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(1 / 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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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从那次摊牌后,李秋月像变了个人,以前心思全在公司,家里什么都顾不上。

但这几天,她一直待在家里,给我做饭,洗衣服,家里总能听到她忙碌的脚步声。

说起来挺可笑,母亲去世的早,我从小就盼着家里能有个人气儿,能有这种被照顾的温暖。

刚没了妈那会儿,是秋月让我重新尝到了这滋味,这样的温馨陪伴是我一直渴望的,后来家里生意越来越忙,她便只顾着忙公司,那种暖和气儿,又一点点冷了下去。

这些年,随着我渐渐长大,我渴望秋月把我当作男人当作丈夫一样对待。

像个妻子一样每天清晨能看到她忙碌的背影。

兜兜转转,如今秋月再次回归家庭,但这种带着愧疚的温柔,让我觉得难受,甚至带着刺,扎得我疼,让我喘不过气,只想逃离。

现在,也许我更想要自由。

又是一个周末,一大早,秋月擦着家具的背影在晨光里晃成模糊的白影,我倚着门框,看她用力拧干抹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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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然觉得,那些被她擦过的桌椅,都成了隔在我和她之间的东西。

她这种补偿式的温柔,让我心里发冷,每一次呼吸都觉得不舒服——

自那天摊牌后,我对她的依赖正在消失,露出了底下冰冷坚硬的东西。

她总想保护我,把我裹在一个叫“保护”的茧里。

她不知道,这茧里面,每一根丝都带着细小的倒刺。

“请个保姆吧。”

我的声音突然响起,惊得她手里的相框晃了一下。

她手指猛地抓紧相框玻璃,光在她眼睛里闪了一下:

“怎么突然要请保姆?你从前不是最讨厌陌生人吗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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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要忙公司——”

我话没说完,目光落在她垂下的头发上。几缕碎发被空调风吹得轻轻动。

这让我猛地想起那年夏天,她俯身替我捉虱子时,头发扫过我眼皮的感觉。

那时她看我的眼神很专注,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暖意,连落在我脸上的头发都让人觉得安心。

那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温柔。

“家里找个人就行。”

其实我想说的是,我怕再这样天天对着你,连呼吸都会变成一场无声的对抗。

她的手悬在半空,抹布滴下的水在地板上洇出深色的泪斑。

她的手停在那里,抹布上的水滴在地板上,洇开一小片深色。

过了很久,她转过身,带起的风掀动了窗帘。阳光照在她微驼的肩膀上,我才看清她睫毛在阴影里微微抖着。

“……好。”她的声音很轻,却让空气都沉了。

我看着她转身继续整理书架,背挺得直直的。

忽然意识到,这或许是我第一次真正像个男人一样和她对峙,虽然这时的我,在她眼里大概还是个需要照顾的孩子……

也许在这场漫长的、名为保护的困局里,我们都被困住了,明明离得那么近,却像隔着无法跨越的距离。

也许是为了补偿或者讨好,关于我的事,秋月总是立刻去办。

接下来的几天,她带回来几个保姆让我挑。

说实话,我对陌生人没什么亲近感,本来就内向。

家里突然多一个外人,我心里不愿意。

但为了不再天天面对秋月,也为了试着摆脱对她的依赖,我必须开始接触外面的世界,接触陌生的人。

最后,我挑了一个看着挺和善的中年阿姨。

家里的房子是复式的,一楼是我和父亲的卧室,二楼有两个卧室。一个秋月在住,另一个一直空着,秦阿姨就住那里。

安排好一切,我把心思放回学习上。

不管秋月做过什么,但有一点她说得对。

只有将来有出息,我才能有自己的生活,自己的人生,不再当温室里的花。

秦姨来了,家里大小事都有人管。

秋月大多时候变得没事做。

她总想陪着我,眼神温柔,好像很怕再伤到我。

我却总用学习当借口,把自己关在卧室里。

大概是感觉到我在躲她,秋月终于不再坚持,眼神暗了下去,重新回公司忙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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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的日子,秋月每天早出晚归,又忙了起来。

我为了避开她,早上总等她走了才出卧室去上学,晚上更是算准时间,在她回来前就关灯躺下,听着她的脚步在门口停一下——停一会儿,又慢慢走开。

在我刻意的躲避下,我和她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,话也越来越少。

就算我再怎么躲,周末她还是会推掉所有工作,在家陪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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餐桌上总放着热了又热的煎蛋,我吃两口就说“饱了”。

她看着我碗里剩下的半块蛋,眼神就暗下去。

时间过得真快,转眼半年了。

而我已经十六周岁了!

这半年里我和秋月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,说话也只是简单的问候。

周末的时候也只有星涵在的时候,我和秋月才会陪着小孩一起出门,或去游乐场或去一起吃饭看电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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懂男女之事后,我开始怀疑星涵的身份,想着她是不是父亲和秋月的孩子。

但那一晚秋月告诉我,星涵就是我的女儿。

可我真的还能信她吗?

我知道她疼我。

她是除了我妈,唯一让我觉得温暖和被爱的女人。

但这不代表她不会骗我。

如果她被父亲强迫的事,她为了大局忍着不说,那把宏斌留在公司又算什么?

为什么没告诉我?

说到底,她总把我当成需要保护的小苗,却不知道,外面的世界什么样,我早从书本里、从别处看到了。

我恨她的时候会想起她的好,想她的好时,又突然冒出她和父亲在一起的画面。

这种矛盾像把双刃剑,一面是暖,一面是冰,让我每次想靠近,都先被冰刃割到。

最后,我还是决定偷偷去做亲子鉴定。

我有种预感,结果会改变我的人生。

半个月后,我从医院出来,手里捏着报告。

那天下午,我在医院门口的台阶上坐了很久,一动不动。

这个周末,秦姨回乡下,秋月像往常一样推掉工作。

大房子里就剩我和她。

我洗漱完到客厅,桌上已经摆满吃的。

秋月安静地坐着,看我出来,轻声说:“吃饭吧。”

我点点头,藏起所有情绪,在她对面坐下。

客厅里静得只有我吃饭的声音。

一抬头,看见她双手托着脸,眼神发亮,正呆呆地看着我。

“看我干什么?你怎么不吃。”我问。

秋月摇摇头,温柔地笑了:“突然发现小康长高了,也变帅了。”

我长大了,秋月看我的眼神也变了。

小时候她总像长辈一样摸我头,现在和我对视,有时会有点慌地移开目光。

这变化半年前就开始了——她不再用教训的口气说话,递茶时手指会不经意碰到我手心。

也许这半年,秋月自己也“安分”了,生理上的需求让她有了些变化,只是不明显。

她对我比以前更温柔,说话的语气不再是以前那样,更像是对平辈。

我扯了下嘴角,没接话,自己吃完就回屋了。

看我走,秋月眼里的光也暗了,连带着整个屋子都好像暗了几分。

晚饭后,我照常把自己关在卧室,但没看书,只是拿着母亲的遗照发呆。

浴室水声停了。

月光照在门板上时,她轻轻敲门:“小康,能陪我说说话吗?”

我吸了口气,犹豫了一下,还是起身开了门。

门一开,我手里的照片差点掉下去。

她头发湿着,带着香水味,穿了件我从没见过的银蕾丝睡衣,领口开得低,露出锁骨。黑丝袜裹着腿,踩着高跟鞋,细得像两枝花。

这是我第一次见她穿成这样,耳垂上的红却比新婚之夜更灼人。

“你……”我一下子懵了,这几个月装出来的沉稳全没了。

“新买的睡衣好看吗?”

秋月好像很满意我的反应。

“嗯。”我含糊应了声,不敢再看她,转身回到书桌前。

身后有轻轻的脚步声,秋月跟了上来。

接着闻到香味,一双胳膊环住我的脖子,温热的呼吸喷在我耳朵上。

我听见自己心里什么东西裂开的声音。

我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。

“别动,”秋月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,很轻,很好听。

接着耳朵一热,她用鼻尖蹭着我的耳朵,手在我胸前抚摸,胸紧紧贴着我后背。

我身体一抖,心里烧得慌。

禁欲两年的我,欲望一下子冲上来,下面硬得发疼。

秋月没停,手伸进我衣服里,顺着胸膛往下摸。

我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,哪受得了这个。

就在我忍不住想把她按倒时,记忆猛地撕开……

半年前,我在办公室撞见的画面又跳出来:父亲的手抓着她的细腰,小腹不停的撞击她雪白的翘臀成了我挥不去的噩梦。

身后的秋月完全不知道。

当她慢慢把手伸进我裤裆,握住我下面时,我只感觉她身体一颤。

余光瞥见玻璃上她瞬间发白的脸。

“为什么会……”她声音发抖。

“为什么会没硬是吧。”我冷冷地接话。

“你对我没兴趣了?”秋月脸色难看,难堪地低下头。

我把她的手甩开,冷声道:“很久没硬过了。”

是的,很久没硬过了。

身体发育了,欲望也强了,可每次我对女人有想法,父亲和秋月那些画面就冒出来,让我瞬间软下去。

时间长了,到现在,我大概是病了。

秋月踉跄后退,差点摔倒,嘴里喃喃着:“怎么会……怎么会……”

她猛地拉住我的手,慌慌张张地说:“走,我们去看医生,找最好的医生,小康,一定能治好。”

我又甩开她的手,冷着脸:“不用了,我丢不起这人。”

她眼睛一下子睁大,像受惊的鹿。

“我知道你怨我,是我对不起你。但身体是你自己的,就算为了你自己,为了孩子,别闹脾气了,行吗?”

“孩子”两个字像把刀捅进我心窝。

怒火冲上来,我再也忍不住,一脚踹翻面前的椅子,抓起桌上的台灯狠狠砸在地上。

“咣当!”台灯碎了,零件噼啪响,在突然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。

秋月吓得捂住嘴,不敢哭出声,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。

静,死一样的静。空气里全是她的悲伤和我的刺痛。

她错了吗?

好像一开始就是被迫的,更像是个受害者。

那我呢?

我又做错了什么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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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经历这些?

有时候真想问问老天,为什么把秋月给我?

如果她一开始不是我老婆该多好。哪怕是我姐,是我后妈,我想,我都能过得幸福。

时间好像停了很久。

她一脸迷茫,好像不懂我为什么发这么大脾气。

我深深吸了口气,慢慢转身,从抽屉里拿出那份亲子鉴定报告,递到她眼前。

我听见她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声音,像那年我躲在衣柜里听见的哭声。

月光照在她发抖的手指上,“非生物学父亲”那几个字惨白刺眼。

“孩子不是我的,为什么骗我?”我鼻子发酸,痛苦得像是被活埋。

过了很久,她也痛苦地闭上眼睛,“对不起,我……”

“你从来没做过亲子鉴定,对吧?”我问。

我怕…… 她跪下去时,丝袜在地板上勾破了。

“你也怕孩子不是我的!”

“怕再伤到我!”

“怕自己接受不了!”

“所以抱着侥幸,不做鉴定就永远有可能是我的,对吧?”

沉默了很久,秋月艰难地点了点头。

呵!我愤怒地低吼:“可你不知道,对一个男人来说,孩子是不是亲生的,有多重要!”

我的愤怒没得到回应,只看到一个失魂落魄的人,目光空洞地盯着地面。

秋月走了。我知道,我们之间完了。

后半夜我盯着天花板数裂缝,听着她沉重的脚步碾过我的心……

那声音和母亲离开时一样,只是这次,再没人会来捡起我破碎的人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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