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上(1 / 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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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嘀~”扫码机轻响。

“一共是二十二块八毛”,一道慵懒的声音响起,“加两块钱可以换购一盒牛奶,需要吗?”说话的女人名叫吕元英,是这罗鑫便利店的全职收银员。

柜台前站着个穿油渍工装的男人,眼袋耷拉着,一看就是刚从哪个厂子下了晚班,只想快点回家。

“啊,不用了”,他摆摆手,动作有些迟缓,扫码付了钱,走出便利店的玻璃门。一股潮湿的、带着若有若无机油味儿的冷风灌了进来。

吕元英看着玻璃门在男人身后缓缓合拢,门上倒映出店内有些刺眼的日光灯和整齐但略显陈旧的货架。

空气里弥漫着速食面和某种消毒水的混合气味。

她伸手理了理收银台旁边的口香糖盒子,动作熟练,带着一种长年累月养成的平静,仿佛这个动作已经重复了千百遍。

“叮咚叮咚——”门上的感应铃又响了。

“哎呀~妹砸,这么晚了哇,辛苦幸苦哦”一位看着有70多岁的大爷走了进来,他叫陈瑞凤,住在吕元英隔壁,2年前吕元英搬来的时候,大爷对这个姑娘颇有好感,她做饭的水平是一流,大爷经常去她那里蹭饭,吕元英也乐得多一人陪她一起吃饭,当然大爷也不是空手去的,陈瑞凤也会带一些他自制的小吃,吕元英也是非常喜欢。

“陈叔~你怎么来了”

“嘿嘿~我来拿点酒喝一喝~”大爷嗓门洪亮,脸上是熟悉的、缺了几颗牙的笑容,黝黑的皮肤在灯下泛着油光,显得精神头倒是不错。

虽然瞧着有七十多了,但走路腰板还挺直溜,身上似乎还留着年轻时干体力活的底子。

“陈叔,这么晚了还喝酒啊?”吕元英脸上习惯性地露出温和的笑意,“少喝点,对身体好”。

“嗨,一个人待着也是待着,喝两口暖和暖和”,陈大爷把酒瓶“砰”地一声放在柜台上,发出不小的声响,“其实哇,主要是过来看看你,城西这边,最近晚上有点不太平,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,要多加小心。”

吕元英脸上的笑容淡了些许,手指无意识地在光滑的柜面上敲了敲。

“嗯,知道了陈叔,我会注意的”,她没多问细节,也不想让自己显得太惊慌失措。

“要不…我在这儿陪你待会儿?等你下班了,我送你回去?”陈大爷看着她,眼神里带着真切的关心。

“哎呀,不用麻烦你啦陈叔,外面冷飕飕的,你赶紧回去歇着吧”,吕元英连忙婉拒,语气放得更柔和,“你老人家先回去,等我这边忙完了,看看你冰箱里还有啥,给你做点夜宵,怎么样?”

“哈哈哈,好!好!叔就等着你的夜宵!”大爷一听有吃的,立刻乐开了花,眼睛眯成一条缝。

他话锋一转,又上下打量了吕元英几眼,那目光在她高挑丰满的身材上停顿了一下,“不过话说回来啊,妹砸,你这都32了吧?(虽然长相普通,但这身材,啧啧)条件这么好,咋还不嫁人呢?一个人撑着多累啊。找个靠谱的男人搭把手,日子也能轻松点不是?”

吕元英脸颊微微有点发烫,她扯了扯嘴角,笑了笑,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无奈:“哎呀陈叔,这得看缘分,哪是说找就能找到的。好男人又不是大白菜,满市场都是”

“行行行,叔我就不催你了,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”,陈大爷说着,像是突然想起什么,转身从旁边的冷藏柜里拿了盒牛奶,“这个,加两块钱换购的是吧?”

“嗯,是的陈叔,今天店里活动,任意消费满二十就能换”

“给我加上”,陈大爷把牛奶和酒钱一起递过来,动作很是利索。

“诶?陈叔你晚上还喝牛奶?”吕元英一边拿起扫码枪一边随口问道。

“不是给我喝的”,陈大爷付了钱,把那盒带着冷气的牛奶推到吕元英面前,“这是给你的,女孩子晚上喝点热牛奶,睡得踏实”,他咧嘴一笑,露出更多的牙缝,“行了,叔走了啊,夜宵别忘了!”

陈大爷潇洒地摆摆手,转身推门走了出去,夜风吹动了他花白的头发。

“哎!陈叔!”吕元英下意识地想喊住他,或者说点什么,但门已经关上了。

便利店里又恢复了之前的安静,只剩下冰柜压缩机单调的嗡嗡声。吕元英拿起那盒尚带着凉意的牛奶,指尖传来一丝冰凉。

她低头看着简单的包装,嘴角不自觉地弯起一个浅浅的、真实的弧度。

她把牛奶轻轻地抱在胸前,隔着薄薄的制服,仿佛能感受到那份突如其来的关心带来的微不足道的暖意。

这点暖意,虽然驱不散深夜的寒气和刚才那一点点因治安问题带来的不安,却也让她心里某个角落稍稍亮堂了一些。

她轻轻吸了口气,又恢复了那副平静温和的样子,继续守着这个小小的、亮着灯的便利店。

……

凌晨两点的城西,像一头沉睡的钢铁巨兽,只有冰冷的月光,给错综复杂的管道和斑驳的厂房外墙,镀上一层惨淡的银边。

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洗不掉的机油味,混杂着若有若无的铁锈气息和某种化学制品的刺鼻感,这是城西独有的味道,贫瘠、粗粝,带着工业区特有的沉重。

吕元英走在回家的路上。鞋子踩在坑洼不平的人行道上,发出“嗒、嗒”的声响,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,也格外突兀。

罗鑫便利店二十四小时营业,她负责的是晚班到凌晨的轮班,经常熬夜上班的她早已习惯这种作息,也只是微微打了个哈欠。

她的身高有170cm,40码的大脚,白色的衬衫穿在她身上,勾勒出惊人的曲线,与她那张只能算清秀的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
她那饱满的胸脯和挺翘的臀部,尤其是那双被肉色丝袜包裹着、长得惊人的腿,踩着黑色的短靴,在昏暗路灯下拉出摇曳的影子。

“得抓紧回去~陈叔还等着吃我的夜宵呢”

夜风带着寒意,吹起她额前几缕散落的发丝,也带来了身后一阵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。

吕元英这时想起了陈叔的话,心猛地一紧,几乎是本能地加快了脚步,鞋跟碰撞地面的声音变得更加急促。

但那脚步声如影随形,并且越来越近,带着一种不怀好意的压迫感。

还没等她回头,一只粗糙、带着浓重烟油味和汗臭的大手猛地抓住了她的胳膊,力道之大,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,将她猛的一拽,随着“啊”的一声,她被拉进了一个昏暗没有灯光的小巷,瞬间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巴。

“唔!唔!”吕元英想要大声呼救。

同时,一个沙哑而充满威胁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:“闭嘴!再叫我杀了你!”

吕元英吓得浑身一颤,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,几乎要跳出胸腔。她僵硬地转过头。

借着昏暗的路灯光,她看清了身后的人。

一个穿着油腻工装外套的男人,身材不高但显得很壮实,脸上胡子拉碴,一双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凶狠和某种孤注一掷的疯狂,嘴里喷出的酒气和劣质烟草混合的味道,熏得吕元英一阵反胃,男人时不时朝四处张望。

“妈的,这该死的娘们,怎么会遇到她。”男人的声音因为紧张或者别的什么原因而有些发抖,但眼神里的凶狠却丝毫不减,他另一只手里似乎攥着什么东西,在阴影里看不真切,但那冰冷的轮廓暗示着危险。

吕元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尽管她的指尖冰凉,呼吸也有些不稳。

她的目光快速扫过四周,这条小路僻静,现在这个时间点,连个鬼影都没有,呼救恐怕也没用。

“大、大哥,我…我没多少钱,”吕元英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顺从,“我刚下班,而且,我就是个便利店收银的。”她一边说着,一边用没被抓住的手,小心翼翼地去摸自己那个洗得有些发白的帆布挎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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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说过,别他妈说话”。

男人的眼睛死死盯着她,那目光像是要把她看穿,带着一种评估猎物般的审视。

他的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,随即不受控制地滑向她被制服勾勒出的饱满胸部,最后落在了她那双修长笔直的腿上,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,眼神里掠过一丝更加复杂和贪婪的光芒。

随后片刻他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一下,探头看了看外面,过了许久,似乎是放松了一点,“呼~”,他长舒了一口气,“应该没问题了”。

忽然,他猛地一拉,将吕元英拽得一个趔趄,后背重重撞在旁边冰冷粗糙的墙壁上。

“砰”的一声闷响,撞得她眼前发黑,肺里的空气都被挤了出来。

墙壁上剥落的墙皮和灰尘簌簌落下,沾了她一身。那粗糙的墙面摩擦着她的后背,带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。

男人逼近一步,那股混杂着汗臭、酒气和劣质烟草的浓烈气味几乎将她淹没,让她感到一阵窒息般的恶心。

他的脸几乎要贴到她的脸上,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,充斥着某种欲望,“估计没事的”,男人小声嘀咕着。

“现在!钱!还有…你这身衣服也挺碍事…”男人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,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黏腻感,他抓住吕元英胳膊的手更加用力,另一只手开始不规矩地伸向她的挎包,手指有意无意地擦过她的腰侧。

冰冷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吕元英的心脏,比刚才单纯的挟持更甚。

她能感觉到男人滚烫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,那肮脏的、带着欲望的眼神像是有实质一样,黏在她的皮肤上,让她浑身汗毛倒竖。

她放在挎包上的手,指甲因为用力而深深掐进了掌心。

她不能再忍了,对即将发生的事情的强烈厌恶感压倒了恐惧。

吕元英猛地抬起右腿,绷紧了大腿肌肉,膝盖狠狠向上顶去,正中男人的裆部。

“嗷!”这猝不及防的偷袭,让男人发出一声闷哼,裆部传来的剧痛让他瞬间弓起了腰,大脑一片空白,抓着吕元英胳膊的手也下意识松开了力道,整个人僵在了原地。

吕元英看着他呆滞的样子,毫不犹豫,她上去又是一脚,这次是她小腿的胫骨狠狠地打击了他的下体,这一脚力道更猛,男人被这一脚踹的口水都飞了出来,随后“噗通”一声,捂着裆部跪倒在地,他额头贴着地面,身体因为疼痛剧烈颤抖。

吕元英急促地喘息着,连忙后退几步,拉开了距离,她惊魂未定地看着男子跪在地上不能行动,她甩了甩发麻的手臂,转身就想跑离这个地方。

“别…别走!嘿嘿…嘿嘿嘿…”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断断续续、诡异的笑声。

这声音让吕元英逃跑的脚步猛地顿住,她僵硬地回过头,难以置信地看着地上的男人。

只见他慢慢抬起头,脸上没有了刚才的痛苦,反而露出了一个极其病态的笑容,嘴角咧开,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,“嘿嘿嘿…好爽…真他妈爽…”

吕元英彻底惊呆了,大脑像是宕机了一样,完全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事情。

“这…这男的什么毛病?被踹了还…还爽?”她看着男人脸上那诡异的满足表情,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。

“嘿嘿嘿…嘿嘿…哈哈…哈哈哈哈哈哈!”男人的笑声越来越大,从一开始的窃笑变成了癫狂的大笑,在寂静的小巷里回荡,显得格外刺耳和恐怖,他像是精神彻底失常了。

就在吕元英愣神的这几秒钟,男人猛地从地上弹了起来,像一头发现猎物的野兽,摇摇晃晃却又异常迅速地朝着吕元英扑了过来,嘴里还兴奋地大喊着:“哈哈哈,我还要…再用力点!踹我!踩我!哈哈哈哈!”

男子的笑声响彻了整个街道,吕元英此时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无法动弹,错愕加上恐惧充斥着她全身,她只能大叫着站在原地看着男子逐渐靠近。

“妹砸!”
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巷口传来一声熟悉的、带着焦急的呼喊。

紧接着,“邦”的一声沉闷的击打声响起,那个扑向吕元英的男子被这一下直接打懵了。

15分钟前。

陈瑞凤坐在自家老旧的沙发上,就着一碟花生米,喝着酒。

墙上的时钟指针指向了凌晨两点十六分。

“这妹砸咋还没回来?”他咂摸着嘴,心里嘀咕,“平时这个点早该到家了啊,便利店到这儿就几步路,这大晚上的,可别出啥事儿吧…”

越想越不踏实,陈瑞凤放下酒杯,起身抄起靠在门边的硬塑扫帚,穿着拖鞋就出了门。

他沿着吕元英平时回家的路慢慢走着,耳朵竖得老高,没走多远,就隐约听见旁边小巷里传来一阵不正常的、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笑声,其中还夹杂着女人的惊呼。

他心头一紧,暗道不好,立刻加快脚步,循着声音冲了过去,正好看到那男人发疯般扑向吕元英的一幕。

……

“陈叔!”

“谁?谁他妈的打老子?”他捂着额头叫道,男子额角被扫帚边缘砸出的红痕格外显眼,配上他那布满血丝的眼睛,更显得疯癫可怖。

他上下打量着陈瑞凤,像是评估对方的威胁程度,随即嗤笑一声:“妈的!我当是谁,原来是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臭老头!”

陈瑞凤握着硬塑扫帚的手有些颤抖,不是因为害怕,而是常年喝酒带来的轻微手颤,此刻却因为紧张而加剧。

他看着眼前这个被打了一下,反而更加亢奋的男人,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丝狠厉。

“老东西,滚开!”男人吐了口唾沫,那双充血的眼睛死死盯住陈瑞凤,像是在看一个碍事的垃圾。

陈瑞凤没说话,只是将扫帚横在身前,摆出个防守的架势。他虽然老了,但年轻时在城西码头也跟人动过手,骨子里那点血性还在。

“嘿,还想打?”男人狞笑着,一步步逼近。

陈瑞凤咬紧牙关,双手紧握扫帚,用尽力气朝着男人挥了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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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呼——”

扫帚带着风声砸下,男人却灵巧地一侧身,轻松躲过,同时欺身而上,一把抓住了扫帚杆。

陈瑞凤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,扫帚瞬间脱手。

糟了!

他心头一沉,还没来得及后退,男人的拳头已经到了眼前。

“砰!”

沉重的一拳砸在他的左脸上,陈瑞凤只觉得眼冒金星,嘴里立刻尝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味。

七十多岁的身体,哪里经得住这样重击。

不等他站稳,男人又是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。

“呃!”陈瑞凤闷哼一声,整个人向后倒去,重重摔在冰冷潮湿的地面上,后脑勺磕在地上,发出一声闷响。

“老不死的!”男人啐了一口,上前一步,骑跨在陈瑞凤身上,抡起拳头就朝着他的脸左右开弓。

“砰!砰!砰!”

拳头一下下砸在陈瑞凤苍老的面颊和额头上,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。

陈瑞凤本能地抬手格挡,但他的力气根本无法抗衡,手臂很快就被打开,只能徒劳地承受着雨点般的殴打。

他的视线开始模糊,脸上火辣辣地疼,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。

“陈叔!”

吕元英站在不远处,看着眼前这残忍的一幕,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,几乎停止了跳动。

陈叔是为了救她才冲出来的!现在却被这个疯子这样殴打!

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和愧疚瞬间冲垮了她残存的恐惧。

她看到陈叔的嘴角溢出了鲜血,原本还试图挣扎的手臂也渐渐垂了下去,眼睛半睁着,似乎快要失去意识。

不行!不能让陈叔被打死!

这个念头如同电流般击中了吕元英。

她不再犹豫,趁着男人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殴打陈瑞凤身上,她悄无声息地、一步步地靠近。

她的脚步很轻,像猫一样。

短靴踩在湿滑的地面上,没有发出一点多余的声音。

男人打得正起劲,嘴里还发出含混不清的兴奋低吼,完全没有察觉到身后的危险。

近了,更近了。

吕元英能清晰地闻到男人身上那股汗臭和劣质烟草混合的难闻气味,也能看到他因为用力而扭曲的脸。

就是现在!

吕元英猛地抬起穿着黑色短靴的右脚,绷紧了腓肠肌,用尽全身的力气,靴面对准了男人毫无防备的裆部,狠狠地踹了下去!

这一脚,凝聚了她所有的愤怒、恐惧和保护欲。

坚硬的鞋面精准地命中了目标。

“嗷呜!!~”

男人被打得身体猛地一弓,发出一声极其古怪、拖长了音调的嚎叫。

那声音里,竟然听不出多少痛苦,反而带着一种…一种诡异的、近乎呻吟般的满足感!

他停下了殴打陈瑞凤的动作,缓缓地、极其缓慢地扭过头,看向身后站着的吕元英。

他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,嘴角还挂着陈瑞凤的血,但那双眼睛里,却燃烧着一种让吕元英毛骨悚然的、更加炽热和疯狂的光芒。

“嘿…嘿嘿…对…就是这样…”他咧开嘴,露出了一个沾着血丝的、扭曲的笑容,“再…再用力点…”

这男人…他不对劲!

正常人被踢中要害,就算不痛得满地打滚,也绝不会是这种反应。

那扭曲的笑容,那近乎享受的呻吟,还有那双重新聚焦在她身上?啊不,是腿上,那燃烧着变态狂热的眼睛,都让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

恐惧,混合着强烈的恶心感,几乎让她窒息。

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,短靴踩在湿滑的地面上,发出轻微的摩擦声。

男人似乎被她这后退的动作刺激到了,脸上的笑容更加诡异,他撑着地面,摇摇晃晃地想要站起来,嘴里还在含糊不清地念叨着:“对…再来…踢我…”

吕元英浑身僵硬,大脑一片空白。

然而,就在这极致的恐惧和恶心中,某种深藏在她意识底层的、从未被阳光照耀过的东西,仿佛被这怪异的刺激惊醒了。

她身体里,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改变。

那双原本因惊恐而微微睁大的眼睛,瞳孔深处似乎有冰冷的火焰点燃,驱散了慌乱,只剩下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。

她后退的脚步停了下来。

她的呼吸变得平稳,甚至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。

看着眼前这个还在渴望被践踏的男人,看着他脸上那混杂着血污和变态欲望的表情,吕元英原本苍白的脸颊上,竟然浮现出一抹极淡的、诡异的红晕。

那不是羞涩,而是某种兴奋被点燃的征兆。

她缓缓抬起头,原本温顺的眉眼线条似乎变得凌厉起来。

“是吗?~”

她的声音响起,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冰冷和…玩味?

不再是之前那个惊慌失措的愣在原地的人。

男人似乎愣了一下,大概是没料到她会是这种反应,但旋即,他脸上的狂热更盛,几乎是带着一种乞求的语气:“对!对!就是这样!求你…再…”

话音未落。

吕元英动了。

她的动作快得惊人,不再有丝毫犹豫。

右腿猛地一发力,带着破空之声,再次狠狠踹向男人的小腹!

“砰!”

这一次,力量更大,角度更刁钻。

男人再次发出一声闷哼,但那双眼睛里的光芒却更加炽烈,甚至流露出一丝感激涕零般的狂喜。

吕元英却没有停下。

她上前一步,穿着黑色短靴的脚,精准地踩在了男人试图撑地的手背上。

“咔嚓!”

细微的骨裂声在寂静的巷子里响起。

“呜!!呜呼!!~”男人痛呼出声,但那声音里,变态的满足感竟然压过了痛苦。

吕元英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只有一种冰冷的、仿佛在欣赏艺术品般的漠然。

“喜欢这样?嗯?”她轻声问,脚下却缓缓加力,碾压着男人的手骨。

男人浑身颤抖,汗水从额头滑落,他艰难地抬起头,看着吕元英那双踩在他手上的短靴,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,像是在哀求,又像是在表达极致的享受。

一种掌控一切的感觉,突然席卷吕元英的全身。

原来,践踏这种肮脏的东西,是这样一种…令人愉悦的体验。

“哈哈哈哈!你这只肮脏的畜生!~这么喜欢被我踩吗?”

她抬起另一只脚,靴跟对准了男人另一只完好的手。

毫不留情地落下!

“咔嚓!”

“啊——!”这一次,痛苦似乎终于占据了上风,男人发出了凄厉的惨叫。

但吕元英只是冷漠地看着,甚至微微歪了歪头,像是在评估这声音的悦耳程度。

她脱下了自己的短靴,露出了肉色丝袜包裹的玉足,她扭动了几下脚趾,脚趾缝中的气味散发了出来,男人闻到这味道惨叫声突然停止。

吕元英察觉到了这一点,咧嘴笑了起来,“想闻嘛?嗯?”

“想!想!嘶哈~嘶哈!”

吕元英听到他的答复后动作带着一种戏谑的精准,被肉色丝袜包裹的脚尖,轻柔却不容抗拒地堵住了男人的口鼻,闷热湿润的触感顿时占满了鼻孔,他顿时猛吸一口。

一股复杂难言的气味,瞬间涌入男人的呼吸。

那不是花香,也不是任何宜人的芬芳。

那是混合着廉价人造皮革在密闭靴子里捂了一整天的闷热,汗液被劣质尼龙丝袜吸附、发酵后产生的微酸,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、类似塑料加热后的化学气味。

这气味并不浓烈到刺鼻,却带着一种独特的、极具侵略性的感觉,一种属于底层奔波、属于汗水浸透、属于被压抑生活的气息。

它粗糙,真实,甚至带着点令人不适的腥臊。

然而,就是这样一股在常人闻来绝对算不上好闻、甚至会皱眉掩鼻的气味,却让地上男人的惨叫戛然而止。

他的身体猛地一震,不是因为痛苦,而是因为一种突如其来的、强烈的刺激。

那双因剧痛而涣散的眼睛,瞬间重新凝聚起狂热的光芒,死死盯住近在咫尺、覆盖在他脸上的那只脚。

“嘶哈~嘶哈~”

他开始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这酸臭味。

每一次吸气都深长而用力,似乎想将这股奇特的气味全部吸入肺腑,刻入大脑。

他的鼻翼吸动着,紧紧贴合着丝袜的纹理,感受着那层薄薄布料下传来的、属于吕元英的体温和微微的潮湿感。

汗水与灰尘混合的污浊面庞上,竟然浮现出一种近乎虔诚的、极度满足的表情。痛苦似乎被这股气味麻痹、甚至转化成了另一种形式的快感。

他不再挣扎,双手被废的剧痛仿佛消失不见,整个人瘫软在地上,只有胸膛因为急促的呼吸而剧烈起伏。

“呼哧~呼哧~呼哧~”

吕元英清晰地感受到了男人鼻息的热度透过丝袜传到她的脚尖。

她也闻到了那股从自己脚上传出的、并不算好闻的气味。

这让她微微皱了下眉,但随即,看到男人那副如痴如醉、恨不得将她的脚吞下去的变态模样,一种更加强烈的、带着残忍意味的愉悦感充满全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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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…自己的脚味,能这么让别人陶醉啊。

原来,这种被社会所不齿、甚至自己都有些嫌弃的东西,在这个男人眼中,却是无上的恩赐。

这种认知,让她感到一阵病态的兴奋。

“好闻吗?”她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,带着一丝玩味,脚尖故意轻轻碾磨了一下男人的鼻子。

丝袜的尼龙材质摩擦着男人敏感的皮肤,带来一阵细微的痒意,混合着那独特的、带着汗味的体温,让男人的身体再次剧烈地颤抖起来。

“好闻…太好闻了…求您…再多一点…哈啊…”男人语无伦次地呻吟着,声音嘶哑而亢奋,涎水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滑落,混合着地上的污泥。

他看向吕元英的眼神,已经完全失去了人类的理智,只剩下最原始的、对于臣服和被支配的渴望,以及对这“神圣”气味的无限崇拜。

吕元英脸上的笑容扩大了,那笑容里不再有之前的僵硬和惊恐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全然释放的、带着黑暗魅力的残忍。

她俯视着脚下这个彻底沉沦的“信徒”,感受着从未有过的、掌控他人一切的权力感。

她轻轻晃动脚踝,让那股混合着汗味、皮革味和尼龙味的“芬芳”,更清晰地涌入男人的鼻腔。

每一次晃动,都引来男人更加急促、更加享受的喘息。

巷子里,只剩下男人粗重的呼吸声,和吕元英脚踝晃动时,丝袜与男人皮肤摩擦发出的微弱声响。

以及,那弥漫在空气中,无形却又无比真实的,支配与臣服的气息。

“哈哈哈哈,你可真是贱呐~好了~畜生,我得换个玩法了~”

吕元英说完重新穿回了靴子,男人还追随着这气味,鼻子一直拱到了她靴口。

“滚开!畜生!”,吕元英“啪!”的一脚蹬在了男人脸上,男人顿时鼻血飞了出来向后倒去。

她居高临下地看着男人的样子,抬起脚,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,一脚踩在了男人的下体上。

“啊啊啊啊啊啊啊!”男人发出了斯图卡轰炸机俯冲般的叫声,这个叫声响彻了整个小巷,啊不,整个街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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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哈哈哈哈…”笑声在她胸腔里震动,带着一种奇异的满足感。

“你…叫的让我很开心呢~”她低头俯视着地上蜷缩成一团,在惨叫的男人,语气带着一种纯粹的、不加掩饰的愉悦。

“我还想…”她轻轻抬起踩在男人下体的靴子,又缓缓落下,并没有施加太大的力道,但足以让地上的男人发出一阵压抑的、濒死的呜咽。

“再听你这样叫…”她的声音轻柔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。靴尖不断地碾踩着,每一次细微的动作,都引来男人身体更剧烈的颤抖。

“叫啊,怎么不叫了?”吕元英用靴尖踢了踢男人的侧腰,力道不大,侮辱性却极强。

“刚才不是挺有精神的吗?再给我叫一个听听。”她甚至弯下腰,饶有兴致地观察着男人因为痛苦和恐惧而瞪大的眼睛,以及不断从嘴角溢出的涎水。

“嘶哈~嘶哈~我…好想踩死你啊~”就当她抬脚,准备再给他点更深刻的“教训”时。

突然,一道清亮又带着怒意的女声从巷口传来。

“原来你在这里啊!”

声音未落,一道火红色的身影冲了过来!

那是一个穿着黑色上衣,黑色皮短裤的年轻女子,一头惹眼的红色短发在昏暗的光线下格外醒目。

她速度极快,几乎是眨眼间就冲到了那变态男人的面前。

吕元英愣了一下,眼神恢复了之前害怕的样子。

红发女子一把揪住了男人的衣领,手臂肌肉紧绷,她竟然硬生生将男子从地上拎了起来!

吕元英看着这一幕又双叒叕一次被惊呆了。

“终于让我逮到了,我找你找的很苦啊!”

红发女子咬牙切齿地说着,手臂猛地一甩!

“砰!”

男人像个铅球一样被狠狠地扔了出去,撞在几米外的垃圾桶上,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,连带着垃圾桶都翻倒在地,里面的秽物散落一地。

男人哼唧了两声,似乎被这一下摔得不轻,一时半会儿没了动静。

红发女子看都没看他一眼,转过身,视线落在吕元英和地上躺着的陈瑞凤身上。

她的表情依然带着煞气,但语气却不容置疑:“这里交给我处理!你快带这老头走!”

吕元英双眼泛红光,愤怒地看着她,“你在干什么!为什么阻止我!”

红发女子皱了皱眉,语气加重了几分:“你要是不想管地上这个老头,那我就随便你。”

吕元英听到这话眼神顿时变回了最初的模样,她晃了晃脑袋,又看了一眼不远处昏迷的陈叔,突然回过神来。

“啊!对!陈叔!我刚刚是怎么了?!怎么会把陈叔给忘了!!刚才我感觉我好奇怪…不管了!救陈叔要紧!”

吕元英不再犹豫。

“陈叔!”

她立刻跑到陈瑞凤身边,蹲下身,小心翼翼地检查他的情况。

陈叔脸上青肿,嘴角淌血,呼吸微弱。

“陈叔?陈叔你怎么样?”吕元英焦急地呼唤。

陈瑞凤的眼皮颤动了几下,艰难地睁开一条缝,看到是吕元英,浑浊的眼睛里露出一丝微弱的光。

随后双眼一闭,没了动静。

“陈叔!!我带你走!陈叔!我们去医院!好不好!陈叔!”吕元英顿时泪如雨下,她不再多言,用尽力气将陈瑞凤的一条胳膊架在自己肩膀上,半扶半拖地将他从地上拉起来。

虽然是七十多岁的老人,但身体沉重无比。

吕元英咬着牙,几乎是用上了全身的力气,才勉强支撑住陈瑞凤,一步步向着巷子外挪去。

她能感觉到身后那红发女子冰冷的注视,以及那个被摔出去的男人发出的痛苦呻吟。

但她不敢回头,也不想停留。

她现在唯一的念头,就是赶紧带陈叔离开这个是非之地,去医院!

巷子不长,但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。

陈瑞凤的身体大部分重量都压在她身上,她的肩膀被硌得生疼,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。

终于,她们挪出了巷口,看到了外面街道的路灯光芒。

吕元英加快了脚步,背起陈瑞凤,消失在夜色之中。

到了傍晚。

吕元英睡醒了。

她动了动僵硬的身体,趴在床沿睡了一整天,浑身都像是散了架。

夕阳的余晖透过百叶窗缝隙,在地板上切割出几道斜长的光影,病房内安静得只能听见仪器规律的滴答声,以及邻床上陈叔平稳却微弱的呼吸。

凌晨的画面如同破碎的镜片,在她脑海里闪回。

阴暗潮湿的小巷,男人痛苦的哀嚎,还有…自己抬起脚时的那种…那种奇异的、令人战栗的快感…

她打了个寒颤,胃里一阵翻搅。

那真的是自己吗?

那个冷漠地、甚至带着几分愉悦地踩断别人手骨的女人,真的是平日里连对顾客大声说话都做不到的自己吗?

她用力甩了甩头,试图驱散那些令人不安的记忆碎片。

对了,陈叔!

吕元英猛地清醒过来,连忙凑近观察陈叔的脸。

脸上的青肿尚未完全消退,嘴角还有干涸的血迹,呼吸虽然平稳,但依旧带着几分虚弱。

医生清晨时说已经脱离了危险期,这让她悬着的心稍稍放下。

“我之前…我之前到底是怎么了…”吕元英的声音带着哭腔,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床单,“我怎么会…怎么会差点忘了陈叔…我差点害死他…我到底在干什么…”自责像是潮水般涌来,她忍不住又低声啜泣起来,眼泪啪嗒啪嗒掉在手背上。

“妹砸…”一个沙哑而虚弱的声音,带着几分老年人特有的慈祥,轻轻响起。

吕元英猛地抬起头,泪眼婆娑地看向病床。“嗯?陈叔!你醒啦?!陈叔!”她惊喜地叫道,连忙抹了把眼泪,凑得更近了些。

陈瑞凤的眼皮颤动了几下,缓缓睁开,浑浊的眼睛里映出吕元英焦急的脸庞,他嘴角艰难地扯动了一下,露出一丝微弱的笑容。

“呵呵呵…妹砸,叔…叔没事…”

“陈叔…呜呜…都怪我…是我没用…”看到陈叔醒来,吕元英的眼泪流得更凶了,一半是激动,一半是愧疚。

“妹砸…说啥呢…不关你事…”陈瑞凤的声音依旧虚弱,但语气却很温和,“好啦~别哭了,叔这不是好好的嘛…就是…咳咳…就是有点饿了…”他顿了顿,仿佛想起了什么,眼睛里露出一丝期待,“妹砸,我那份夜宵…唉,可惜了,我还怪想吃的”

吕元英破涕为笑,用力点头:“吃!必须吃!陈叔!等你好了出院了,你想吃多少,我就给你做多少!管够!”

“哈哈哈…好,好…那可说定了…”陈瑞凤笑了几声,似乎牵动了伤口,轻轻咳嗽起来,但眼里的笑意却更浓了。

病房里压抑的气氛,似乎终于被这简单的对话冲淡了几分。

两人就这样又聊了许久…

到了第二天清晨,陈瑞凤还在熟睡着,呼吸也平稳了许多。

吕元英守了一夜,脖子和腰背都僵硬得像是生了锈。

她轻手轻脚地起身,活动了一下筋骨,她打算去吧医药费结了,陈叔无儿无女,而且陈叔还舍命救自己,这笔钱肯定得自己来付。

她轻轻起身,尽量不发出声音,走到病房外。

医院住院部的走廊只有零星几个护士在走动,住院部医师也开始陆陆续续在查房,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消毒水味,混杂着一丝病房特有的沉闷气息。

她摸了摸口袋,里面只有几张零钞和便利店的钥匙,她心里咯噔一下,眉头不自觉地锁紧。

“昨晚跑得太急,包好像落在巷子里了…最近光顾着照顾陈叔,都忘记了,还好手机还在,可以扫码支付。”

她打开手机银行看了一眼余额,心又沉了半截,陈叔伤得不轻,检查、用药、住院…这费用恐怕不是她能轻易承担的。

吕元英怀着忐忑的心情走向收费处。

“你好,我想结算一下307床,陈瑞凤的费用。”她声音有些干涩。

窗口里的工作人员头也没抬,在电脑上敲击了几下,然后用一种慵懒的语气回道:“陈瑞凤?哦,他的费用已经结清了。”

吕元英愣住了,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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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结…结清了?什么时候?”

“昨天一早啊。”工作人员终于正眼看她,眼神里带着点纳闷,似乎奇怪她为什么这么惊讶,“一个红头发的女的来付的,直接给的现金,全额结清,一分没差。”

“嗯?红头发的…女的?”

吕元英脑子里嗡的一声,昨晚巷子里那个红发女人?

“嗷,对了,”工作人员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,弯腰从桌子下面摸索了一阵,拿出一个帆布挎包,递出窗口,“那个女的留下话了,说谁要是来问307床的费用,就把这个包给他。”

吕元英看着那个熟悉的包,正是自己昨晚丢失的那个,一时竟说不出话来。包完好无损,甚至感觉比丢之前还干净了点。

“她…她还说了什么吗?有没有留下名字或者联系方式?”吕元英接过挎包,手指有些发颤,急忙问道。

工作人员打了个哈欠,摇摇头:“没,就撂下这句话,钱一付,包一放,人就走了。挺酷的。”说完,她继续看着电脑屏幕,仿佛刚才那番对话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小插曲。

吕元英捏着自己的挎包,站在原地,脑子里乱成一团麻。

“这都什么和什么嘛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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