搂在怀中,沉沉睡去。

……

黑暗。

粘稠如墨,无边无际的黑暗。

韩立感觉自己仿佛沉睡了千万年,身体浸泡在一片冰冷滑腻的黑泥之中。

他努力睁开眼,任由他嘶吼,摆弄四肢,视野里却只有一片令人绝望的虚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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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过了多久,也许是一瞬,也许是永恒。

忽然这黑暗中不知从哪破开一道光。

一道绝美的身影缓缓走出,那是一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极品御姐美妇。

她身着一袭玄色长袍,那长袍在地上拖着长长的尾迹,一双修长到令人窒息的白皙玉腿随着她的步伐交映,在黑暗中散发着莹润的光泽,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。

高挑丰腴的身姿,胸前是一道深不见底的雪白沟壑,酥胸随着她急促的呼吸微微起伏,腰肢连着浑圆挺翘的肉欲的蜜臀,形成一道葫芦曲线。

两行刺目的血泪从她那双妖异的红瞳中蜿蜒而下,滑过她如玉石般光洁的仙颜,晕出一朵朵凄艳的血花。

她猛地撞入了韩立的怀中,紧紧地搂着韩立,生怕他消失。

十根纤细修长的手指,紧紧镶进在他后背,那指甲上涂着与她瞳孔一样的红色,妩媚妖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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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立闷哼一声,只觉得两团香艳滑腻弹性雪乳,隔着薄薄的衣袍挤压在他的胸膛上,带来一阵令人窒息的柔软触感。

“儿子…我的儿子…”美妇的丹唇轻颤。

“娘亲…终于找到你了…儿子…”

“娘亲会让那些人…付出代价…让他们…永堕无间!永世不得超生!!”

紧接着那深红的瞳孔中爆发出滔天的杀意。

随着她的话语落下,韩立仿佛听到了无数冤魂厉鬼的尖啸!

脚下的冰冷黑泥瞬间沸腾,化作一条腥臭翻滚的血河,滔天的怨气与杀意几乎要将他撕碎!

那美妇猛地抬起头,温柔地将那张性感的艳红唇瓣,轻轻印在了韩立的脸上。

“乖儿子…等着娘亲…”她的声音变得缥缈遥远。

“虽然娘亲现在看不见你的容貌…但…娘亲一定会找到你的…一定…”

她的身影连同那破开的光芒和翻腾的血河,以及无尽的鬼哭,都如同退潮般迅速消散,黑暗再次吞噬一切。

韩立感觉自己又沉入了那冰冷粘稠的黑泥之中,但这次他能看到自己脚下流淌的黑色泥流,感受着这条河流的涌动,他的意识模糊…

仿佛过了几个世纪,沧海桑田,不知河流什么时候化作一张锦绣大床。

一道性感火辣的娇躯似乎被他压在身下,身下的曼妙美妇在他胯下娇喘呻吟,看不清她的容貌,仿佛有一层薄薄的灰色鬼雾遮掩,只露出一双媚眼拉丝的红色瞳孔,眸中泛着泪花,目含秋水,似有娇羞,似有嗔怒。

他与这美妇唇舌交织,感受着胯下龟头仿佛被一张软弹的小嘴吮吸着,他奋力地撬开那小嘴。

终于韩立狠狠顶入花心,腰眼酥麻,鸡巴在那紧致的花宫里剧烈跳动,美妇似乎察觉到了什么…她拼了命的摇头…嘴中哀求不要…玉手握拳捶打着他的胸膛…

下一秒,滚烫的种子射进了她宫内…韩立竟有血脉相融的感觉…仿佛又回到了某个最初始的地方…

那美妇妖艳的红色瞳孔微微上翻,露出一片眼白,红唇微张,吐气如兰。

“唉…小…畜…畜生…要怀上…你的…孽种了…”

韩立忽然双腿一抽搐,那感觉就像从高处跌落,浑身冷汗淋漓,心脏狂跳如擂鼓!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,仿佛刚从溺水的深渊中挣扎出来。

窗外,天色已经蒙蒙亮,微弱的晨光透过窗棂,驱散了屋内的黑暗。

怀中的宁婉依旧在熟睡,小脸恬静,呼吸均匀,似乎并未被他的惊醒所扰。

韩立只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一个春梦,梦到一个极品御姐美妇,却记不清她的容貌了,也记不清她在自己耳边说了什么,只记得一片模糊,还有那美妇惊心动魄的妖艳轮廓。

在梦中他与那极品御姐美妇缠绵时,不知为何总有一种莫名的禁忌欲火在他小腹燃烧,尤其是看到她怀着自己的孩子,竟莫名有股心虚感,仿佛那是为天地所不容的大忌。

韩立有些口干舌燥,烦躁地捏了捏眉心,将这荒诞离奇的梦境归结于自己穿越后拥有了娇妻和美艳岳母,导致欲火过旺,日有所思夜有所梦。

他重新闭眼,将宁婉温软的身子搂紧,试图再睡个回笼觉。

似乎只是闭眼的一瞬间,耳边便传来宁婉那如同黄鹂般的呼喊。

“夫君该起床了。”宁婉已经醒来,正用那双水润的眸子温柔地看着他,小手轻轻推了推他的胸膛。

“今日可是你当管事的第一天,可不能迟到了,惹得钱老爷不高兴。”

韩立睁开眼,看着小娇妻近在咫尺的俏脸,心头一暖,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吻了一下。

宁婉甜甜一笑,脸颊飞起红霞,赤裸着娇躯连忙替他更衣。

当韩立穿戴整齐,来到简陋的厅堂时,一股米粥的香气已经弥漫开来,岳母余春梅手里端着一小锅热气腾腾的肉粥,里面还能看到几块切得小小的肉丁。

她今日换了一身半旧的靛蓝布裙,依旧难掩那丰腴诱人的身段,腰肢款摆间,浑圆的臀峰在布料下勾出一抹动人的弧度。

听到脚步声,余春梅转过身来,她那张美艳的脸上,此刻又挂上了熟悉的刻薄神情,小嘴一张,抱怨的话就噼里啪啦地砸了过来。

“哟,两位祖宗可算起来了?太阳都晒屁股了!韩立,今儿可是你当管事的第一天,要是去晚了,惹得钱老爷不高兴,把你给撤了,咱们以后可就得喝西北风了!那阳肉还想不想吃了?”

她一边说,一边麻利地将粥盛到三个粗瓷碗里,动作倒是利索,仿佛昨晚与自己女婿韩立的事情从未发生过。

韩立微微挑眉,心中有些惊讶,这美艳岳母的心理素质,倒是比他想象的还要强韧几分。

余春梅将一碗粥放在韩立面前,美眸眼波流转。

“好女婿~现在你也当管事了…这日子不比从前…要是能有点新鲜蔬菜、山里的菌子,或者…或者甜甜的果脯蜜饯解解馋,那才叫过日子嘛!”说着,她还偷偷瞄了韩立几眼,那眼神里的渴望简直要溢出来。

“娘!那些东西多贵啊!现在哪有钱…夫君刚当上管事,日子还没真正好起来呢…”宁婉听得直皱眉。

韩立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,端起碗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粥。

这个美艳岳母,真是片刻都不消停,刚尝到点甜头,就想着得寸进尺了。

不过这种市侩又直白的贪婪性子,倒也有几分可爱之处,拿捏起来最是简单。

“行了,先吃饭。”韩立淡淡地看了眼余春梅。

“该有的,以后都会有。”

余春梅撇撇嘴,虽然没得到韩立的承诺,但听到最后几个字还是让她心里舒坦了不少,不再多言,低头呼噜噜地喝起粥来。

韩立快速吃完,朝着矿场的方向走去。

清晨的小镇街道依旧冷清,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驱散不掉的阴冷湿气。

刚走出巷口没多远,一辆颇为华丽的青布马车在灰扑扑小镇中隐约出现,缓缓地停在了他的身边。

车窗的帘子被一只戴着玉扳指的胖手掀开,露出了钱老爷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。

“韩管事,巧啊。”

“既然顺路,上车吧,本老爷正好顺路,捎你一程。”

钱老爷的声音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。

韩立心中微动,这当然不是巧合,很明显是刻意在此处等他,韩立面上不动声色,恭敬地应了一声。

“谢老爷。”便依言上了马车。

车厢内颇为宽敞,铺着柔软的垫子,还点着淡淡的熏香,与外面阴湿的空气形成鲜明对比,钱老爷靠在软垫上,眯着眼睛打量着韩立。

马车缓缓启动,车厢内陷入短暂的沉默。

“韩立…”钱老爷终于开口,声音不高却带着久居上位者的威压。

“看得出你是个聪明人,敢杀杨管事,你有胆识,有身手,我很欣赏。”

“老爷过奖了,小人只是运气好。”韩立微微垂首,姿态放得很低。

“呵呵,运气?”钱老爷轻笑一声,胖溜的手捏着自己的八字胡。

“运气可不会让你在矿堆里,恰好捡到一块魂晶。”

韩立的心猛地一沉!

他抬头露出一丝被戳破的慌乱和迷茫。

“魂…魂晶?老爷您是说…那种会发光的石头?小人…小人还以为是金子呢!一时起了贪念,想着多换点肉给家里添点油水…那石头…那石头小人现在就回家去取来献给老爷!”他作势就要起身。

“罢了,一块小小的魂晶…对你现在来说如同顽石,毫无用处。”钱老爷摆了摆手。

“如今你既然当了矿场管事,就跟那些卖命的贱民不一样了,本老爷问你…”

“你有没有想过…为什么会有血伥?为什么血伥只在夜晚巡游?为什么血伥只喝女子鲜血?为什么这小镇里每户人家只能有一个户柱男子?而这小镇之外,有什么?外面是怎样的世界…?”

钱老爷靠在软垫上,目光悠远,仿佛看到了一个韩立无法想象的过去。

“韩立啊…”钱老爷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梦呓的追忆。

“传说很久很久以前,这方世界…不是这样的。那时候,人,可以随意走动。只要兜里有几个铜板,想去哪座城,就去哪座城。想去哪片山,就去哪片山。每一户人家,都是十多口人,热热闹闹,有男有女,子孙满堂,那才叫烟火气…”

他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向往与艳羡,那是对一个早已湮灭时代的无限憧憬。

“而且,那时候的人,除了像我们这样挖矿、种地,还有…好多好多别的活计。有造精巧物件的匠人,有写诗作画的文人,有悬壶济世的郎中,有走南闯北的行商…五花八门,各显其能。”

钱老爷的声音低沉下去,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悲凉。

“那才叫…活着。”

韩立心中剧震!

这描述…分明是一个相当繁荣的正常古代社会!与他穿越前认知的世界何其相似?!

“更传说!很久很久很久以前,这方世界上的人,能通过一些…神妙的方法!得到长生不死的能力!甚至…飞天遁地!移山填海!如同传说中的神仙!”钱老爷的语调陡然拔高。

修仙! 韩立心中瞬间明悟!

钱老爷口中那神妙的方法,指的就是修仙之道!这个世界,果然存在超凡力量!

但钱老爷脸上的狂热迅速褪去,他猛地摇头。

“但是!那些原住民!狡诈!阴险!贪婪!为了各种资材,互相残杀!把好好的一方世界,变成了修罗地狱!”

“直到…直到四尊至高无上的阴帝陛下!还有五方统御万鬼的鬼王大人!”钱老爷的声音充满了敬畏,双手都不由自主地抬起晃动,仿佛在朝拜无形的存在。

“是他们!带领着我们这些新族降世!是他们!以无上伟力,将那些罪恶滔天的原住民…屠戮殆尽!一个不留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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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才在这片被鲜血洗净的土地上,建立了如今的四大王朝!”钱老爷的语气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骄傲。

韩立沉默地听着,心中冷笑。

“不过…那些原住民…并未彻底绝种。她们之中,有一种极为罕见的血脉…阴帝陛下与鬼王大人们,都极为忌惮!”钱老爷话锋一转,带着一丝忌惮。

“她们?”韩立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字眼。

“对!是她们!”钱老爷眼中闪过一丝恐惧。

“这种血脉似乎只存在于女子身上。她们…天生就能控鬼!御鬼!驱使鬼老爷们为己用!可怕至极!”

“好在她们繁衍后代极为困难,数量稀少得可怜。于是,四尊阴帝与五方鬼王,拢共九位至高无上的尊者,与她们残存的族群订下了契约。”

“共同让出一块地方,供她们居住。但条件是,她们必须交出控鬼御鬼的核心秘术!”钱老爷舔了舔嘴唇。

“从此,井水不犯河水。”

“为了防止她们的血脉后代,悄悄潜入我们四大王朝繁衍生息,暗中壮大。才有了如今这严苛的户柱制度!”钱老爷的眼神变得阴冷。

“凡男子成年,必须一人撑起一户,成为户柱,独自养家!是为了避免男子群居,避免阳气过盛,形成对鬼物不利的环境,同时也为了方便筛查。”

“每一户中女子数量不限,是为了维持阴气。而每日放血…”

“难道是为了检查女子之中,有没有混入那种能控鬼御鬼的血脉?!”韩立反问了一句。

“呵呵呵…”钱老爷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,带着赞许。

“是,或许…也不是。”

“喝女子鲜血,只是因为…需要女子的阴血来豢养鬼胎罢了!”他眯起的眼睛骤然睁开看着韩立。

“只是为了…养鬼?就要一个小镇的女子,日日放血?!”

“荒谬?残忍?”钱老爷脸上却是一片漠然,仿佛在谈论天气。

“嗯,不错。就这么简单。每个王朝都有无数宗门。这些宗门,由强大的鬼将坐镇,将各个城池、乡镇圈地为牢,利用这些贱民的阴血或魂魄,豢养鬼物!”他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。

“养好的鬼,和这矿场里挖出来的魂晶,最终都会被送往各大王朝的皇室…供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们修炼所用。”

“哦,对了…”钱老爷仿佛才想起什么,补充道。

“这魂晶,便是能让人和鬼,真正掌握控鬼御鬼之法的…基础!是力量的源!至于具体如何使用…”他摊了摊手,露出一丝无奈又贪婪的笑容。

“老夫位卑言轻,就不得而知了。”

车厢内陷入死寂。只有车轮碾过路面的单调声响。

韩立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,头皮阵阵发麻!

这真相的残酷和黑暗,远超他的想象!

整个王朝,就是一个以亿万人鲜血为食的养鬼场!

而他们这些所谓的户柱、女子,不过是这恐怖机器中微不足道随时可以被替换的零件!

如此重要的秘辛,钱老爷为何要告诉他?

这老狐狸绝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推心置腹!

韩立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,深吸一口气,硬着头皮问道。

“钱老爷…与属下说了这么多…究竟是要属下做什么?”

“哈哈哈!”钱老爷爆发出一阵畅快的大笑,脸上的肥肉都跟着抖动起来。

“韩立啊韩立!本老爷真的没看错人!够冷静!够明白!”

“你!既然能在矿堆里发现魂晶,并且能感应到它的不凡!这就说明…你天生就拥有感知阴气的潜质!你…有成为御鬼者的资质!”他猛地止住笑声,那双精光四射的小眼睛死死盯住韩立,一字一句地说道。

韩立心头猛地一跳!御鬼者?

“老夫替血灵门办事,这黑石矿场,就是血灵门门下微不足道的一处产业!”

“老夫有意…荐你入血灵门!学习真正的御鬼之术!你可愿意?!”钱老爷的声音充满了诱惑

他越是这样热情主动,韩立心中越是警铃大作!

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,尤其是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世界!

韩立没有立刻回答,而是再次开口,语气更加沉稳。

“钱老爷厚爱,属下感激不尽。只是…老爷想必还有未尽之言?不妨…直说。”

钱老爷眼中闪过一丝赞赏,他身体前倾,声音压得极低。

“老夫要你…发下最恶毒的魂誓!以你未来可能掌控的鬼灵为契!倘若你日后术业有成,御鬼之术登堂入室,有了离开这鬼地方,甚至攀上更高处的机会…”

他死死盯着韩立的眼睛。

“带着老夫一起走!离开这个该死的矿场!离开这个吸血的牢笼!给老夫…一个安度残生的机会!”

韩立心中念头飞转。带他走?这代价…似乎比预想的要轻。

“仅此而已?”韩立确认道。

“仅此而已!”钱老爷重重点头,眼中是毫不掩饰对自由的极度渴望。

“老夫在这暗无天日的矿场蹉跎了大半辈子,日日夜夜都与血灵门那些鬼物打交道!如今只求一个安稳的晚年!你若有通天之能,指缝里漏出一点,就足够老夫受用不尽了!”

说话间,马车缓缓停下。外面传来了矿场特有的嘈杂声。

“矿场到了。”

钱老爷迅速收敛了脸上的情绪,又恢复了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。

“好好干,韩管事。老夫…看好你。”他意味深长地拍了拍韩立的肩膀。

“属下明白,谢老爷提携。”韩立走了下去,对着马车躬身行礼。

当无数矿工看到韩立从那辆象征着钱老爷身份的华丽马车上下来时,整个矿场入口处瞬间安静了一瞬!

“天啊…韩管事从钱老爷的马车上下来的?”

“钱老爷亲自送他来上工?这…这得多大的脸面?!”

“以后这矿场,真是他韩立的天下了…”

窃窃私语如同潮水般蔓延开来。

在这片艳羡的目光中,一道身影格外显眼,正是韩立的发小,赵四!

他脸上的嫉妒几乎要溢出来,眼睛都嫉妒得发绿了!怕兄弟苦,更怕兄弟坐路虎。

他瞬间换上了一副谄媚到极点的笑容,奋力挤开人群,冲到韩立面前。

“韩哥!韩管事!您可算来了!”赵四点头哈腰。

“小的早就把今天要运的矿石都给您清点好了!就等您来发号施令呢!您坐马车累了吧?要不要小的给您捶捶腿?”他一边说,一边就要去搀扶韩立的手臂,姿态卑微到了尘埃里。

韩立看着赵四这副嘴脸,心中一阵厌恶,眉头几不可察地微微一皱。

他不动声色地避开赵四伸来的手,语气平淡地挥了挥手。

“行了,做好你自己的事。该干什么干什么去。”

这冷淡的回应,在赵四听来却像是得到了某种默许!

他脸上的谄媚笑容更加灿烂,腰弯得更低。

“是是是!韩管事您放心!小的这就去!保证把那些懒骨头都收拾得服服帖帖,绝不耽误您的大事!”

他点头哈腰地退开几步,转过身,脸上的谄媚瞬间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小人得志的嚣张!

他挺直了腰板,从腰间不知从哪弄来的一根皮鞭,趾高气扬地走向那些正在搬运矿石的矿工。

“看什么看!没看到韩管事来了吗?!都给我麻利点!你!磨磨蹭蹭的找死啊!”赵四扬起鞭子,对着一个动作稍慢的老矿工虚抽了一下,鞭梢带起的风声吓得那老矿工一个趔趄。

“还有你!筐装这么满想偷懒是不是?给老子倒掉一半!”赵四指着另一个矿工,唾沫横飞。

他狐假虎威,颐指气使,仿佛自己才是这矿场的管事。那副嘴脸,比当初的杨头儿有过之而无不及!

周围的矿工们看着这一幕,眼中的艳羡和敬畏迅速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失望和压抑的愤怒!

“呸!还以为他跟杨头儿不一样…”

“刚当上管事,就纵容自己的狗腿子作威作福!”

“一丘之貉!都不是好东西!”

矿场的喧嚣如同沉闷的背景噪音。韩立站在高处简陋的管事棚下,目光如同鹰隼般扫视着下方劳作的矿工。

那些因赵四狐假虎威而投来的怨恨目光,他尽收眼底,却不动声色。

他需要人手,真正能用的人手。目光掠过一张张或麻木疲惫的脸,最终定格在两个人身上。

一个是李石头,三十出头,沉默寡言,像块真正的石头,他干活从不偷奸耍滑,每次搬运的矿石筐都装得最满,步履却最稳,韩立记得,原身病重时,只有李石头偷偷塞过半块硬得硌牙的杂粮饼。

另一个是孙小虎,才十六七岁的少年,脸上还带着稚气,但眼神却有着超乎年龄的坚韧,他父亲前年死在矿洞里,母亲体弱,下面还有两个妹妹,全靠他一人挖矿养活。

他力气不算最大,但手脚麻利,从不叫苦,眼里只有对生存的渴望。

日落西山,黑石矿场的一天即将结束,矿工们排队围了上来,准备领今日的工钱。

“李石头,孙小虎。”韩立的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穿透了嘈杂,传入两人耳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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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都是一愣,有些茫然看向高处的韩立。

“从今天起,你们跟着我。”韩立言简意赅,“工钱加三成。”

没有解释,没有理由,只有不容置疑的命令和实实在在的好处。

李石头黝黑的脸上没什么表情,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,但脊背似乎挺直了些。

孙小虎则是一脸惊喜的难以置信,随即用力点头,眼中迸发出强烈的光彩。

“谢…谢谢韩管事!”

周围的矿工们看到这一幕,窃窃私语起来。

李石头和孙小虎在矿工中人缘不错,是公认的老实肯干,韩立提拔他们,似乎和纵容赵四不太一样?

赵四自然也看到了。随即涌上浓浓的错愕,他才是韩立的“发小”!

他才是第一个冲上去献殷勤的!凭什么?

凭什么提拔那个闷葫芦和那个毛头小子,却把他晾在一边?!

他强压下心头的邪火,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,凑到韩立身边。

“韩哥…韩管事,您看…我…我是不是也…”

韩立淡淡地瞥了他一眼,那眼神平静无波,却让赵四心头一寒。

“赵四…”韩立打断他,声音平淡得像在陈述事实。

“你平时不干活,只要不惹事,不耽误别人,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你的那份工钱,照发。”

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赵四那张写满不甘的脸。

“这,已经是看在往日情分上,最大的照顾了。”

最大的照顾?

不干活白拿钱?

这看似优待的话,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赵四脸上!

这分明是把他当成了彻头彻尾的废物寄生虫!

连让他干活的资格都没有!

周围的矿工也听出了这层意思,看向赵四的目光充满了鄙夷。

赵四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,一股怨毒之气直冲天灵盖!

他死死攥着拳头,指甲几乎嵌进肉里,才勉强维持住那扭曲的笑容。

“是…是…多谢韩管事…照顾…”

就在这时,钱老爷那辆华丽的马车再次驶入矿场。赵四连忙换上最谄媚的笑容,点头哈腰地目送韩立走向马车,仿佛刚才的屈辱从未发生。

只是当韩立背对他登上马车时,他眼中那几乎要凝成实质的怨毒,再也无法掩饰。

马车内,钱老爷似乎心情不错,看着韩立坐下,慢悠悠地开口。

“韩管事,驭下之道,恩威并施,你做得不错。不过,那个赵四…怨气似乎很大啊。”

韩立沉默。

他明白这个世界的残酷,赵四的嘴脸确实令人作呕,但说到底,不过是市侩小人,贪生怕死,罪不至死。

如果可以,他倒希望这“发小”能识相点,安分守己地混口饭吃,做个不那么坏的人。

钱老爷看着韩立沉默的表情,忽然呵呵一笑,那笑声带着玩味。

“怎么?念及旧情,不忍心?还是觉得他罪不至死?”

“那你可知…你之前病重垂死,差点被王屠户占了妻女…是谁给杨管事出的主意,又是谁去搞的软筋草?”

韩立只觉得一股寒气瞬间冻结了血液!

他猛地抬头,眼中爆射出骇人的精光,死死盯住钱老爷。

钱老爷似乎很满意韩立的反应,慢条斯理地从袖中摸出一张皱巴巴按着手印的供词,随手丢给韩立。

“这是杨管事手下一个小喽啰,杨管事被杀,你被提拔之后,他害怕事发被灭口,偷偷藏起来交给老夫保命的。”钱老爷的声音带着一丝嘲弄。

“上面写得清清楚楚,是赵四主动找上杨管事,献上这个一石二鸟的毒计。既能除掉你这个碍眼的户柱,又能讨好杨管事,说不定等你那美娇妻那天玩腻了,杨管事还会送给他赵四。”

韩立展开那张供词,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,时间、地点、参与人、具体手段…甚至赵四当时邀功请赏的丑态都描述得清清楚楚!

铁证如山!

绝无可能是钱老爷临时伪造!

他捏着供纸的手指指节发白,原来原身的死,自己穿越的契机,差点导致宁婉和余春梅坠入深渊的罪魁祸首之一,就是这个口口声声叫着自己韩哥的“发小”!

“呵…,”钱老爷看着韩立眼中翻腾的杀意,满意地笑了。

“韩立,你欠老夫一次。怎么处置这条毒蛇,你自己看着办。记住,在这鬼地方,心慈手软…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。”

他话锋一转,从怀里摸出一块非金非木的黑色腰牌,上面刻着一个扭曲的鲜红的诡异符文,散发着淡淡的阴冷气息。

“拿着。三日后的夜里,会有血灵门的鬼老爷上门,查验矿场近况。”

“这腰牌你贴身收好,夜晚戴着它出门,遇到巡游的血伥,它自会避开你。”

韩立深吸一口气,强行压下沸腾的杀意,接过那冰凉的腰牌,入手沉甸甸的。

“属下明白。”韩立拱了拱手。

“钱老爷,属下就在这里下车吧。贱内喜欢蜜饯,我还得去买点。”

钱老爷了然地点点头,示意车夫停车。

韩立下了车,朝着镇上的杂货铺走去,买了上好的果脯蜜饯,用油纸包得整整齐齐,又走向王屠户的肉摊。

“哎哟!韩管事!您来啦!”

王屠户看到韩立,脸上的横肉立刻堆满了谄媚的笑容,手起刀落,割下的那块五花肉明显比平时厚了不止一圈,肥膘油光发亮。

“您拿好!最新鲜的!特意给您留的!”

他一边递肉,一边用男人都懂的猥琐笑意说道。

“韩管事,家里两个美娇娘伺候得过来不?要不要…再添个暖被窝的?西头老刘家,那户柱快不行了,眼瞅着就这两天的事儿!他家那对姐妹花,啧啧,水灵儿着呢!姐姐十八,妹妹十六,那身段…那脸蛋…正寻思着找个有能耐的新户柱接手呢!您要是点头,我这就去给您说道说道?保证今晚就能给您送过去暖床!”

姐妹花?韩立脑海中瞬间闪过宁婉的娇躯和余春梅那熟透的风情。

“不必。暂时…只养两个。”

王屠户讪讪地笑了笑,不敢再多言。

提着肉和蜜饯,韩立走在回家的巷子里,夕阳快要沉入地平线,几乎一丝天光也要被吞噬,小镇笼罩在一种不祥的灰暗暮色中,家家户户门窗紧闭,血伥巡游的恐怖阴影开始弥漫。

路过一户人家时,激烈的争吵和哭喊声猛地爆发出来,打破了死寂!

“你个没用的废物!挖矿挖不动!挣的工钱连阴肉都买不齐!还想当户柱?!老娘放血都快放干了!今晚血伥老爷来了,第一个拖走的就是你!”一个尖利的女声歇斯底里地咒骂着。

“贱人!你敢!老子还没死呢!”一个虚弱的男声响起。

伴随着“啪”的一声脆响,显然是耳光声和女人的痛呼。

“啊!你敢打我?!姐!!跟他废物拼了!”女人尖叫着。

紧接着是扭打声,还有男人的怒吼和女人的哭喊。

“砰——!”

一声巨响,那户人家的窗户猛地被从里面撞开!

一个面色蜡黄的男人半个身子探了出来,胸口赫然插着一把生锈的短刀!

鲜血汩汩涌出,他眼睛瞪得溜圆,充满了不甘和怨毒。

窗户后面,露出一张年轻却写满狠厉的女人脸,她看到韩立,眼中瞬间爆发出强烈的求生欲,连忙搔首弄姿,整理着自己的凌乱的衣襟,声音又急又媚。

“韩管事!韩大哥!快进来!打…打桩…这废物不行了!您进来…您进来当我们的户柱!我们姐妹两个…今晚…今晚都好好伺候您!保证让您舒坦!快啊!天要黑了!”

她一边喊,一边故意扯开了一点衣襟,露出雪白的脖颈和锁骨,眼神勾人。

“求求您了!进来吧!”屋内也传来她妹妹带着哭腔的附和。

哦,对了。夜幕降临,屋里没有男人,没有户柱,所有女子,都死。

韩立脚步没有丝毫停顿,甚至连眼神都没有在那垂死的男人和勾引的女人脸上多停留一秒,他淡漠地提着肉和蜜饯,如同路过一片无关紧要的废墟,径直从溅血的窗外走过。

“柱子!你大了…以后…以后你就是户柱了!好好…好好过日子!”少年身后传来父母带着哭腔的喊声,充满了不舍与绝望的决绝。

韩立回头看去,旁边一户好心人家推出一个大约十五六岁的少年,他满脸惊恐,被他父母猛地推了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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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对姐妹花,看到被推过来的少年,也顾不得少年是否瘦弱,是否能养活她们,立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,对着那吓傻了的少年连连磕头,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谄媚。

“爷!爷您可来了!”

“以后我们姐妹…以后就是您的人了!”

“快!快请小夫君进屋!天要黑了!”

少年被两个女人连拉带拽地拖进了那扇门,砰地一声关上。

韩立面无表情地走过,心中却是一片冰寒,这就是鬼镇的生存法则。

他紧了紧手中的肉和蜜饯,加快了回家的脚步。

推开自家那扇熟悉的破旧院门,两道身影如同望夫石般杵在院子里。

“你还知道回来?!”岳母余春梅双手叉腰,柳眉倒竖,美艳的脸上满是怒容和担忧,她劈头盖脸地骂道。

“天都擦黑了!鬼老爷都快出来了!你当了个破管事就了不起了?是不是觉得我们娘俩是累赘了?想在外面鬼混找别的骚蹄子是不是?!我告诉你韩立,你要是敢…”

她的怒骂戛然而止。

因为韩立面无表情地抬起了手,晃了晃手中那块油光发亮的五花肉,以及那包散发着甜香气味的油纸包。

余春梅脸上的怒容如同冰雪消融,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!

变脸之快,堪称绝技!

那双美眸瞬间亮得惊人,仿佛盛满了星星,嘴角以惊人的速度向上弯起,绽放出一个妩媚的笑容,声音甜得能齁死人。

“哎哟!我的好女婿!你可算回来了!累坏了吧?快进屋快进屋!娘…娘这就去给你热饭!”

她一边说着,一边扭着那丰腴的腰肢就迎了上来,伸手就要去接韩立手里的东西,那眼神黏在肉和蜜饯上,恨不得立刻咬一口。

韩立却仿佛没听见她那声好女婿,也避开了她伸来的手。

径直走到宁婉面前,打开油纸包,捻起一块晶莹剔透的蜜饯果脯,动作自然地送到了宁婉的唇边。

“尝尝,甜不甜?”韩立温柔道。

宁婉俏脸微红,眼中满是甜蜜,乖巧地张开小嘴,含住了那块蜜饯,细细咀嚼,眉眼弯弯。

“嗯…好甜…谢谢夫君。”

看着女儿被女婿如此温柔对待,再看看自己两手空空,余春梅急得直跺脚!

一股酸意冲昏了她的头脑,她再也顾不得什么岳母的矜持,猛地凑到韩立身边,伸出双臂就紧紧搂住了韩立的一条胳膊!

那对饱满胸脯,紧紧挤压在韩立的手臂上,带来一阵销魂的柔软触感。

她仰起那张美艳的脸,对着韩立用又软又媚的声音,娇滴滴地唤道。

“亲哥哥~我的亲哥哥哟~”她一边喊一边用身体蹭着韩立的手臂。

“婉儿的蜜饯甜,我的呢?好女婿可不能偏心呀我也要我也要蜜饯嘛~”

“娘!!!”宁婉瞬间闹了个大红脸,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,跺着脚嗔怪地看着自己没羞没臊的母亲。

韩立身体微微一僵,感受着手臂上传来的惊人弹性和温热。

他低下头,凑近余春梅微微泛红的耳廓,热气喷吐在她耳边,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的声音,轻轻说了一句。

“蜜饯管够。不过…今晚,等我。”

余春梅只觉得一股热浪从小腹猛地冲上头顶!她搂着韩立胳膊的手瞬间僵住,整个人如同被一道惊雷劈中,彻底石化在原地!

她瞪圆了那双妩媚的桃花眼,难以置信地看着韩立近在咫尺的侧脸,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现了幻听!

等…等他?今晚?他…他是什么意思?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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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?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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